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馨蕙看着他有些无言的样子,冷笑一声道:“怎么?说不出来?高先生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你也知道包厢里面男男女女糜烂的场景,你把我骗到这里,究竟想干什么?高先生,不知道你还对谁做过这种恶心的事?”
闫馨蕙说的一点儿都不留情,反正她在车里,只留了一点窗户缝让高司鸣说话,在自己安全保证了的前提下,我是真的想好好骂骂这位半夜让她驱车十几公里的人!
“糜烂?!恶心?!”高司鸣似乎被这两个字点燃了,有些激动,“你说我恶心?我做什么了你就说我恶心?!最恶心的其实是你的男朋友,洛明!他才是这里的常客!你当洛明是什么好人?!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谁能独善其身?!”
闫馨蕙皱眉,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歇斯底里的人,有些不解。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扯上洛明呢?喜欢在洛明面前演戏污蔑她,喜欢在她面前说洛明的坏话,不管做什么,都好像在拆散她和洛明一般。
干的事情不是想让洛明讨厌她,就是让她去讨厌洛明......
闫馨蕙有些一言难尽,若不是知道洛明是个直男,她更想怀疑是不是面前这个跟洛明长得有些像的人,跟洛明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感情纠葛。
“你究竟想说什么?”闫馨蕙看着他,淡淡道。
“是,你可能觉得,洛明不会做我在做的事情,他确实不需要陪制片人,陪投资商,不需要接受潜规则。因为他就是对别人施加潜规则的人!我们这些最底层的人,凭什么要受他们的摆布?你知道洛明一言不合就抢了多少人的角色么?你知道洛明因为看谁不爽,就撤了谁的资源吗?你知道多少人为了这些东西,陪酒陪到喝爆肝了,才能得到洛明看都不看一眼的代言吗?不说之前,光是这次央视大剧的男主角,也是他用了手段,从别人那里抢来的!明明是只混电影圈的,要不是看上了好机会,怎么会跑去演电视剧?!你知道他这一演!又会断了多少人的路吗?”
闫馨蕙听到这里,微微挑了挑眉。
高司鸣见闫馨蕙终于有了表情,以为自己说的话又用了,忙又加把劲道,“洛明采访的时候说他没有谈过恋爱,你是第一个?呵,这话你不会也信吧?对,他是之前没有女朋友,而是都是陪过他的女伴儿,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那个,你是第一个他承认的女朋友,难道你就会以为,你会是最后一个吗?难道洛明私下里做的那些龌龊事,你就没有一点儿耳闻?!”
“既然是私下的事,你又怎么知道?”闫馨蕙实在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看向高司鸣,“洛明说了什么,洛明做了什么,你倒是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你不相信?你还记得徐雪吗?你现在还能听到关于她的一点儿消息吗?”高司鸣退后两步,有些无法接受,闫馨蕙在听到洛明这么多传言后依旧不信,“我以为你和其她女人是不同的,我以为你和那些攀龙附凤的人不一样,没想到......”
“我信也好,不信也好。”闫馨蕙瞥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实在不想听这个人多说半句,“都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罢,直接合上车窗,扬长而去。
车行驶在马路上,闫馨蕙的脸色被路旁的灯光照的忽明忽暗,他更加心疼洛明了。
这些人,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酸呢?丢了角色怪洛明,没了代言也要怪洛明,洛明不过是他们掩藏自己失败的借口,掩饰他们无能的遮羞布。路都是自己选的,自己愿意陪酒,愿意接受潜规则,不能忍受寂寞甘愿走捷径,也要拖上洛明?
若是洛明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喜欢动用权势压人,就不会有那么多洛明喜欢怼媒体的新闻出现了,他应该就会直接动用关系,打压那些媒体,让他们不敢瞎写。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洛明不会这样做,那些人才会有恃无恐。
洛明就算动用权势,第一个封杀的,也应该是髙司鸣。
还有,说洛明抢角色?
别的不说,单单是这次出演电视剧,她是完全知道前因后果的。洛明会演这部剧,完全是为了她,且不说这部剧的男主根本没有确定下来,就单单她从刘编那里听来的消息,就跟高司鸣说的完全不同。刘编说了,洛明愿意演这部剧里面的任何角色,包括是侍卫太监。
闫馨蕙越想越生气!洛明为了一个广告,兢兢业业的工作,跑到穷乡僻壤喂蚊子,这群人花天酒地,胡吃海塞的陪投资商,还怪洛明堵他们的路?
呵,真的是,拉不出那啥来,还要怪地心引力?!
无聊至极,可笑之极。
“先生,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
正欲离开包厢的众人,被一位穿着得体西服的年轻男士,恭敬的站在包厢门口,一只手臂伸出,挡了所有人的去路。
这个人仅仅是面上恭敬,但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半分恭敬的意味,“我们家的二老板说了,你们要被‘锁’在这里,起码一晚上。”
“你又是哪家的狗?在这里挡我们的路?你知道里面坐着的都是谁家的少爷吗?!”那个有些油腻的中年男人呵斥道。
其中一个世家的旁系眉头微动,看着这个穿着不俗的人,问道,“老板?你们家的老板是谁?”
西装男子正了身子,虽是微笑着脸,眼中却不见任何笑意,“我家老板姓洛,当然,这家店的店长是我,但我们家的大老板和二老板,姓洛。”
众人眉头稍稍皱起,互相看了一眼,对于这个人呢口中大老板和二老板的身份,都了然于胸。
洛启,洛明。
“哦,不好意。我的言辞有些错误。”西装男子微微鞠了一躬,已是抱歉,继续道,“这家店,已经全是由我们二老板负责了,那我也应该改口。”说罢,清了清喉咙,又重复了一遍,“我们老板说了,既然老板娘想把你们锁在这里,那你们就必须要呆在这里,时间也不不要太久,但,一夜还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