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伊万达在肉铺里正切着猪肉,卖了一上午到现在猪肉也就剩那么一两斤,然而要买猪肉的只要一斤,然后旁边的人都在叽叽呱呱的议论乡里村外的奇闻异事,然而有一位稍微年长的老人走到人群中向他们透露,刚才听到关于伊万秋的事,当伊万达听到被抢劫,伊万达的脸色由喜悦转为震惊,正要参嘴说什么时,又听到‘胯下’这两个字,从震惊转为愤怒顿时爆了一句:“妈的。”
然后果断的停下正在切肉的刀,对买猪肉的人说:“今天不称了,就算一斤的钱。”
提着菜刀气冲冲的往镇的方向走。
大哥伊万春二哥伊万夏,听到老三被抢劫,刚开始还半信半疑,然后想到可能事态已经非常严重,扛着镰刀下山去。
过了半个钟头人们已经见到了伊万秋,刚开始他以为只有大哥二哥。
伊万达最先冲在前面,怒气冲冲地道“走,砍死他们。”语调冷漠且坚决。
带头的那几个都跟伊万秋不是很熟,他们见到伊万秋只是简单的询问后,快速的制定出以防那俩兄弟逃跑的方案,安排人手把整座村庄包围起来。
一个个带着感同身的伤害冲向围石村,满腹积怨就此酝酿等待爆发。
围石村人口不多有四五十户人家,村庄附近大都有丘陵地处洼地,要是包围起来就很容易,一路沿着山顶一步步收圈就能将整个村子包围起来。
那几个带头也是这么安排。
当村里在树底下乘凉的老人忽然见到很多陌生人从山顶不断地往村长靠近的时候,就已经隐约感到一丝不妙,提防的四处张望着,紧接着不断有人从树底下,石头边、河岸旁的草堆里冒出来,而且个个手里拿着不同样式的防御武器,有的拿镰刀,有的扛锄头,有的拿杀猪刀,有的手握冲担。
以他们多年的老辣经验,隐隐感到不安,或多或少即将发生群斗的可能,虽然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但看多了少林寺那种剧情后不免得联想即将发生的场面有多么多么的惨烈。
在先前看到很多陌生年轻人不断地冒出来后,村里很多人都纷纷跑去找村长,刚开始村长也不知情听到时还不信:“怎么可能?”以为是他们在胡说。
当他走出村口时隐隐感到一股无形而巨大的恐惧在不断的靠拢。
因为陌生,因为不知情,因为他也怕出人命,诸多因素夹杂其中,把他瘦小的身材压得快要踹不过气来。
村长对着陌生的年轻人喊话:“你们想要干嘛?”想要干嘛一说出口他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冷战,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
骤然间就有几十个陌生青年快速的围了上来。
村长面对突如其来的包围变有些不安或者说更为不确定的恐惧。
“有话好好说啊?千万不能动手,谁先动手,谁就犯法。”村长语气平缓,但是他的内心却已经不知道被反复蹂躏了几次,恐惧仍旧不断被放大。
一个穿着西部皮鞋的青年男子,提着杀猪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被包围的中年村长,语气挑衅道:“快把黄才学黄才道叫出来。”
听到这话,那颗悬着的心已然落下,村长认真解释道:“我们并不知道那俩兄弟去了哪里。”
作为村长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同村里有人被打或者被欺负,这很符合熟人关系中微妙的法则,再加之是村长的身份更加要做起维护本村治安的秩序。
“不知道”并不是真的不知道。
跟在村长外面的村民只能远远的看着,有几个胆子大的会稍微靠近听听看看是什么情况。
当听到找那姓黄的俩兄弟,人群中大部分所担忧的焦虑感也跟着荡然无存。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很多人都带有这样的心思看热闹,该回家喂猪的还是回家喂猪。
伊万达提起手中的杀猪刀,指着村长,严肃认真地道:“好,我们自己找,但是村子里的人一个也别想出去。”
带着满满的威胁口吻对着村长这样说,不是装逼而是愤怒已经到了极点,这次来本也想不到村长还会这么袒护这两个恶贯满盈的兄弟,想着想着就越来气。
村长指着地上,厉声道:“我们是讲法律的,你们这样拿着刀,这些工具到底是要干嘛?”
指着地上,而不是用手指着拿着杀猪刀指着自己鼻梁骨的青年,因为他也心虚,也忧虑,担心年轻人性情聚变,当然也只能指着地上。
伊万达和那几个有威望的青年冷笑,讥讽:“回头你去问问那俩兄弟干了些什么?”
伊万春站了出来指着村长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他妈的,都欺负到我弟头上了,还他妈的讲毛法律,平时他们在半道上抢劫你怎么不去说,”
村长语塞了,长长叹了口气,其实他比谁都明白,那俩兄弟都是自做自受,如果早听劝阻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被围村的地步。显然他是不希望年轻人用这种极端方式解决问题的。
依旧苦口婆心的在那里劝阻。
“但奈何对方已经积怨到了顶点,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村长在心中暗自感慨,“希望经历了这次教训后他们兄弟二人能改过自新。”
村长语重心长地道:“在这里不要闹出人命,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伊万春冷冷地看着村长,此时就连伊万夏也都跟了出来。
忽然听到很多人的暴喝声从村子里不断往这边靠拢,很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望着墙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情。
“你他妈的。”
“啪。”一声脆响,紧接着又是一阵暴喝声:“不是很拽吗?来啊?拽啊?”
最先被踢出来的是黄才道,一个向前扑倒在地,来了个狗啃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再接着就是黄才学,这个人已经双目狰红,显然刚刚有过一场极为惨烈的打斗,身上的衣服被撕裂了一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已经被打得发紫。
一边的裤管也不知道怎么被撕掉了破破烂烂很是不堪。
他一边被人推着走出来,还很不服气的用手臂挡住那些从各个位置伸出来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