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喷着水柱,阿保机纵马跑到对面的山坡,正好冲着水怪的嘴,拉开铁弓,扣上雕翎箭,刚要射,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康默记骑着马奔了过来:“少爷且慢!”阿保机看到康默记气喘吁吁,手里拎着一大捆牛筋绳子,不仅有些诧异:“先生这是干什么?”康默记传了一口气:“我刚看到你跑到蛟龙的对面,想必你是要射蛟龙的嘴,这个想法不错,蛟龙全身犹如跌打,也唯独眼睛和嘴使他的薄弱处,但是一箭未必能杀死他,为了以绝后患,只有将他杀死,所以,我想在你箭上捆住绳子,你射中蛟龙,蛟龙必然会闭上嘴拼命的挣脱,而我们就将他拉上岸来。俗话:”龙入浅水遭虾戏,只要将它弄上岸,在想办法杀吊死他,后则后患无穷。“阿保机点头称是,也暗暗佩服康默记足智多谋还是有些担心:“单凭一支箭恐怕很难制服蛟龙,我看让耶律绾思等人也准备绳子套马杆,一旦有机会套住较龙的脖子。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康默记也暗暗佩服阿保机心思缜密:“我这就去绾思那里,叫他准备。”“如此甚好!”阿保机将绳子缚在箭上记牢,看着康默记去了绾思那里,众人七手八脚准备绳子,套马杆,又派了一队人跟着阿保机。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阿保机发出致命的一箭,阿保机骑着闪电驹不住的来回走动,寻找最佳的位置。那蛟龙不住的喷着水柱,水不断地高涨,已经漫道山脚下,幸亏迭剌部都迁到山顶,否则就会被洪水冲走。阿保机不禁有些着急,着蛟龙张嘴的时候喷水,随后就闭上换气,要在水柱落下还没闭嘴那一刻准确无误的射进蛟龙的嘴里,太早了就会被水柱喷落,太晚了就会射偏,阿保机的手心渗出冷汗。过了近半个时辰,那蛟龙似乎也有些疲惫,水柱没以前喷的高,合嘴的速度也慢了下来。阿保机的心狂跳了起来,他怀抱满月,拉足了弓,看到绳子没有背劲,不会阻碍箭的速度,几个兵士抓住绳子的尾部,这一切都准备好,阿保机终于松开手里的人箭。“嗖!”箭如流星带着尾巴就在蛟龙合嘴得人那一刻像一道流星钻进了蛟龙的嘴里。“嗷”那蛟龙大吼一声,闭上嘴就要沉浸水里。随着水怪沉入水底,岸上的水开始迅速的收拢。露出了河床。这几个士兵一见阿保机得手,拼命的往上拉绳子,那水怪力大无比,几个士兵竟然被拽的趴在地上,被绳子拉向河里。阿保机一阵狂喜,没想这弓威力这么大,但是一见兵士被水怪托向河里,双腿一夹马腹,闪电驹会意,张开四蹄窜了过去,阿保机将弓挂在鞍上,弯腰捡起绳索,一转马头,闪电驹奋起四蹄向相反的方向拉去。“哗“地一声,之间那怪物被拉了上来,就在这时,早在岸边准备的耶律绾思等人迅速用接的长长的套马杆套住蛟龙的脖子,几十个士兵下了马,拼命往上拽。岸上越聚人越多,很得劲可汗和耶律释鲁等人也过来凑热闹,和大家一起终于将这为祸多日的水祸的罪魁祸首拉了上来。这家伙被拉到岸上,所有人都傻了眼,之间这家伙两丈多长,头上双角,锯齿獠牙,面目凶恶,很像传中的龙,身子如鱼,没有爪子全身鳞片犹如铁甲,坚硬异常,虽然上了岸,仍然摇头摆尾,张牙舞爪不肯认输,幸亏众人将它拖到山脚。否则这家伙会一跃再次钻进水里。耶律曷鲁很不服气,抡起大刀照着蛟龙的脑袋砍了下去,虽然钢刀很快,耶律曷鲁的力气也很大,却像砍在硬泥上,虽然看了下去,却连一个印都没砍伤。
有人提议用火烧,那蛟龙鼻子呼出白汽,那伙就像认生人,就是不烧他。那蛟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也不挣扎,闭上眼睛似乎在养神。众人虽然擒住这个蛟龙都高兴,却又犯了难,就像玉帝擒住孙悟空,虽然擒住了,却弄不死他,最后还是康默记话了:“我看只有先困住它,再想办法。”众茹头称是。那蛟龙被折腾似乎也很疲惫,任由着被牛筋捆成粽子,然后拴在几棵大树上留下几个人看守,其余人都回到山顶,阿保机这才觉得饥肠辘辘。耶律释鲁最高兴,不但高兴擒住了蛟龙,而且迭剌部后继有人。众人喝道半夜,很得劲可汗才离去,告诉耶律释鲁,明带着众兄弟去联盟,他要奖赏有功之人。耶律剌葛一直将公主等人送过横河,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幸亏明还能见到公主。凤娇一直坐在父亲身边,目不斜视,对所有人不闻不问,偶尔向下望了望,随后收回了目光,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阿保机早早的就离开了,只身来山脚,那蛟龙此时暴躁不安,不断地发出惨嗥,挣得大树索索只响,若非不是捆的紧,只怕现在已经被他挣脱了。阿保机一筹莫展,围着蛟龙转了十几圈。“少爷!”康默记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阿保机深思都在蛟龙身上,竟然没发现,见到康默记连忙回应:“先生什么时候来的?”“我也是刚。”他手里还拿着一大包牛肉,那牛肉还新鲜,似乎还滴着血。阿保机有些吃惊更不解:“先生,你还要给他吃的,一旦这家伙吃饱了,更难以制服了。”康默记笑了笑:“我这快牛肉放着剧毒,吃下去保证让他归,除此之外没有上策”。阿保机笑了笑:“本来这是下三滥的手段,中原正派人士不肖用,我们更不用,不过事急从权,也找好如此了。”康默记没在言语,看到那蛟龙还在咆哮,便将手里的肉扔了过去,那蛟龙饥饿难忍,又闻到血腥味,一口吞了下去,吃下牛肉消停些,不了还不到片刻,那蛟龙惨叫连连,在地上不住的翻滚,左撞右撞,力道惊人,争端绳索,那几颗粗大的树竟然被撞断。阿保机不仅着急,刚要上前,被康默记拉住,躲得远远地:“他这是要死了,别管他。”
果然时间不长,那蛟龙跃起一丈多高,重重的摔在地上,七窍流血,再也站不起来了。康默记这才和阿保机来到蛟龙前,阿保机踢了他两下,见他确实不动,的确是死了:“先生,这家伙埋在那?”康默记笑了笑:“这蛟龙千年难得。此乃孽龙,龙乃祥物,为海河主宰,行云布雨,每年的二月二是龙抬头的日子,所在在中原的有些地区就请来戏班子为祈求这一年风调雨顺。但是也有孽龙不服管教为祸人间,唐朝就赢魏征做梦斩孽龙,乃是借凡人之手诛杀孽龙。孽龙阴魂不散,大闹宫闱,最后只好请秦琼尉迟敬德封为镇殿将军在殿门前镇守,那孽龙才算消停。”康默记顿了顿:“当然这只是个传,但是眼前的这个孽龙的确与众不同,却不他来自何处,但是他能发动水灾,水火不侵刀枪不惧,也非凡品,如果就这样埋了有些可惜,不如将他的皮扒下来做成盔甲,那样这真的所向披靡了。”阿保机一阵激动:“可是先生,这皮太硬了,如何能剥的动。”康默记笑了笑:“这世上五行相生相克,金木水火土,这家伙坚硬如铁,除了皮糙肉厚之外,只要是还是内在潜力,现在他没了气血,相比就没那么坚硬,我在打造一把精钢剪子,应该能裁出一身甲胄,只是这件事不要对外人。”阿保机看着康默记有些不解。康默记笑了笑:“被其他人知道,我偏心了。”阿保机点点头,也不禁一笑。康默记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剪刀,顺着蛟龙的嘴穿了进去,果然不费力的就从蛟龙的嘴将皮拔了下来,阿保机身大力猛,硬生生的将蛟龙的皮从身上拽下来,然后将剥了皮的蛟龙埋了起来,和康默记一起回去。等他们回到帐篷的时候东方渐渐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