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这次伪装信仰神灵成功,周明岳特意将驻守在山谷的僧侣,神官尽数调遣了过来。
神射手配合暗影刺客,枪武神频频出击,将火山附近的巨兽围剿一空。
按照神眷侍从的吩咐,所有兵种出动,在火山脚下的平原上挖出了一条条壕沟,形成了一个神秘的图案。
那些巨兽尸体则一一放在了神秘图案之上。
之后,神眷侍从便请周明岳连同其它兵种远离,自己则带着大主祭,神官,僧侣走入神秘图案之中,双腿跪下,嘴里念诵着极为古怪的音调。
周明岳也担心自己距离太近引发一些意外,因而回到了火山口上,同时将那头红龙约束在自己身边。
没法,这头红龙太嘴馋了,看见下面摆放的巨兽尸体就想要去吃。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天色逐渐变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神秘图案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红光,巨兽尸体里原本已经凝固的血液骇然顺着伤口不断流入壕沟之中,使得那红光变得越来越旺盛。
周明岳知道,神眷侍从采用的是血祭手法。
这种血祭手法,他在汉克斯子爵的藏书室里看到过一本书籍,书籍里主要介绍了一些祭拜仪式。
一般比较正统的神灵,其祭拜仪式就是一群人在教堂里,点燃香炉,在祭司的主持下,齐齐唱诵赞美这位神灵的歌曲,以求得神灵的保佑和宽恕。
而像血祭这种祭拜仪式就比较原始了,比较适合一些异类神灵。
而那位蝎神耳沙其无疑就是一位异类神灵。
按照神眷侍从所述,蝎神耳沙其本体乃是一头巨大无比的蝎子,居住在惶恐沙漠之中,那片沙漠里的沙盗,沙民均信奉它为主,每年都会外出猎杀人类,举行盛大的血祭仪式,来祈求这位蝎神的保佑。
神眷侍从就是模仿对方的血祭仪式,借此来沟通对方,从而将自己伪装成为神眷者,最终窃取对方神术。
在周明岳看来,这里面最危险之处大概就是与对方沟通了。
用屁股想都知道,人家神灵又不是傻子,还不知道你是不是自己的信徒,就那么容易相信你?
不过话说回来,那神眷侍从一脸的自信,周明岳也没有打击对方的积极性,而是果断全力支持。
毕竟在他看来,能不能成功另说,但就算是神眷侍从失败了,也就是损失战争半位面里五分之一的资源罢了,自己躲远一点,压根就影响不到自己。
因为他这次没有感觉到危险。
没多久时间,那些巨兽体内残留的血液尽数流入壕沟之中,其尸体则变得如同干尸一般。
突然,壕沟里流动的血液冲了出来,在神秘图案上空汇聚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球。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压浮现,那血球则开始迅速变化,骇然变化了一只悬浮在空中的血色巨蝎。
周明岳虽说已经是骑士长的实力,且站在这威压波及的边缘之处,但却被压得跪了下来。
没法,这不是他意志不坚定,而是身体不听使唤啊!
他用眼睛余光看了看四周,有些骇然的发现,在这威压面前跪下的不仅仅只有自己,就连那些阴影刺客,枪武神都尽数跪了下来,倒是那头红龙拼命支撑着,但看样子也支撑不了多久。
至于那些更低级的暗黑卫,光明戟兵等等就更不用说了,早就一个个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这可真是神威如狱,神恩似海啊!
很显然,那血色蝎子并不是神灵的真身出现,仅仅只是一个所谓的投影或者说一点意识的降临罢了,但就这点力量便让在场所有人尽数趴下,由此可见,神灵之所以是神灵,并不是普普通通实力便可以造就的。
那血色蝎子出现之后,神眷侍从当即便扑到了地上,用极为虔诚的语气大声:“赞美吾主!伟大的蝎神,您是沙暴之主,您是沙漠的化身,您是沙盗,沙民的保护者,您是蝎族的荣耀......”
随着神眷侍从的赞美声响起,那血色蝎子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些灵动,随后便盯在了神眷侍从身上。
“#¥%@**¥.......”
好吧,周明岳即便极力张大耳朵,都没听懂那血色蝎子说的是啥话,能够知道的就是,这是一种音调很古怪的语言,但其说出之后,能够轻松影响到四周的环境。
嗯,就拿神秘图案之下的壕沟来说吧,在这血色蝎子说话的时候,壕沟里残存的那点血液正在迅速消失,同时四周地面正在一点点的开裂沙化。
当然,周明岳听不懂不要紧,那位神眷侍从能听懂就足够了。
“伟大的蝎神,这是献给您的祭品,请您享用。”
神眷侍从起身指了指身后那些巨兽尸体,大声道。
下一刻,那血色蝎子就扑了下去,疯狂的吞食着那些已经变成干尸,甚至于都有些沙化的巨兽尸体。
如果让周明岳选择的话,他大概是吃不下这些祭品的。
可那血色蝎子显然对神眷侍从奉献的祭品很满意,吃得很开心。
前后数息时间,那些巨兽尸体就变成了一具具白色骨架。
但这还没完,那血色蝎子还朝着白色骨架一吸,瞬间便将那白色骨架吸得千疮百孔,将里面的骨髓吸了干净。
之后,血色蝎子又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周明岳听不懂的话后,尾针朝着神眷侍从一指,那神眷侍从的额头上随即便出现了一只红色小蝎子图案,看上去极为妖艳。
在神眷侍从额头上留下这么个图案后,那血色蝎子便自行在空中解体,崩解为一团扩散开来的血雾后消失不见。
直到这时,一干待在神秘图案里的僧侣,神官,大主祭方才起身。
周明岳下来一看,我得个乖乖,整片场地,大约半径五六百米的土地已经沙化了,那骨架由于下面的壕沟沙化,正在不断的崩塌之中。
不仅仅只是壕沟塌成了沙地,就连那些骨架也纷纷塌成了白色的砂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