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陈泽还是对传说级将星很满意的。
虽然要想发挥出最好的效果,投入在传说将星的资源也将会很多,但资源是什么?
就是拿来投入,拿来为自己提升实力的啊!
不过眼下陈泽还没有着急投入,毕竟此时非战时,还没有到需要赵云出手的时候,至少在到达博安城为止,他还有大把的时间来研究如何投入资源的问题。
眼见时间也差不多了。
赵云那半个小时的持续时间已然快到,而他与李全安出来了这么久,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当下便将赵云收回,与前次一样,李全安的神情一阵恍惚,仿若大梦初醒。
两人一道回了军队驻扎之处,早有后勤兵士将做好的午饭端了来,陈泽与李全安一阵狼吞虎咽之后,随即便令大军开拨。
此后一路无话,在经过了两天的急行军后,博安城便即在望。
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陈泽不由感慨万千。
一次从博安城离开时,他手下才只有十几个人而已,并且那时的他连军阶都没有,还在为晋升考核而奔波。
谁能想到,这一路兜兜转转,等到再回博安时,他却已是兵强马壮,若非时机不对,倒真有一种荣归故里的感觉。
博安城的所在本是安洛行省通往外界的一处隘口,由东向西延伸的绵延山势到这里正好出现了一道颇大的缺口,看起来就像是一道坚厚的城墙突然缺了一大块。
为了防止朱炎帝国以此隘口趁虚而入,早在数百年前,青阳帝国就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依此山势而修建了博安城。
经过这数百年的发展,初衷只是为安洛行省修补城墙的博安城,慢慢地发展成了整个行省最大也是最牢固的超大型主城。
如今朱炎帝国兵临城下,就在博安城对外的另一面,有着超过两百万的大军正在严阵以待,阵势不可谓不浩荡。
可在对内的这一面,陈泽等人眼中远远望见的博安城,却又像是一位正在沉睡中的巨人,雄伟而静谧,给人由心而生出一股安全感。
数百年来,博安城从未被攻破过,这份深入人心的安全感并非只是感觉而已。
大军行进到离博安城百里的时候,沿途的明岗暗哨便渐渐多了起来,这让不久前才来过一次的何玄很疑惑。
之前他来博安城,包括离开时都没见有这么多的岗哨,显然是他离开后才刚加的。
可总不能凭白无故就在大后方加岗哨吧?
想来定是博安城那边得知了安洛行省里有敌军的事情,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朱炎伏兵已经pihc消灭的缘故,再加他们本来就要来博安城,所以并没有事先派斥候先一步赶来报信,博安城不可能就得到了消息才是。
何玄哪知他在疑惑时,陈泽那边却是微松了口气。
博安城怎么会知道?
当然是他早在还在西川城补给线时,就已经派人往博安城送信了。
他在博安城并不认识什么人,是以这信是直接送到军机处给华老的,为了证明身份,他还将当初的任务文书连同华老的徒弟,那位景先生给的军机令牌也一并随信递了过去。
此刻多了岗哨,就证明华老应是采信了他的说法,以军机主事官的身份向城主建议,这才安排了这许多的明岗暗哨。
从西川城那边派人开始,陈泽就隐隐有着担心,害怕那位颓丧到只会喝酒的华老先生耽误了正事,所以还特别又附了一封交给华老手下那位胖掌柜的信函,作了个双重保障。
此时也不知是胖掌柜劝说的功劳还是华老内心还关心着国事,总之结果从目前来看是好的。
有西云城军机处出具的士兵借调文书,同时还有何玄在,陈泽率众一路畅通无阻,只消大半日光景,当天色昏黄时,七八千人的军队终于来到博安城门外。
相比起由远处所见的沉稳,走到博安城下时,各人具都感觉到,就连空气中都飘荡着紧张凝重的气氛。
城墙脚下到处都有临时搭建的行军帐蓬,帐蓬顶飘荡着安洛行省各城的旗帜,东一块西一块杂乱无章,并没有进行很好的规划。
陈泽看着这些帐蓬,心下了然。
放眼望去,以这帐蓬的规模可以粗略推断出此时在城外的士兵怕已达到了二三十万的数量。
虽然不多,但却是溢出的。
博安城的兵营常年驻守着过百万的庞大军力,以陈泽次去时观察所见,就算再有八十到一百万的兵力,博安兵营也是安置得下的。
可城墙脚下还是溢出了如此之多的兵力,这只能说明,此时汇聚在博安城的兵力已然达到了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
并且从那些旗帜,陈泽不仅看到了隶属安洛行省的附属城池,还看到了不少邻近行省的旗帜。
想来朱炎帝国那不断增兵的举措带给了博安城巨大的压力,就算是安洛行省那两百万的总兵力,博安城的指挥官仍然觉得不保险,于是还将求援信发到了邻近的行省。
这样的兵力汇聚恰好也证明了陈泽之前的推测,朱炎帝国这围而不攻之计,打的就是要大量消耗博安城补给资源的主意。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恐怕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援军赶到,超负荷运转的博安城后勤系统一旦得不到来自后方的补给供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崩溃了。
正观察之际,由城门内疾驰出一骑,直端端往陈泽等人驻军处冲来。
“陈小兄弟!”
奔至近处,那马之人高喊一声,正是那位胖掌柜徐参领。
陈泽见是他,也是连策马往前迎了几步,于马背抱拳轻笑道:“参领大人别来无恙?”
即使骑在马,这位徐参领仍有一派酒楼掌柜的派头,闻言也是勒马回礼,口中却道:“陈小兄弟,客套话咱们呆会再说,我老徐在此等候多时了,你现在就随我进去吧!”
看他面色,多了一分战时的凝重,少了些生意人的油滑,间或着,他那双因肥胖而显得细长的眼睛里还会透露出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