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钟医家旁边的宾馆。
林婉岚见到了钟医和钟义兄弟两个,她有趣的打量着钟义,发现钟义就是活脱脱一个欢脱版的钟医。钟医稳重老成,而钟义就是太跳脱了。
“刘哥好啊,好久没有见了,最近生意怎么样啊?”钟义自来熟的跟老刘打招呼,看见林婉岚的时候,双眼都直了,他笑着跟林婉岚打招呼:“美女你好啊,怎么称呼啊?我们认识认识?”
“你好啊。我叫林婉岚。”林婉岚笑着对钟义说道。
林婉岚一笑,钟医的脸色就变了,他一步跨到钟义和林婉岚的中间,用眼色警告钟义给他老实一点。
钟义立马就懂了。
“哦~~~原来是嫂嫂啊。嫂嫂好啊,嫂嫂还没吃过我们这边特产吧,叫我哥带你去啊,很多好吃的。还可以去爬爬我们这边的山,可有情趣了。”钟义滔滔不绝地说道。
“够了,闭嘴。自己惹的麻烦还没解决。就想着玩。”钟医教训道。
老刘在一旁都看笑了,要是钟医有钟义一半的本事,拿下个林婉岚算什么。不过啊,也幸亏钟医没有钟义本事,不然哪儿来的医学上面的成就了?
又去钟医家拜访了一次,钟家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不详细描述了。
老刘就准备告辞了,毕竟他还有一堆事情。
“林婉岚小姐,你是我送你回去,还是???”老刘询问道林婉岚地意思。
林婉岚没有回答老刘,反而看着钟医说道:“你多久回去?”
言下之意是想跟钟医同路。
“我呆个一周吧,过了元旦回去。”钟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已经被教训得满头包的钟义,眼见自己大哥这么不解风情,连忙说道:“哥,你就带嫂嫂去玩啊。家里有我了,你们可以去爬爬山,逛逛景区,吃吃好吃的,带她去我们曾经的学校走走。”
钟医被钟义说得满脸通红,不过还是没有忍住想要留下林婉岚的冲动,他说道:“你愿意留下来吗?我抽空带你到处玩玩。我也有好多年没有好好走走了。”
林婉岚看了看呆呆的钟医,说道:“那我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昨天莫名其妙就跟你走了。”
钟医一愣,心想:她的言下之意,言下之意就是留下来了?她要留下来?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能跟她多相处几天,真是太好了。
钟医的神情显而易见的变得特别的快乐,甚至可以用欣喜若狂来说了。
介于钟医的表情太神采飞扬,不仅老刘、钟义、林婉岚对他无语,就连一直晃神的钟母杜守佳和钟父钟卫国都感觉了出来。
等到晚上,老刘离开了,林婉岚却留下来了,钟医一大家子人,这才全部明白。
杜守佳连忙和蔼可亲的跟林婉岚掏近乎,对林婉岚相当的热情。
钟卫国即便是在病中,也开心了不少,对着钟医说道:“不错,二十九岁,是该成家了。终于开窍了,你这个榆木脑袋。”
“还疼不疼?我等会儿再给你搓一遍穴位。”钟医说道。
钟卫国没好气的看着钟医,你守着我个老头子干什么?去陪着别人小姑娘啊。
“钟义,你给老子过来,跟着你哥学,伺候老子。”钟卫国吼道。
“哦。好的。”钟义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
这一次钟义的祸闯大了,要不是钟医回来,还不知道怎么收场了,他也学乖了些。
接下来的几天,钟医除开给钟卫国熬药和理疗身体以外,就是陪着林婉岚在家乡到处走走。去了家乡有名的山,去玩了游乐园,去吃了家乡有名的特色小吃,还去了钟医的母校看了看。
一晃眼,就来到了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一号。一千年的最后一天。
元旦的气氛总是热闹的,欢快的。有条件的家庭已经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火红一样的颜色,像是找了火,商店里面摆满了对联和烟花,等着人们来挑选。才开的大型超市里面,结账队伍像是一条龙那么长。
流逝的光阴把岁末的幕布缓缓放下了,一九九年就要踏着轻快的脚步飘然离开了。一千年的岁月在华夏的历史中留下了波澜壮阔的烙印,回头看去,那些屈辱的岁月都已经远去。
山河犹在,国泰民安。岁月尚好,人民幸福。
千年的最后一天,钟医出门了林婉岚。大桥边,有几个调皮的小孩拿着甩炮,往地上扔去。林婉岚被吓了一跳,钟医下意识把林婉岚往怀里一拦。
两人都愣住了。
这时候,传来了全华夏的倒数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天上五颜六色焰火齐放,火花结成彩。地上人们笑嘻嘻的,万千灯火一片红色。
“我……我爱你。林婉岚。”钟医在爆竹的声响中说道。
“你说什么?”林婉岚的确没有听到,她只看见钟医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钟医到底说了什么。
钟医鼓起勇气,对着林婉岚用尽这一声最大最大的音量吼道:“林婉岚,我爱你!”
林婉岚愣住了,她看着突然又羞涩了的钟医,也用最大的音量吼道:“钟医,你现在可以吻我了!”
嗯?????
钟医还在犯傻,林婉岚已经一把把他拉过来,吻了上去。
过去一千年,好的不好的,都已经过去了。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华夏进入了一个新的篇章,钟医的人生也进入了另外一个阶段。新的挑战在等待着每一个人,做好每一天应该做的事情,用实力铸造未来。未来是一条未知的、艰险的、却又充满阳光和欢笑的大路。
一九九九年再见。两千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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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过去了两天,钟医和林婉岚已经决定起身回江州县了。
钟医好好嘱咐了钟义,这一段时间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东想西想的,等他回去了江州,自然对钟义有安排。
钟义当然听从老大的安排。毕竟这一次他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是钟医回来给他收拾摊子的。他也不想一直靠着家里和哥哥。
杜守佳和钟义把两人送到火车站,这才回去。
通州没有直达江州的火车,要去京城转车,钟医早就已经买好了火车票,还是卧铺。(虽然只有一个多小时,但是只有卧铺有位置)
两人艰难的挤上了卧铺的车厢,这才轻松了些。
钟医和林婉岚坐下,他们的对面是一个老爷子和两个当兵的人。当兵的用打量的目光扫了钟医和林婉岚一眼。
“你们为什么买卧铺,只有一站了。”当兵的开口问道。语气中有些怀疑。
“哦,能有座位啊,过节坐火车去京城的人多,我带着我……女朋友,想要她坐坐,不想让她挤。”钟医回答道。
老人扫了当兵的一眼,示意当兵的没有问题的。他一辈子阅人无数,这个小伙子一看就是正气凛然的,肯定不是坏人。
当兵的也很无奈,他们负责老人的安全,不得不对周围所有人都有所警惕。
“小伙子去京城玩啊。”老人很自然地跟钟医聊起来了。
“不是,转车回江州医院去上班。”钟医回答道。
“是个医生啊,不错不错。哪个科的啊,工资高不高啊?够生活吗?”老人随意地聊天。
“我啊,我是个中医。工资,唉,我的工资是多少来着?”钟医转过头去问林婉岚。
钟医的的确确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工资啊。
“中医好啊。我国的传统医术。一定要好好传承和保护哦。你买房子了吗?没买房子别人姑娘肯定不嫁给你啊。”老人调侃地说道。
“我们医院福利好,有内部房可以买。”钟医自豪地说道。
“现在还有单位有这种福利,看来你们医院的领导不错,领导有方,很懂市场经济啊。”老人和蔼地说道。
“对。我们医院领导很厉害,相当地能干。”钟医自卖自夸道。
林婉岚在一旁都听笑了。
这时候,林婉岚往旁边的报纸瞧了一眼,版面上是写领导人们慰问对华夏有杰出贡献的老干部、老科学家们。
常年看药磨练出来的眼色,林婉岚一眼就看到报纸上有一个人,和对面坐着的老人一模一样。
怪不得有人保护。
不过,林婉岚也没有告诉钟医,就让着一老一小天南地北的胡乱说话。
就在钟医说起传统医学对当代医学的贡献时,突然之间,有了变故。
老人开始呼吸急促了起来,老人的喉咙中发出哮鸣声,好像有痰咳不出来,面色晦暗带着青色,突然间就口干舌燥。随着老人的呼吸,他胸口发出闷入塞子的声音。
气短声低,呼吸困难,口唇发紫。这是哮喘的症状。
钟医瞬间就看出了老人的症状。
“领导,你怎么样了?遭了,领导有发病了,领导的药了。”保护的人立马晃神了,连忙去找药。
“呜呜呜……药……药在口袋里。”老人气短声低地说道。
口袋?可是口袋放在行礼里面了,行礼,行礼忘在汽车上了。
保护的人立马意识到,大事不好了。
“我马上全车通知找医生,领导你等一等哈。”保护人对老人说道。
钟医立马走上前去,对老人和保护老人的人说道:“我就是医生。我来就好。”
“你?你行吗?”保护老人的人看钟医这么年轻,质疑道。
“行。”
钟医自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