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给我们家小姐上几个好菜,再拿一壶酒来。”身后扎着辫子的少女道罢替自家小姐收了伞,趴在桌子上看着小姐的灯笼,若有所思
“姑娘这话说的可真不对了,泅山南面临海,地方帮派不胜其数,又怎会没有实力呢?如果不是齐国使诈在先,泅山可早就灭齐了,又怎会留他们到今日还在放肆。”那群少年中,一个橙衣的短发少年翘起二郎腿,手中玩弄着一把小刀,说着还一笑。
“你!事实证据摆在那里,毕竟兵不厌诈,泅山有本事自己也去请扶栾、扶宗来帮忙。光凭泅山王那窝囊样,哪个侠士愿意听他使唤?”应雨梅说着就要动手,叶枫见机急忙求饶:“女侠,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还是以和为贵对不对?”
见叶枫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应雨梅这才松开先前紧握的拳头,傲娇的眼神似乎还在说算你识相!
淮竹郡外,一辆马车缓缓驶入。
一行人赶到淮竹郡时,已经是三日后了。他们一行人连夜赶路,都有些不舒服。
“兄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一个少年看着马车外的景色道。
苏尘沉默了片刻:“我也不清楚,暂时逃离北玄为妙。”他感觉到一丝疼痛,将袖子撩开,发现胳膊上的刀痕发青发紫,果真是中毒了,他就知道那帮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兄弟二人。如今北玄两位公子纷纷逃离北玄,北玄王又卧病在身,北玄大势已去,只怕是有灭国之灾。
韩相终于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派了圣火帮的人前来追杀他们二人,若非碰巧遇见扶栾、扶宗,顺便将追杀他们之人灭掉,恐怕他们再也见不到今早的朝阳了。
“公子,前方便到淮竹郡,是否要停下来休息片刻?”外面长轩看着马儿有些担心走不远,好心提醒着。苏尘沉思片刻,点点头:“可以,我看小寒也有些坚持不住,倒不如休息片刻改日启程。”
淮竹郡是一个重要枢纽,往来的商客络绎不接,是比北玄国都还要繁华百倍。可惜大多国都的人不愿意承认。长轩先去安排马车的事情,而他们二人则先找家客栈休息,进了这家店。
刚进客栈,就被许多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许是连那些人都没料到在这种酒楼里面,竟然还能碰见这样的“小白脸”吧。
苏寒进去后急忙占了一个风水宝地,乐滋滋的让小二上了几道菜,来了几坛好酒才肯罢休。苏尘走在后面,不小心将一旁姑娘的灯给撞掉了,先前冒着蓝色火焰的灯忽然熄灭,吓了他一跳:“姑娘,你的灯。”他刚想弯下腰将灯捡起,却被应雨梅用筷子打了一下手:“你个好不要脸的,竟然打算非礼我家小姐!”
苏尘一时不解,不知是何意连忙解释道:“这位姑娘的灯不小心被在下撞倒,这才想帮她捡,可谁知这灯忽然灭了……”未等他说完,就被那白衣姑娘扇了一巴掌,她一言不发接过应雨梅递过来的灯上楼了。
众人见况都大笑起来,唯有苏尘不知何故,只是看到地上掉落了一只小虫子,不一会儿化作一缕黄沙,又抬起头打量着那紫衣少女,没有再说什么。
“想兄长好心帮忙,竟然无缘无故被两名女子打了脸。”苏寒明明稚气未脱,却故作成熟。狠狠喝了一口烈酒,结果被呛得咳嗽。苏尘坐过去想着刚才的那一幕,摸摸下巴。
原本和谐的气氛猛然间被一声“扶栾、扶宗来了!”打破,是原先在一旁上菜的小五忽然看了门外一眼,发现有两名男子向酒馆走来,也不知是真还是,反正就是喊。
霎时,酒馆里许多人都纷纷逃散,只留下五六个人还在淡定的喝茶。
“发生什么了?怎么都跑了?”杜康刚进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看见许多人都纷纷逃窜,整个客栈竟然只剩下几人。
客栈老板姓袁,名鸿,字六,外号老六,人称六老板,是个贪财的家伙。武功嘛。很厉害,至于多厉害,没见过身手具体不清楚,前文也有提到过。
而现在,这位六老板被气的脸色发青:“瞧瞧,瞧瞧这伙人,都是一群喝茶不交钱的人,都巴不得扶栾、扶宗来,好逃之夭夭,真是气人。这扶栾、扶宗还没来,先把我生意搞垮了。”气的将手中的银锭狠狠地敲在桌子上,随后只能转身上楼。
“诶,这话六老板怎么走了啊?”刚进来的杜康见状不由得笑道。
“若你闭上你的嘴,老板就不会走。”黑衣少年,约十九岁的样子实则二十二,如今还是一只狗。说来别不信,就是这少年从两年前白骨山庄里活着走出来,被杜康老爹收入门下,那可是当神的供着。
他说罢瞪了杜康一眼,走进客栈,将手上的剑放在一旁。杜康也不在乎,拿起小算盘开始噼里啪啦的算起来:“你主人把你卖给我,我可是花了好多银子的,你对我这么不恭敬我很生气的,你算算,我一生气,就得少赚多少两银子?”
“闭嘴。”封折说罢让小二上了几碟小菜,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杜康,那眼神好像要活剥了他一样。
“你看你,又开始了,我都给你家主人说好给我拍一个贴身保护的小丫头嘛,怎么来了一个粗汉子,真是倒了什么霉了?”杜康一边小声吐槽着,一边乖乖的吃着饭。
而封折将剑竖在他面前,站在身边。那架势,就跟对着杀父仇人一样。想他封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年纪轻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偏偏是被杜老派给了一个性格泼皮的杜康,若杜康不是杜老的儿子,他可能会把这个家伙碎尸万段从山崖上面扔下去喂鹰。
谁叫二人性格本就不和:一个冷酷无情,一个傻雕智障,自然是缺不了磨合的。
看着这奇异的两个人,苏寒和叶枫都起了兴趣,好奇的看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