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一直没停。紧张的我大气不敢出。
陆林倒是很镇定,半躺在床上,正在闭目养神。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我长出一口气。
突然间,屋里的座机又响了!吓我一激灵。陆林也睁开了眼睛,对着我,伸出食指放到我的嘴上,暗示我不要出声。
然后,又赶紧拿过我的手机,迅速调制静音状态。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我看到我的手机上,出现了齐生的手机号。
他又开始打我的手机了。太险了!还是陆林激灵,不然的话就露馅了。
手机停了。我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好像有脚步声,渐渐的远去了。
我们总算能出音了。不过,一直到晚上,我们都不敢出屋,生怕碰上齐生。
我很好奇,问陆林:“你为什么不害怕呢?”
“这有什么可害怕的?你又不是他媳妇。”他还挺有理。
“你这是诚心搅和呗!”我假装生气的样子。
“就是,散了更好!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有些气愤。
突然,陆林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不是说过,房子装修完了,就跟他散吗?怎么还联系呢?”
“……我这不是跟表姐他们工程连着了嘛!”我有点理亏似的。
“我看你就是又舍不得他了!”他真的在生气。
我一看这表情,赶紧撒娇:“我喜欢的是你!这个工程也就是一个月的事,完了,我肯定跟他散了!我保证!”
陆林看着我信誓旦旦的样子,又笑了。
“你多能耐!占着俩多美啊!”他又开始损我了。
由于齐生的原因,第二天一早,陆林就骑着摩托早早地走了。
但是,我已经不再主动给齐生打电话了。我没有求他的事了。只有他有事找我了。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等着这个工程顺利完成了。好尽快地离开齐生。
日子就这么慢慢地熬着。工程队一直都没有等到进工地的通知。李哥先回包头了。
听表姐的男友说,“铁通”在跟霸州当地交涉些问题。一直还没有沟通好。
于是,齐生跟表姐他们在租房那住着,过起了小日子。
表姐偷偷告诉我说:“齐生通常晚上出去不回来,有时候半夜回来。怎么回事?”
“谁知道他干嘛去了?”我没有告诉表姐,关于齐生的另一个女人。
我知道他没钱了,会去那个女人那糊弄钱的。当然也要付出点什么吧。我心里明镜似的。
既然已经打算分手了,对这些我也无所谓了。我只是在熬日子罢了。
也挺好,他拿来钱跟表姐他们吃吃喝喝的,何乐而不为呢?
我呢,上班下班。周末接儿子送儿子。偶尔他找我,我就跟他去趟他们的住处应付一下罢了。
终于等到“铁通”的通知,可以进工地了。李哥从包头也回来了。
齐生和李哥开始忙了。齐生联系好褚哥,褚哥带着工人随着“铁通”的工作人员,去了霸州工地。
儿子也快到期末考试了。
周末把儿子接回来,我下班后就帮儿子辅导功课。
一天下来,忙而有序,感觉很舒服。
陆林听说齐生下工地了。非要过来。我也想他了。
这次我们在一起,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吃过晚饭,他就骑着摩托带我去兜风。这是我最开心的时刻了。
当时是六月中旬。到月底,“和平丽景”的房客已经住了三个月了,该续房费了。
趁着陆林在这里,我想让他陪我去趟新房。头天晚上,我跟房客通了电话。
“是房东姐姐吧,我知道房费到期了。”我还没说话呢,对方就把我要说的都说了。
“是,如果你想接着住的话,必须提前续租。”我赶紧接着他的话说明我的意思。
“好的,你明天过来一躺吧,我在家。”他很痛快。
“好吧,明天早上我过去。”
我放下电话,就跟陆林撒起娇来:“你明天带我去好嘛?”
“嗯,不过你今晚要听话!”说完这话,陆林坏笑着把我揽了过去。
早上,陆林骑着摩托带着我,在“和平丽景”旁边,找了个早点摊吃了点饭。然后就骑车进了小区。在我的单元门口停了车。
“你先上去,我把车停好。”陆林边摘头盔,边对我说。
“行,那你一会儿要上来找我。”我有点担心,不想自己上去。
“嗯,我马上就上去。”他看了看我,生怕我不相信他。
没办法,我很不情愿地走进了单元门,乘电梯上了五楼。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了一下自家的门。
没有声音,我又重重地敲了两下。
“谁呀!”屋里传开了声音,好像没睡醒的样子。
“是我,房东。”我赶紧应着。
过了一会儿,听见了“塔拉塔拉”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开了,露出睡眼朦胧的脸。看了看我:“姐,进来吧。”
然后径自往屋里走去。我有些忐忑,还是硬着头皮迈进了大门。
他看我进来了,走回来把门关上了。
我刚走进过厅,突然感觉他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有些惊讶:“你要干嘛?”
“姐,我喜欢你!”他不由分说,抱起我往卧室走去。我使劲想挣脱他的怀抱,但是他太有力了,已经把我按到了床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拼命地喊着。
“……”他的嘴已经堵了上来。
“咚咚,咚咚”正在这个时候,传开了敲门声。
他不觉一愣,我赶紧趁机把他推开,向门口跑去。
打开门一看,是陆林。
陆林看着我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冲着我的房客:“你想干什么?”
看样子,他要冲进来。我赶紧拦住了他,拽着他进了电梯。
我生怕他再跟房客打起来。
出了单元门,他的气还是没有消,冲着我直嚷:“你拦着我干嘛?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我看着他,一脸的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看着我这个样子,他没有再说话,然后命令似的:“上车,送你回去。”
我乖乖地上了他的车,搂住他的腰,感到了如此的安全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