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下班,我还是问了问陆林:“战斗的如何?”
他得意地告诉我:“战斗告捷!”
第二天中午,梅让我去她那吃饭。
又是我最爱吃的,我这减肥计划如何执行?
我们边吃边聊起骚扰电话的事了。
梅提醒我,陆林可能在欺骗你,让我聊天时注意。
我突然感到有种被愚弄的感觉,虽然梅只是提醒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这几天,他真的在跟南方人对骂吗?我真的想确认。
晚上活不多,早早就下班了。我打了一下陆林的电话。想跟他好好谈谈了。
陆林跟我要萧的手机号。我跟他要骂人的手机号。
他没发过来。他却说:“你耍我!”气的我够呛。
我也告诉他:“你要不发过来所有骂人的手机号,我不相信你这两天做的事!”
我们聊的有些僵了。
我还是坚持,我必须证实!他说:“让你看我月底的电话清单,可以了吧?”
我也告诉他:“我早就告诉你萧的电话了。”
沉默很久。他发来信息告诉我:“跟我骂街的人里面有萧。”
我也沉默了。
由于昨晚生气,我睡觉时,把手机关了。
今天一早,发现陆林发来信息。
我这才彻底明白了。萧真的参与了,他给陆林发信息,让陆林停手吧。
我真的误会陆林了。他没有骗我。
一切都安静下来,陆林一直在睡觉。看来这几天他真的很困。
我突然感觉有些寂寞了。
下午,萧来信息问我,骂他的是不是我的朋友?我矢口否认,挖苦了他一顿,真解气!
晚上上班时,当我跟陆林提起聊友的事时,他显得很不耐烦。并告诉我,没什么事下班再聊。
看着他这么敷衍我,气得我鼓鼓的!正赶上晚上的活很慢,又是十二点多才干完。
本想下班也不理他了,还是不自觉的给他打了一下电话。
他回了,又在玩牌。
我跟他莫名其妙的发了半天脾气,他最后告诉我:“今天我什么都不做了,陪你聊天。”我这才消了气。
早上醒来,发现梅的信息。让我给儿子的班主任打个电话。
是不是儿子又惹什么祸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学校都放假了呀?能是什么事呢?
我一直在胡思乱想着。
电话通了,从班主任口气里没听出异常,只是问了问儿子家的电话。
紧接着,班主任又打来电话,告诉我一个坏消息,说十一号楼发现“非典“病例。
儿子他奶家是十二号楼,妈妈家是二十一号楼。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我,感觉呼吸都很费劲。
稍微平静了一会儿,我捋了捋思路。先给儿子家打电话过去,嘱咐他奶奶一定注意少外出,注意保护好环境卫生,注意消毒!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他奶奶太邋遢了!
然后又急忙给妈妈打电话,让他们别外出,有事给我跟哥哥打电话。
嘱咐完这些事,我的心还在狂跳个不停,束手无措地等待灾难的降临。
为什么不是我呢?偏偏是我不想让受伤害的人们,让他们去面临这些磨难。
今天陆林不知为什么去外地了,他用手机给我通了十多分钟的电话,一直安慰我关于儿子的家附近发现“非典”病例的事。最后聊得手机都没电了。
晚上下班,又收到他的信息,他告诉我下雨了。我嘱咐他千万别淋感冒了。
自从那天告诉闾莨,想冷静一段时间后,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真的没给我发信息。
他真的不理我了吗?也许,他不像陆林那样,两天后会给我信息。
他也许有许多事情要办,也许没有空闲的时间来处理我的事情。
这样也挺好,让自己也冷静地去好好想想,怎么处理我跟他的这种关系吧。
快到月底了,还是没有闾莨的信息。昨天,看着他给我买的盘,很想他。
“遥远的星星,遥远的你,思念总在夜里熬到天明。围绕着圆心转不停,总想忘记,总是站在心里。”一首黄中原的《遥远》,写出了我此刻浮躁的心情。
他是不是真的放弃我了?有着这种想法,心突然揪着痛。才感觉自己如此地怕失去他!
但是,又那么无可奈何!
自然,你不该就这么成为我手中任何一粒草莓。
你早是一个很高很成熟的男子汉。这种季节,你自然依旧注目于山石,绝壁和险滩。
其实,又何必呢?
枫不是如你的微笑一般温馨吗?
就算你做了三十年的王子,用柔柔的姿态唤一下顽皮的枫,又有何不可?
也许,这个季节,不只是草莓成熟的季节吧。
我也想过去争取,但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自己不可能去这么做。
自尊,内疚,不愿伤害他人,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善良吧。
中午,在店里跟梅聊天,有个陌生的电话发来来信息,称呼我“梅”。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是不是南方的骚扰电话?是不是慕枫的朋友?因为慕枫知道我叫“梅”。
我赶紧查了查所在地。原来是京港地区的。难道是闾莨换号了吗?
我这么想着,但我没有理他。
今天下午,是车间月底开会的日子。我赶紧骑车回厂子了。
晚上快上班了,那个陌生的手机号又发来信息,上面有闾莨的注名。果真是他,我不觉一震,心情随着好了起来。
晚上上班时,又收到闾莨的信息。我趁着空闲时间,把儿子附近发现“非典”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赶紧安慰我,叫我别紧张。
我特别难过,多希望他能在我身边!
于是,我告诉他:“我很想他。”
他没有回复我。我知道又为难他了。
往往想你的时候,想不起你的音容。
不想你的时候,对你的记忆在心底喷涌。
似恰似不定的季候风。
而我,该是一只纸鸽,任你吹送。
为什么折叠了我,又不把我放飞在你的长梦?
为什么留了我,又不让我在枝头驻巢?
也许,还可以还我一张纸的面目。可那折过的心痕,谁能熨的平呢?
昨天又收到了夏东问候的信息。我没有回。又打来电话,我也没接。
这段似乎上个世纪的恋情,我再也不想纠缠不清了。我已经很累了。
眼前的,远方的,这不切实际的爱,最终会落幕的。再怎么留恋也是如此。
我想我跟闾莨也可能就是这样了。
从发现“非典”病例,到现在已经有十天了。也到月底了,我给儿子买了一箱酸奶,顺便把下个月的生活费带了过去。
问了问儿子的情况,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
我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爸妈那也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