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着表姐的男友大声斥责:“齐生,你这是干嘛?撒酒疯出去撒!”
我的手气的开始哆嗦。
“妈妈!”我听见儿子再叫我。
我抬头看着儿子,发现儿子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
今天,我真后悔让儿子在这种场合吃饭了。让儿子看到他这张无耻的嘴脸。
“儿子,吃饱了吗?我们回去。”我实在坐不住了。领着儿子要走。
“你干嘛去?我还没吃完呢!”齐生在后面叫我。
我没有理他,领着儿子往外面走。
齐生见我不理他,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拦住我:“我送你回去行吗?”
我看着他那双让酒精冲红的眼睛和扭曲了的面孔,感到了恐惧和恶心!
但是,我又不能发火,怕吓着儿子。
“不用了,你回去陪表姐他们吧。”我不等他说话,赶紧骑车带着儿子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齐生的电话不断地打来,我没有接。
我就像有魔鬼在后面追着似的,拼命地往公寓奔去。
到了公寓,给儿子洗了个澡,明天让他去他奶奶家过暑假。我也不想,我跟齐生的这些纠结影响到儿子。
安排好儿子睡下,我给表姐发了个信息,问了问她那的情况。
她回信息告诉我,齐生走了。
我知道他又去找那个女人了。我想,今晚有比我更倒霉的人了。我突然感到,有一种异样的解脱。
第二天早上,给儿子做了早点。吃过后,匆忙地送他去了他奶奶家。我生怕碰上齐生。
还好,这次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听表姐说,齐生一早回来就去工地了。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但是,好景不长。工期正在关键时刻,霸州传来消息,李哥不知什么原因,吐血了!
我听后真的吓着了!是累的?还是让齐生气的?还是本身就有病?具体情况也是不清楚。但是,表姐的男友有些坐不住了。
他是法人,工地的人和事出现问题,他都得负责的!更何况,李哥是重要人物,如果他倒下了,工程无法进行了。
于是,他忙着联系了“铁通”的车,准备去霸州了。
正赶上车间放假,我跟表姐都跟着了。
经过一路的颠簸,总算到了施工的地方。
我们先去了他们休息的住处。那是一家大院,南北的房子都是住处。偏房里做饭。
随着表姐他们进了北房。
进屋后,我们看到李哥躺在炕上,脸本来就白,现在看着蜡黄,一点血色都没有。
见我们来了,强挺着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怎么这样了?”表姐的男友很焦虑。
“没事,就是累的,休息下就好了。”李哥勉强地笑着。
这时候,齐生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非常紧张。
我想,他也清楚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悄悄把我叫了出来:“宽哥怎么说?”他紧张地问我。
“没说什么,就是让李哥安心养病,别累着。”我添油加醋地点给他。
“我明白了。”他听懂了我的意思。
于是,赶紧进屋。
“李哥,你就安心地养着,有事你就吩咐我,我去给办。”他的那套恭维面孔又露了出来。
李哥闭着眼睛躺着,没有知声。
这时候,表姐的男友很不客气地对齐生下了命令:“齐生你不许再耍了!我告诉你,如果在闹,李哥有个好歹,不光工程挣不着钱,你还得给李哥治病!”
“是是是!”齐生现在能说的话就是这一个字了。
“还有啊!”表姐的男友又接着嘱咐。
“现在是工程的关键时刻,从现在开始,直到完工,你不许再回去了!盯住了!工期越长,咱们谁都赚不到钱!”表姐的男友这番话,说的齐生哑口无言,乖乖地听着。
他在屋里呆了一会儿,看没人理他,嬉皮笑脸地把我拉出来。
“我带你去看看他们怎么干活吧。”不管怎样,他说的事我还是很感兴的。
七月的天气,闷热得很。太阳下面暴晒还是那么热。
我跟着齐生,来到离住处不远的地方,远远地听见有拖拉机的声音。
走进看去,空旷的原野里,有一辆拖拉机拉着电线杆,几个小伙子满头大汗地卸着杆子。不远处,有两个小伙子在挖坑。
小伙子们叫着口号,一起使劲,把电线杆放进挖好的坑里,然后,有专门的人员量好位置,最后再填土凿实。
这可真是个力气活。没有体力是干不了的。
我看见,在远处立好的电线杆上,盘着一个人。齐生告诉我,那是安电线的电工师傅。
看着他们这样辛苦地干着,齐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背在后面,一副监工的样子。
这让我想起了,旧社会的狗腿子。
现在的画面,像极了长工给地主老财干活的样子。
晚上,我们没有回去。齐生给我安排在他的屋里。我看见那些干活的小伙子们,偷偷地看着我窃窃私语。
我知道,他们背后不会说我什么好话。我也觉得自己很龌龊。
当我早上醒来时,齐生早就不见了踪影。他们趁着早上凉快,早早地开工了。
我打开手机,发现了陆林的信息。他要过来跟我一起过生日。
我这才想起,明天是他生日了。
于是,我赶紧跟表姐发信息,告诉她实情。我必须今天回去。
就这样,表姐的男友,编了个理由,我们三个一起坐车回来了。
这次回来,我们放心多了。不会再担心齐生回来捣乱了。
第二天中午,陆林骑着摩托到了。
我们在一起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我高高兴兴地陪着他上街。
由于资金紧张,也没给他买生日礼物。买了许多烧烤的东西,准备晚上去表姐那一起庆祝。
陆林很给我争脸,见到表姐的男友很客气,酒桌上谈的很投缘。
看的出来,表姐的男友也很喜欢他,一直偷偷地对着我挑大拇哥,还悄悄地对我说:“还是这个好!”
我想笑,他哪里知道,陆林知道齐生这个人。
为了陆林的面子,我没有说穿这件事。
这也是,我跟陆林最后一次在廊坊的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