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拖得越久,幻觉就会越来越严重。
如果真正陷入幻觉里面,恐怕这一辈子都会沉浸在那样的世界里脱离不出来,那就相当于是个废人了!
淙余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后,脑袋里的沉重感渐渐消失了,满头汗珠的淙余扶着小书架,弯下腰喘息着。
脑袋的沉重感也是幻觉的一部分,他会让你放下警惕,抱着沉重的脑袋休息,越是这样,深陷得越深。
淙余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就算脑袋有千斤重淙余也不肯停下脚步,后面的路淙余基本上是靠着意志走出来的,自己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
没有沉重感,就说明致幻的那一段路算是走完了。
原本以为今天能再一次提速,不料在一段幻觉的路上耗费了大量时间,估算着,现在又差不多是用膳的时间。
如果在这么走下去的,淙余的体力肯定会不支,再加上刚刚的幻觉还没有让淙余完全晃过神,脑袋里麻痹的感觉还在持续。
与其如此再走下去,不如就地休息一会明日早一些赶路,淙余今天大致算了算,可能也就走了十分之三的路程吧,在这么走下去不出意外的话,七天不到就能到达尽头,不过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中间路段幻觉都出现了,淙余不保证后面还有没有类似的考验,假如有的话,速度可能还会慢下来。
淙余盘坐在地上,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开始闭目养神起来,第二天清晨淙余打算再接再厉。
淙余一闭眼,再睁眼的时候,正好是清晨,和淙余估算的时间相差不超过五分钟,淙余睁眼后,慢慢地吐了口气。
“后面这一段,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淙余慢慢向前,感受着周围,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淙余便会调动自己百分之百的精神。
今天的路程异常顺利,顺利得淙余都是不敢想象,路上一点事情也没有,书架上的书依旧是依旧是整整齐齐。
就在淙余高兴且兴奋的时候,煤油灯,突然熄灭了!
一瞬间,淙余的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刚刚的黑影在淙余的眼前不断浮现,“这又是什么考验?”
淙余眼睛朝前看去,能看到最前面有一点点光亮,仅仅就是一点点,淙余望着那里,像是黑夜里的星辰一般。
摸索着,淙余一点一点前进,手依旧扭着自己手上的煤油灯,多次无果之后,淙余干脆丢下煤油灯,看着前面一点点光亮稳步前行。
淙余单手扶着书架,走路十分沉稳,根本不敢快走,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快走万一有个什么陷阱,根本反应不过来。
书院的天罗地网淙余已经见识过了,要不是自己还有一点点防备,早就被万刺穿心,命丧黄泉了。
没有了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淙余的前行更加缓慢,思绪更加混乱,他根本看不见书架的书都是何名,也无法判断他们的等级。
这一段路,所有书架的书淙余连看的机会都没有,万一其中有好的,淙余也只能自认倒霉。
淙余一点一点逼近光亮,光亮处也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那里难道是还有一盏全新的煤油灯在等着自己?
这样的念想也渐渐转化成了一种动力,驱使着淙余前进的步伐。
远处,陆申对着李身微微说道,“近了,感受到了吗?”
李身迟疑了一会,回答道,“近了,不过他的目标,应该不止于此!”
淙余再次逼近光亮,远远看去,发光的好像不只是一盏煤油灯,还有一本与众不同的书籍,这本书籍放在此处也是微微发亮,看上去鹤立鸡群。
“找到宝贝了?”淙余想想可能是,不可能每一人都走完全程,淙余算着可能走了十分之四,也就是将近一半的距离,这个时候出现一本举世无双的书籍并不过分。
淙余凑向前去,一把拿起新的煤油灯在自己的手上,随后逼近那一本格格不入的书,上面的大字异常清晰,像是翻新过一样。
“这本书是……”上面的大字格外清晰,“狮吼功!”
这是一种将内力转化到声线处,气沉丹田发出的功法,攻击的部位便是嘴巴,大成之后发出的声音像是狮吼,威力无穷,震耳欲聋。
“他已经拿到了!”陆申的话语平静没有波澜,隔壁的王鹤显也一样平静。
李身深深吸了一口气,“此子非常可怕。”
当年李身的儿子刚出世的时候,李身为了让李紫玉不学习那种千篇一律的功法,便进入了书院里面。
李身当年十分心急,走到狮吼功时候已经暴躁无比,失去耐心,因而错过了更高级的功法,李紫玉只能学习到狮吼功。
虽然说狮吼功已经相当可怕,但是李身敢肯定越往后越是压箱底的货。
现在再让李身进入书院,李身肯定不乐意,一个是那个折磨令人痛苦,还有一个就是多日不能见妻子儿女,心中的思念之情必然催着自己无功而返。
当自己的挂念多了,这种事情就只能交给年轻人了。
“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李身真害怕淙余就这样坐在地上记下狮吼功,随后走出来。
这样就和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后来只能后悔,却又没有当年那个动力再次寻走起书院,这就是为什么书院只有长老能进,但长老也是很少进的原因了。
淙余慢慢拿起狮吼功,心中出现无限念想,要是自己能学会这一门肯定又能成为一道出其不意的杀招,但是静下心来学习的话,这一个月就基本止步于此了。
学习记下至少也需要十几二十天的时间,再加上出去之后至少还要练习几个月,狮吼功才算是小成。
不过估摸着青烟阁、梁惯等一系列要致自己死地的人不会给自己那么多时间,因此淙余在原地踌躇不前。
最后一刻,淙余拿起狮吼功,继续前行。
这也让李身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不过很快他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前面的路更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