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儿看牛魔王越来越怒,内心恐惧,禁不住放声大哭,嚎道:
“这回不骗你,孩儿敢以娘亲的名义发誓,真被偷了,肯定又是上回那条毒火花蛇,牛爹要是不信的话,去找那头花蛇问一问就知道了。”
牛油果,不是没有被惦记,只是一直以来,红孩儿看守还算尽责,哪怕有心来偷来抢的,大多也打不过红孩儿,偶尔打得过红孩儿,可能也会被牛魔王和牛夫人给痛揍。
比如,之前就有一条毒火蛇,曾经来打牛油果的主意,最终被牛夫人给赶跑了。
当然了,换成被牛魔王遇到,牛魔王肯定会留下那花蛇,绝对不会让它给跑了,那花蛇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怎么可能放它走。
牛魔王知道借给红孩儿十个胆子,也不敢拿它夫人来开玩笑,一想便知牛油果真被偷了,这时也顾不上贪恋花蛇的美色了,牛油果对于牛族的重要,那是跟地上的青草有得一拼。
况且,牛魔王认死理,能被偷一次,牛魔王就好像预感到以后每次都被偷了,别的还好说,像地上的青草,让给羊族还会长出新的草芽,可牛油果,一年才结一次果,每次结果只有一颗,没有牛油果可吃的牛族,是不完整的。
反应过来的牛魔王气得双鼻喷火,面色涨红,朝着红孩儿的牛头,狠狠地就是一个爆粟,骂道:
“你这个败家仔,牛油果被偷了,你怎么现在才说,要是被你偷吃了,也就罢了,如今被偷了,看俺不打死你,反正牛油果没了,俺无法向夫人交代,打死你,俺也无法向夫人交代,横竖一刀,俺先揍痛快了再说。”
牛魔王越说越气,干脆举起另一只手,两手开打,左右互爆,只见红孩儿哪怕用手捂着牛头,依然起了不少大红包。
李二哈看了,真替红孩儿感到疼,牛族不止对青壮狠心,弄了个斗牛的生死之战,对下一代的教育,看来也是堪忧啊,李二哈甚至都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红孩儿长大之后,怕是脑壳里有病。
就算没病,也给牛魔王打成一脑子浆糊了吧。
李二哈终是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劝阻牛魔王,饶了自己的亲生牛儿子吧,说道:
“牛哥,可别再打了,再打的话,孩儿都要被打坏了。一颗牛油果而已,偷了就偷了,咱再去另一棵牛油树找找,实在不行,就去找那花蛇,说不定还能要回来呢,纵是要不回来,讨个理,讨个说法也好,以后就不用担心再被偷了。”
李二哈一劝,红孩儿含泪的拼命点了点头,似乎是为了表达感激,可下一秒却像触到了牛魔王的痛处,只见牛魔王猛的又往红孩儿头上,来了个爆击。
牛魔王当然没想要了红孩儿的命,打得气顺了,牛魔王也就止了手,心知李二哈也是一片好意,解释道:
“二哈有所不知,这牛油树,世间再无第二棵,哪怕找遍这一大片山脉,除了俺老牛这一棵,再也没有了。俺这一棵,当初还是吃剩下的果核子,不好带回去,这才扔在这里,派俺们负责看守,以免有失的。”
“牛油果,不容易辩认,浑身深绿,没有咬开之前,无香无味,一旦咬开之后,却是极臭,大多都吃不习惯,除了俺牛族,爱吃如命,极为上瘾。吃了牛油果,不但牛胆变肥了,而且牛皮也变得极厚,就像金浇铁铸的一般,是难得的下饭果实。牛油配草,神仙也得倒。”
“罢了,罢了,不提那些往事了。是得去花蛇那边走一趟,要呢,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这花蛇,俺们也不好痛下杀手,只能好言相劝,毕竟好牛不与花蛇斗嘛,只是上回花蛇来了一趟,俺还没来得及问花蛇住在哪,就让它给溜了,真是可惜。”
牛魔王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一脸的惋惜,甚至还流下了口水,也不知是可惜牛油果,还是花蛇,反正可想而知的是这条花蛇的确让牛魔王心里挂念。
牛魔王表情一脸正派,却不想被还用手捂着头包的红孩儿给拆了台,说道:
“牛爹,我要回去告诉娘亲,牛油果丢了,你还都没想去要回来,还一直偷偷想着那条花蛇,甚至还想找上门去,我要回去告状,看娘亲不打死你。”
结果,红孩儿话音一落,牛魔王又是一手爆粟,这下更响亮了,隐隐能看到红孩儿的头上都有微红的血丝,牛魔王敲完,喝道:
“想回去告状?那行,俺也不去了,顶多就是摸不到花蛇的家,喝不了花酒罢了。俺现在就拎上你回去找夫人,告诉夫人,你看守的牛油果被花蛇给偷了,看看夫人是先抽你,还是嫩死俺?”
牛魔王这番的恐吓,让红孩儿生生吓得退了一步,没办法,牛族也崇尚强者,就是方式有点粗暴,红孩儿早就习惯了牛魔王这种不为娃全,宁为玉碎的处理模式,却仍本能地感到害怕。
这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贾刚,竟然插嘴了,转了转狡猾的双眼,说道:
“牛哥,你们俩说的花蛇,是不是盘踞在七星洞的毒火蛇?我之前也有听说过,此蛇的名称与花蛇类似,浑身黑白相间,黑白之中混杂着各种色彩,五彩缤纷,不知是不是它?”
听贾刚这么一说,牛魔王和红孩儿皆齐齐地点头,应道:
“是它,就是它。”
“是它,很漂亮的,你知道它住哪?七星洞么?怎么走,快带俺老牛去瞅瞅。”
贾刚一听,内心了然,难怪这花蛇能从红孩儿的看守之下,偷走了牛油果,据贾刚所知,这花蛇的能力不小,不仅身带剧毒,能喷出毒火,还擅长借物,喜爱炼丹,以前七星洞那儿,贾刚也爱溜达,可自从花蛇来了,盘居之下,那些宝物和灵草之类的好东西,全让花蛇给收了。
贾刚又打不过花蛇,只好离得远远的,如今有这么多帮手,贾刚顿时也牛气冲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