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把我送到楼下,我爬楼梯的腿都软了。回到家,妈妈看到我的脸色不好,就知道出事了。
我现在也不能隐瞒了,实话实说了。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打开一看,是齐生的。我立马挂了。一会的功夫,又发来信息:“我现在医院,医生诊断,我的鼻梁骨折。如果你不过来,我就报警抓你表弟!你看着办吧!”
看完短息,我的手脚感到一阵阵的冰凉,脸上冒出了冷汗。
这可怎么办呀?我也没有人商量。
但是,有一条,就是不能因为我让表弟坐牢。
就算是表弟能出面摆平,那也得用钱买的!我也不能让表弟为我破财呀!
我跟妈妈说了我的想法,妈妈很支持我。我的心里有了底。
自己惹得祸,让我自己去解决吧。
于是,我饭都没吃,骑着妈妈的车子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我看到了齐生。鼻梁子已经包扎好了,脸上的血渍还没有洗净。
看我来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又赶紧起身问我:“你吃饭了吗?我这里还有没吃完的。”
“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我应付着他。
“我看看你的病历。”我还是冷冷的。
他赶紧递了过来。确实如他说的那样,他也太不禁打了!怎么不一拳打死呢,那样就没有现在这些麻烦事了!
我心里解恨地想着,看着他的样子,一点不觉得心疼。
“你在这好好看,花多少钱我给你出。”我想给他一个定心丸。
“如果你不跟我分手,我就不看了,马上出院!”他又一次威胁我。
“别介,你还是好好住院吧。”他看我这么顽固,狠狠地把医院的账单扔给我。
我拿过单子去缴费处给他交了钱。
我没有再回病房,骑车回家了。
我还没到家呢,齐生的电话打了过来:“你为什么不陪我?”
“我明天还要上班。”我很不耐烦。
“那明天下班后,你就过来陪我!”
“好吧。”为了安抚他把病治好,我只好先顺着他了。
现在是十一放假期间,儿子一直在他奶奶家。我也顾不上他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往返在公司和医院之间。
第三天,医院准备给齐生安排手术。但是,齐生死活不做,说什么还有炎症什么的,找了一堆的理由和借口。
我问了问医生,医生叹了口气:“他根本就不想做手术!”
我全明白了!他是在医院想要拖死我!他这招够狠的!
好吧,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
于是,我气匆匆地冲进病房,把齐生拉了出来:“你到底要干嘛吧?”
“我就不想和你分手!”
“那不可能!你还是想别的招吧!”我绝绝地回他。
“那好,我要钱!”他露出了本相。
“门都没有!我可以给你治病,钱一分不给!”我断了他的路。
“那好,你等着!”他开始发狠了。他打起电话来。
我冷冷地在一旁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我把自己都撂这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大约有半个小时的功夫,从走廊的一侧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梳着短发女人,跟着七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们。
他们从我面前走过,直接走到齐生面前。
“谁打伤你,不给你钱?”为首的女的问他。
齐生在她面前,好像很害怕的样子。然后看了我一眼。
于是,他们一起来到我的身边。
“是你打伤他的吗?”
“是。”我表面上很冷静。但心里开始打鼓了。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他们会做些什么?
“姐,她就交给我们了,你照顾好他就行了。”为首的一个小伙子对那个短发女人说着。
“你跟我们走!”他悄悄地在我耳边说着,然后架着我的一个胳膊往医院后门走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齐生,冷冷地笑了一声。我看到了齐生紧张的神情。
出了医院后门,他们把我架进了一辆桑塔纳轿车里,让我坐在后座,一边一个人,把我夹在中间。
其他的人坐在另一辆桑塔纳里。一路烟似的朝市区外面驶去。
我的手心紧张的都出汗了。我一直在给自己打气,一定要镇定,绝不能紧张!
副驾座上小伙子,一边指挥着行车路线,一边打着电话:“你们前面去宾馆开两个房间,找那个最东头的宾馆,再找几个妞等着我。”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直突突,他们要把我咋样?开房是什么意思?
我的脑子不停地在转着。我闭上眼睛,定了定神,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齐生的电话。
齐生很快就接了:“喂,你在哪呢?”听的出来,他的声音比我还紧张害怕。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谢谢你啊!兄弟们带着我去开房了!”说完没等他说话就挂了。
立马,齐生的电话又打了回来,我没有接。
又过了一会儿,前面副驾坐的电话也响了:“喂,你谁啊!哥啊!……不会,怎么会呢!你放心!……我知道,那是犯法的。”
他刚放下电话,又响了:“哥,没事啊!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能把她怎么了啊?”
这次他放下电话,回头看了看我。
“我说姐姐,你真行,你一个电话,可把我给整惨了!我能把你咋样了啊!他那边要给你报警!”
他那无可奈何的神情,让我的心暂时平静了下来。
车开出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一个很荒凉的宾馆旁边,他们很客气地把我带到了宾馆的一间屋子里。
这是个里外间的套房。他们让我坐在外间的沙发上。
我偷偷发现,里屋内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跟我一起来的几个小伙子都涌进了屋里,打闹嬉戏的声音不断传来。
还是那个打电话的小伙子,他拉过一个沙发,坐在我的对面,开始了跟我的对话。
“姐姐,说实话吧,你跟那个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伤他还不给他钱?”他看起来很好奇。
“你让我实话吗?”我很镇定。
“当然。”他很仗义的样子。
“他活该!他都该死!”我恨的牙根疼。
于是,我把我跟齐生的真实情况很简练地告诉了他。
他听后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