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没想到海里会看出他的心思,但是他什么阵势没见过,自然不会让海里驳倒,厉声道:“海里,你是当今太子,肩负着契丹的未来,怎么能萧敌鲁相比,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对你另眼相看,如果你在战场有什么闪失,可汗显贵们怎么看我。”
海里黯然一笑:“姐夫,大道理就别了,今就咱们俩没有外人,父汗的病只怕回乏术,老人家离我们的日子只怕不远,他老人家虽然无功无绩,但是毕竟是契丹的可汗,只要他或者,不论宵如何猖獗,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一旦他老人家撒手而去,隐藏在暗中的宵就是趁机而出,兄弟我年少德寡自然难以服众,对可汗之位也没什么兴趣,是遥辇氏可汗的权柄转让的时候,可是我又不想看着被宵夺走,毁了祖辈的心血,你耶律家南征北战,我契丹不但在草原上立足,周边的部落纷纷依附,如果权柄转移的话,你是可汗的不二人选,可是你知道,此番定然是翻地覆的大事,这么年来,各部夷离堇都想恢复“三年一换”的祖制,只是遥辇氏势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出现内讧,那么契丹必然要面临着四分五裂的危险。”
海里着看了看阿保机。阿保机只以为海里不过只仗着父亲是可汗纨绔子弟一个没想到竟有这么精辟的见解,逐渐对他改变了看法。海里接着道:“虽然目前来看你位高权重是可汗的不二人选,可是如果你仔细分析就会发现你的实力并不强,首先迭剌部,迭剌部虽然是契丹最大最强的部落,可是并不是你一个饶,除了耶律曷鲁之外还有耶律辖底和耶律去骨,南府虽然支持你,可是还有个萧安理,就算其他部落都退出,你也只有耶律曷鲁和萧敌鲁这两个势力。”着看着阿保机。
阿保机的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海里又道:“既然萧敌鲁能支持你,我为什么不能,如果有我遥辇氏的支持,那么你的胜算会是多少。”海里着看着阿保机,双目似乎利剑一般穿透阿保机的心。阿保机看着海里突然道:“你遥辇氏是汗族,可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会想辅佐父汗那样辅佐你,这些流言蜚语无非是挑拨我们两族的关系,那些宵之辈从中渔利。”海里突然笑着站了起来:“知夫莫如妻,有一父汗走了,我会站在你这一边,一来形势如此,二来也显得我遥辇氏大度。只是希望你记住要善待我姐姐,让我们姐弟都得善终。”完站起来走了出去。阿保机突然像泄了气皮球瘫坐在榻上。色渐渐暗了下来,阿保机这才从榻上站起来,走出了庐帐,才觉得冷风刺骨,衣服被汗水渗透了。
阿保机看了看远处的庐帐,走到了亮着灯的凤娇的庐帐里。凤娇正在给质古梳着头,耶律倍在旁看着,手里摆弄着海里给的玉观音,阿保机挑开门帘吓了三个人一跳,凤娇惊愕了半晌,手里的牛角梳子也掉在地上。“爹!真是跌回来了!”质古和耶律倍都扑进阿保机的怀里。阿保机心头一热,虽然都市自己的家,为什么这里就像接待远来的贵客。凤娇顿时手忙脚乱,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是刚回来吗?没去述律平的屋子?吃饭了吗?你累了吧?”的颠三倒四语无伦次。阿保机松开了两个孩子:“回去睡觉吧!”“回去,去哪?”凤娇看着阿保机:“孩子一直在这里!”
“可是我并不认得此人!”阿保机道,“大哥这不难理解,周德威是李克用得力手下,智勇双全,听我们屡屡南下,他早就看出大哥有南下中原之意,将来必是晋王一大劲敌,所以就想早早江大哥出去,以绝后患。”耶律曷鲁道:“但是晋王李克用不同意,因为他还指望着我契丹出兵帮他打朱温。”
“中原人心叵测!”述律平叹道:“依我,我们还是不要涉猎中原的好。”“妇人之见!中原的花花世界,尤其是你们妇道人家所能知道的。”阿保机道。述律平一撇嘴:“我看你是被中原的女人勾去了魂,什么花花世界?那不就是花姑娘吗?”阿保机的心突然一跳,云儿的影子在他脑里闪过。耶律曷鲁知道述律平刁钻最古怪,两个人斗心机都不是他的对手,生拍一会露出马脚,便道:“大哥我们是不是去龙化州。”阿保机这才想起今有许多大事要做,这才如梦方醒,一拍脑门:“哎呀,险些忘了,估计先生他们该回来了。”
述律平看着阿保机,有些不乐意:“耶律倍总也是我的儿子吧,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商量?”“你的儿子,我怎么没听他叫你一声妈呀?”不知何时二弟耶律剌葛贼头贼脑的冒了出来,下了述律平一跳。述律平抚着胸口喘着气:“我怎么嫁到这么个狼窝,又怎么生出这么个白眼狼,我就当没生过他!”耶律剌葛笑了笑:“是狼窝你还记破脑袋往里钻。”所玩嘻嘻一笑:“怎么你们成亲七个月就有倍儿了,倍儿是不是不够日子?”“滚!”述律平最讨厌见到耶律剌葛,偏偏他就像一块膏药,不想看到他的时候他总是像鬼一样冒出来,气的捡起地上一块大石头没有没闹得跑了过去。耶律剌葛一见嫂子真的动怒,抱着脑袋躲在阿保机身后:“悍妇,难怪儿子不认你!”“行了!”阿保机笑道:“这么大的人还像个孩子,不怕人家笑话。述律平你好歹也是要做婆婆的人,总该有个婆婆的样子,看看你这个样子,跳索地像个猴崽子,让媳妇怎么看你。”述律平本来很气愤,一听他把自己比作“猴崽子”不禁又气又笑:“哼,我看你这个公共怎么当?”阿保机摇了摇头:“孔圣人要是活着,也被你气死。”
“其实他就是被女人气死的,否则干嘛要给女人立马呢规矩,步不行着不行那,要是遇上窝囊的男人,还不得被人欺负死,就像我们奇丹吧吗,咱就不行女人抛头露面骂你们男人都去打仗了,睡谁去放牧呀,没人放牧,大家都坐着瞪着饿死,牲口也等着饿死。什恶魔三从四德,什么从儿子,屁孩懂个屁,不管不成人,还有就是最可气的一条,男人去死那四个老婆正常,女人句话,看别的男人一眼抖索放荡,这是什么屁道理,孔子是男人,当然向着男人话了,依我下的女人就是贱,都是把这些臭男人惯得!”阿保机越听越离谱,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你的有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百年之后,你去地下河孔子辩论去吧。”“对!大哥这句话的真对,嫂子准备几时登程!”耶律剌葛笑道。“我等你个头,我让你先去见孔子。”着又捡起地上的一块碗大的石头,还没等扔出去就听到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