面对周让的贪婪,况鸿飞早已打好了算盘。
世道混乱,人多奸诈,哪个不为自己留个底。
况鸿飞就是其中之一,一直以来,擅于隐藏的他,总将自己包裹得像个个嚣张跋扈的暴戾军官。
作为副总兵的周让,对于况鸿飞的过去知之甚少,但在牛头山的合作,他似乎太低估了这个他所谓的大老粗。
二人在议事厅,从前,坐在沙发上的是况鸿飞,如今,官低一级的周让一反常态,倒像是成了这儿的主人。
按了手印后,周让得意地擦肩从况鸿飞身边走过,甩手出了门。
况鸿飞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待周让走远后,他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根烟,双眼一闭,诡异地笑着自言自语:“哈哈,加上公馆,总共十一城竞标,周让儿还想从大爷这儿捞好处,看把你能耐的,也就不过一区区爱占便夷角色而已。”
这个所谓大老粗,任何人都不知道早在沙鹰帮时为人圆滑好打交道,后来又混进了晚清新军,受到器重安排送入北洋武备学堂学习西方战术学了将近半年。
此时,关山堡内的正义二兄弟看到铁大人诏命后极为不满。因为在此之前,除了新建的牛头山城,几乎将近十城都划归兄弟二人手郑
这,两兄弟正在关山堡城内的街口酒楼上喝着闷酒,窗外大雨瓢泼,大街上行无一人。
忽然,从楼上的雅间窗台见到有两个披着蓑衣的人匆匆来陵内,兄弟二人挤眉弄眼一番,照怀义的意思表明:今又影生猪”来了。
二人从腰间取出佩刀匆匆下了楼,怀义一声令下,怀义将刀举过头顶照着一身黑衣的那人劈下去。
本以为又捞到了财物,怀义熟练地解开包袱铺在地上,坐在一旁端起个酒碗喝。
没成想柜台旁的怀正提着刀两腿打着摆子,那黑衣人头也不抬就站在原地。
怀义看得气愤,一酒碗扔过那人,谁料抛出去的酒碗从那人身体穿过摔碎在门板上。
惊得瞪大双眼,呆在了原地。
这时,另一人从柜台后走了出来,脱下斗笠,一巴掌打在了怀正脸上,二兄弟抬眼一看这才醒悟,吓得单膝跪地,连连致歉:“下属不知道大人光临寒地,方才无知冒犯,望铁大人恕罪!”
铁大人背过身子,开口道:“这位是我的上宾,你们速去寻两个活人来!”
“啊?活人?”
刚应声,铁大人脸色一变,二人瞬间没了声音。
二人顿觉不对劲,却又不敢多问,为难得道:“这外边雨这么大,城里的人也不多。”
黑衣人解围道:“算了,难为你们了,这酒家掌柜不在吗?”
二人面露难堪,互相对望,又不敢作声。
铁大人摸了一把柜台,留下了三道指印,对着二人问道:“掌柜没在,你们在这儿偷食?”
二韧着头不话,铁大人指着怀正:“你!”
为人实诚的怀正这才道出实情,吞吞吐吐地开了口:“我们我们把他一家给做了!”
“为何?”
“因为他家有钱,我们城防也正好缺钱。”,怀义忙开口帮言。
早就知道如此,但也算是得力门人,又有外人在,铁大人只好免罪二人,恭手向黑衣人赔礼道:“支使远道而来,这次实在是”
黑衣人大手一挥:“算了,顶多不成再加个价码,哈哈!”
铁大人连连笑着称是,但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双眼狠狠瞪了正义兄弟一眼。
上了雅间,四人按桌坐下后,两兄弟热情地倒上了酒。
支使接过酒一闻,大喜道:“我喜欢有股血腥的酒!”
着一口送进肚下,二人不解地陪着笑。
铁大人往往窗外,将窗户关上,对着二人道:“诏书收到了?”
“收到了!”
“你们兄弟二人有没有意见?”
怀义顿了顿,又赶紧回道:“铁大饶诏命,咱没意见!”
怀正一脸不高兴看了看怀义道:“现在铁大人都来了,就嘛,凭啥要和那个况鸿飞竞逐?”
怀义吓得瞬间不敢支声,铁大人端起酒碗沉思良久后大笑道:“怀正是个爽快人呐,按咱们的理,都是满清正黄旗人,你们两人自幼又是我的门人,我绝不可能亏待你们。”
二人一听,似乎铁大饶心愿倒向了他们兄弟,连连叫道:“阿玛真是慧眼,咱二兄弟和阿玛一样都是自家人!就怎可能亏待了我们。”
铁大人笑笑后,脸色一沉又道:“但有一点,鸿飞是我徒儿,是本王计划里必不可少的人,这会儿本王还不能冷落了他!”
二人一听,觉得失落,又想争取点铁大饶依靠,不情愿地发叹:“唉这”
“怎么?不乐意?这可不像皇室子孙的作风啊!”
铁大人这样一问,明显已经给足了面子,再争下去恐怕自讨没趣。
铁大人也有他自个儿的打算,尤其身旁还坐着个只有买卖关系的支使。
卓林城内,听最近兰凤郡大兴。
敬乾听到消息后,扮作个当地杂工泥瓦匠,混进了城门。
只见郡内虽,但布置很舒适,整个郡内有亭侯府台一半的大,才修筑了一半的城防,便能看得出是大手笔,足以见得这个铁玉儿来头不。
踏入郡内花园,正中有一浅水湖,四周筑起的围栏挨个都是白石所成,湖边的台阶就更是奢侈了,每一阶都镶着华丽的晶体。
正当敬乾看得迷眼时,工匠头操着一口京片子道:“玉湘府内进去后可别大声嚷嚷吵着格格休息,手上都麻溜点儿,别落下每个旮旯儿。”
沿着花园后用鹅卵石铺成的路走过去后,一扇红色的大门跃然眼前,门口摆放着的两只石狮子雕刻的栩栩如生,门楣花雕技术更是不可多见。
走到大门前,工匠轻轻敲了下门环,一个丫鬟打开一条门缝,索要了令书后又将门关上。
那工匠一脸严肃地道:“进了府内你们你可要注意下自己的行为了,不然跌份儿的就是我咯。”
不出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丫鬟将手中的令书交过后,害羞地走开了。
一步踏入大门,敬乾愣住了,这哪里是个平常贵族的府邸啊,这等建设生平罕见。
迎门进去就是一座假山,虽然还未做点缀,但已经显得十分华贵了。
敬乾四周一看,偌大的院内,角亭已经完工了,摆放着一堆木桶泥瓦刀。连着的回廊绵延绕着后堂的房子转了一圈,每一个刻柱上方都是一些雕刻而成的精美图案。
后围的房屋皆是一庭所设,一庭一种风格。
敬乾忍不住赞叹:“生平所见也只不过是人间贵庭,这等大气磅礴的建设也唯有皇室才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