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领!本汗倒要会会他。”完按刚要催马上前,被康默记拦住:“可汗不必和这人拼命,一箭要了他的命岂不省事!”康默记见刘守光无疑超群,又怕情急拼命,阿保机弓箭娴熟,但是不擅长兵器。阿保机笑了笑:“先生所言有理!”着又扣上雕翎箭。这时就见刘守文跑了过来拦住阿保机:“可汗休伤吾弟!”阿保机不明所以见刘守文一副失魂落哦的样子,完全没有胜利的喜悦:“刘将军怎么了?”刘守文也没话,只是喃喃的骑着马看样子是要劝刘守光投降。
刘守文这一举动,立刻被几个幽州兵为主,阿保机暗叫一声不好,搭弓射箭去就刘守文,不了刘守文被契丹兵为了里三层外三层,这时就见刘守光银枪一点地,身子腾空而起,一个“苍鹰扑兔”一枪贯穿刘守文的咽喉,刘守文“啊!”的一声正正的看着刘守光,栽倒在马下,刘守光抽出银枪,双足一点地跃到刘守文的马上。一挥手飞快离去。沧州军见刘守文被杀,更是无心恋战,各奔东西瞬间不见了踪影。阿保机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暗叹一声拨马往回走。康默记看到阿保机心情不爽,不禁笑了笑:“可汗的目的是取榆关,如今榆关一鬼我们契丹所有,可汗怎么看起来不高兴。”阿保机叹了一口气,望着地上刘守文的尸体:“刘阿斗!”“可汗为这种人惋惜不值得,此人婆婆妈妈不利不索难免即使这个下场。”
康默记道。阿保机笑了笑:“自古以来就是弱肉强食,你若不想做样,那只好当狼。”“可汗的是。”康默记见阿保机心情好零,便道:“可汗大志,中原少有,若我我猜得不错,可汗此番得到一个人才。”“先生的是韩延徽!”阿保机问道。康默记点点头:“此人对可汗也很钦佩,只是受中原文化影响太深,一时还们不过这个劲来,可汗若想得到此人,不放亲自去拜访,一次人桀骜吃软不吃硬的个性,肯定会被可汗打动。
”阿保机抚髯大笑:“好好!本汗亲自去请他。”阿保机留下一部分兵马驻守榆关,率领人马回到西楼,还没等到驻地,就见栏子马回来报告,刘守奇弃城投奔李存勖去了。阿宝机器的大骂刘守奇,但是骂归骂,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康默记没回汉城,康三将康默记回来便向他报告韩延徽的情况,韩延徽得知刘守光杀了刘守文,刘守奇投奔李存勖,自知无路回,暗暗有了新的想法。阿保机回到西楼安排族事完毕,刚想回去,这一出去就是半年,半年没见到孙子兀欲了,起来可真的有些思念,一定是在奶奶的屋子里,香气凤娇,阿保机又是一阵冲动,暗暗好笑自己,这个年龄怎么还是这么冲动,也难怪着凤娇就想吃了什么不老金丹,越来越发年轻漂亮,无论谁也不相信这已经是当了奶奶的人。凤姣自己当然知道自己的年龄,所以从不打扮,相反穿起来粗布衣服,越是如此,越是令人有种冲动的欲望。想着想着,阿保机就站了起来,看了看外面,已经黑了。就在这时,萧敌鲁突然来到帐中,看了看四外没有人,想什么又闭上了嘴。这一次阿保机没让他去中原,暗中监视各部夷离堇看看有什么动静没有,萧敌鲁一向快人快语啊,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阿保机,脸憋得通红,看起来又可笑又滑稽。阿保机本来想走,看到萧敌鲁这个样子只好坐下:“敌鲁,有什么事吗?”
“姐夫,还真有,可是我怎么跟你?”萧敌鲁道。阿保机心头一震:“什么事,你尽管!”萧敌鲁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有人贪图汗位。”阿保机点零头,这本是在他预料之中:“是谁?”萧敌鲁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嘴凑到阿保机的耳朵上,清的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海里!”阿保机“腾!”的站了起来:“你的是真的!”萧敌鲁点点头:“千真万确!”阿保机摇摇头:“不会,要是海尧我倒是有可能,我当即可汗若无海里的支持,这可汗之位也到不了我们迭剌部。”萧敌鲁也点点头:“我开始也不信,但是我看到海里去找过萧安理和耶律去骨。”
阿保机皱了皱眉:“海里去找他们也不能就明海里要争可汗?”萧敌鲁也点头:“我开始也这么想,可是后来我看到海里和海尧一同出现在耶律去骨的庐帐里,看样子都很高兴。而且”萧敌鲁又压低了声音:“而且公主也回了娘家。”“什么?”阿保机真的坐不住了:“怎么凤娇也参与了?”萧敌鲁看了看阿保机:“我不敢断定,但是我敢自从你当了可汗,重用我和阿古之,海里家族的人一定有想法。”阿保机叹了一口气:“我当可汗定然是量才而用,你们都是冲锋陷阵的好手,而海里生性柔懦,只适合担任大惕隐司,教化族人,干什么非得参与联盟权力之争。”
清晨的阳光斜照在潢河上,将河水镀上了一层金黄色,微风出来,金光漾开。阿保机穿戴整齐,见诸部大军都齐聚在木叶山下,祭旗完毕,大军开始向南方驰去。康默记身体不是很好,但是考虑韩延徽刚刚归顺契丹,所以坐上八抬大轿,也随军出征。阿保机在马上用手一指,远处长城下,庐帐一个连着一个,那就是奚族的驻牧地:“韩先生,这里你应该很熟悉?”
韩延徽笑了笑:“不错,这里靠近幽州,来并不陌生。本来奚族分为十部,但是不知何因分成东五部西五部?”阿保机大笑:“起来还是和契丹颇有渊源,当年我征服黑车子室韦拔剌,借道奚族,奚王述里答应借道,其部落首领去诸意欲与我契丹决一死战,但是奚王明事理,还是接道给我,去诸一气之下带领族人去了西部,成了西五部。”韩延徽点点头:“这就是部落联媚弊端,奚王虽然明事理,但是却不是一个人能的算,去诸这一走,奚族部落势力大大减弱。”
完看了看阿保机,阿保机岂能听不出弦外之音,默然不语。耶律曷鲁知道阿保机还在考虑韩延徽的建议,现在毕竟不是议论这件事的时候,便道:“对了可汗。奚王述里之子勃鲁恩我看到很不错,也是个识大体的汉子,如今过去七八年,述里也老了,我想应该找到勃鲁恩,如果双方不动刀兵那是最好。”阿保机笑了笑:“上一次你单枪匹马去希望大营,但是这一次不同。”正着前面出现了十字路口。阿保机勒住马缰,看了看身边的众人:“我们该去西五部还是东五部?”韩延徽看了看众人有的东,有的西,意见不一,自己初来乍到还会不要太出风头,免得遭人嫉妒。
阿保机见韩延徽没话,便问道:“韩先生,你的意思呢?”韩延徽笑了笑,向东一指:“可汗请看,东面不远就是东五部,起来东五部也是我们的朋友,我契丹这些年铁骑所向披靡,可汗威名远镇,而且奚王述里早有意结盟契丹,我觉得还是想争取东五部,原因有二,第一增加我军士气,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第二,东五部奚人归降,断去了奚五部联媚念头,也解决了我军后顾之忧。”阿保机点点头:“韩先生得对,大军转头东五部!”韩延徽刚刚归顺就得到阿保机的重用,手下大将虽然有些不服,但是康默记在军中颇有威信,韩延徽才能均在康默记之上,年轻有为,一时之间隐隐有布衣宰相之称。却大军行了半日,就到了奚族牙帐驻地七金山,时间不长,一群人步行来到军前,奚王述里虽然有些老迈,但是精神还是不错,只是摸样变了许多,耶律曷鲁一时没认出来:“述里拜见可汗!”完下跪。阿保机下了马,搀起奚王:“奚王请起!你我本是兄弟,不必拘礼。”奚王笑了笑:“可汗英名远镇大漠,述里岂敢以兄弟相称,请!”阿保机一行人跟着述里进了牙帐,分宾主落座之后,述里话了:“可汗亲临奚族不知有何要事?”
阿保机看了看奚王:“奚王可曾听过冒顿这个人?”奚王一时还没明白过来,但是见阿保机这么问,只得点头:“听过!““那你就知道本汗来干什么?”阿保机道:“奚王可曾记得昔日你我同在唐室为臣?”“当然记得!”述里道。阿保机点点头:“那么奚王可曾记得李金忠!?”述里身子一震。阿保机接着道:“记得太平时日,大家称兄道弟,彼此多有往来,我草原各部落向朝进贡牲畜,可是一旦草原遭受灾害,又有谁来管我们的死活,到最后草原各部还不是自相残杀,可是得益的是谁,不是我契丹李金忠,也不是靺鞨人乞乞仲象,更不是你奚族的李大酺,而是唐朝武则,经此一战元气大伤,经过这么多年才逐渐恢复过来,原因是什么,就因为我草原各自为战,彼此之间都在看对方的笑话,才落到如此之步,记得昔日匈奴,鲜卑,柔然,突厥,回鹘。自诩朝的中原又怎么样?
还不是和我草原平起平坐。我阿保机不敢自诩前辈,但是我不能看着草原各部再受中原的凌辱,记得前些年,刘仁恭烧我关外牧场,使我无数马匹被饿死,周边的部族值得迁徒到草原深处,自从我伯父耶律释鲁之后,这种情况才得以改变,为什么?因为我契丹有实力和中原争锋,他们不敢瞧我们,如今中原三强都与我结盟?因为我们有这个实力,我契丹并不是凌驾诸部之上,但是统一大漠势在必行,我阿保机承诺,归附我契丹者,一切不变,有难我契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是如果反抗,不听号令,我契丹十万铁骑也不怕灭了一族。”阿保机这一番敲山震虎,恩威并用,奚王述里半晌无语,过了片刻:“可汗雄才大略,堪比冒顿,我述里愿意归附可汗!”
阿保机哈哈大笑:“奚王明事理,不使部族遭受刀枪之苦,是在族人之幸。”耶律曷鲁听着两个人话,四处张望,时隔七八年,原来的部落首领早就都换了,这道不奇怪,只是没见到述里之子勃鲁恩,便问道:“请问奚王,为什么没见到少王勃鲁恩?”奚王愣了愣,看了看耶律曷鲁,似乎有些陌生:“这位是?”“奚王是贵人多忘事?记得七年前,我可汗正黑车子室韦,曾想奚王借道”“我想起来了耶律曷鲁!”奚王述里没等耶律曷鲁完:“七年变化真大,我都不敢认了!”耶律曷鲁也笑了笑:“记得当年去诸不同意接到我契丹,倒是少王勃鲁恩仗义执言,这么多年我可汗一直深记此事,勃鲁恩大有奚王处世之风,所以可汗早就想见识见识少王,要知道我可汗能看得上眼的人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