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缩回，另一只穿着鞋子的脚毫不客气地踹了出去——可是那只脚同时一凉，两只鞋子都被他脱掉了。

“你出去！”

宋莫离又恼又怒，白九玄却不理会她，只怔怔地看着她那双面目可怖的脚。

白嫩的双脚上，到处都是或大或小的血泡水泡，那些血泡水泡有的鼓胀着一泡的血水，有的已经破溃，破溃的渗着血水混合的液体，有的只剩一张皮粘在上面，看上去触目惊心。

白九玄伸出手指想触摸一下她那些血泡，还未碰到，宋莫离已经快速将腿缩了回去。

“满意了吗？都是拜你所赐！”宋莫离冷笑。

白九玄缓缓收回手，满眼怜惜。

“痛吗？”

“痛——又怎样？只会增加我对你的仇恨，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加给我的所有痛苦全部还给你的，你一样一样记清楚了。”

宋莫离眸子深冷。

“好。”

白九玄认真地答应了，便上前来伸手就要解她的衣衫。

宋莫离惊得脸色突变，腾地就要站起来，却被白九玄按了下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流氓！”

“帮你解衣沐浴呀，你如今行动不便，我亲自帮你好了，你刚才不说了吗？而且我觉得你对我的仇恨还不够深！”

白九玄突然一脸邪魅的样子，手上不停，按着解开了她衣衫的带子。

宋莫离脑中嗡嗡直响，急得脸色苍白，全力推拒白九玄的动作，但力气明显不足。

白九玄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将她压在榻上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利落地解开她的衣衫，露出浅蓝色的抹胸。

“白九玄，你混蛋，放开我！你放开我！”

宋莫离只觉胸前一凉，身子被他紧紧压着，挣扎又挣扎不脱，心里惊恐又愤怒，喊声几乎变成哭腔。

国破、杀父、逃亡、被辱，这些她都一一尝遍，现在竟然连她的身体都要占有，她几近绝望。

肤白如雪，一道高低有致的靓丽风景扑入眼帘，白九玄脑中骤然腾起一股热血，呼吸突然一窒。

他的目光直勾勾落在那里半晌，突然别开脸。

“你自己洗吧。”说着站起身来向外便走。

宋莫离急忙坐起拉回衣衫盖住身子，惊魂未定，怔怔地看着白九玄的背影。

他只为帮自己洗浴？

不可能！

据说他宫妃无数，个个倾国倾城，如今美色当前怎么可能就这样罢手？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宋莫离害怕白九玄再闯进来，不敢洗浴，仍然穿着原来那身衣服缩在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水桶中的水渐渐凉了，宋莫离仍然没有动。

“洗好了吗？”

外面忽然传来白九玄的声音，宋莫离吃了一惊，他居然没走？难道他一直站在外面？

她没有回应。

过了半日，白九玄见里面悄无声息，又说：“再不出来可要错过了！”

宋莫离明白白九玄说的是什么，心中一跳，急忙以最快的速度换上白九玄放在一旁的女衣衫。

一身素白绣暗银花的锦衣出现在白九玄眼前。

白九玄眉头一皱，犀利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