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风水轮流转,今天终于轮到我了。”
古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感慨道。
看着指针所指向的技能,他的内心此时可谓是五味杂陈。
如果硬要说的话,可能是莫名的兴奋感,比较多一点。
真香啊,居然会抽到这个东西。
叮!
“恭喜宿主成功抽取:女溺泉。”
“女溺泉一次性道具技能凡是被泉水所泼中的人,会立即变身成为女孩。
只有遇到热水时才会恢复成男孩,但遇到冷水时又会重新变成女孩。”
流光溢彩。
一只装满着清澈泉水的圆柱形玻璃瓶,瞬间出现在古达的手中。
他轻轻拿着这一小瓶女溺泉。
一时间,百感交情。
虽然女溺泉对于目前的他,用处不是很大。
但是,
终于,
终于。
轮到他把别人,变成妹子了。
想到这里古达不由得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
会是谁?有幸得到这瓶女溺泉呢?
只是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各种人影。
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形起来,直至扭曲。
“咳咳冷静,冷静。”
古达努力平复着自己,不断骚动着的内心。
“呼”他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
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
紧接着小心翼翼地将女溺泉放入背包里。
然后迈步向岩洞口走去。
不经意间,
他抬头望了一眼灰暗的天空。
此时的他从未觉得。
这天空竟然是如此的好看。
“走了,该前往下一个路口了。”
活祭品之路,
某段道路中。
“呼呼呼霍拉斯你还好么?”
安里气喘吁吁道。
一丝丝汗水划过她的脸颊。
她握紧手中的长剑与盾牌,目光紧紧盯着前方逼近的四只鸦人刺客。
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银白色骑士铠甲上伤痕累累。
在她的身后半蹲着一个身穿漆黑铠甲,手持长戟的高大骑士。
而这名的骑士,正是她口中的霍拉斯。
只不过此时的霍拉斯,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在他肚子的部位上,深深地插着一把扭曲的短刀。
一缕缕暗红色的鲜血,随着刀刃不断流淌而下。
面对安里的询问,霍拉斯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回应道。
示意自己没事。
紧接着,
他单手握住短刀的刀柄。
向外用力一拔。
“哼。”
伴随着一声闷哼,短刀被他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大量的血液也随即喷涌而出,
洒满地面。
哐当一声。
他将拔出的短刀,甩到一旁的地面上。
单手拄着长戟,
身体微微颤抖的重新站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感,
如同针刺般不断席卷他的大脑。
然而霍拉斯依旧面不改色,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身为不死人的他们,面对各种各样的伤势,已是家常便饭。
若不是因为这个诅咒,他和安里或许早已消亡在这趟漫长的旅途中了。
有时他自己也在想,是否应该感谢这个该死的诅咒。
可是这诅咒,又是一切灾难的起源。
随着霍拉斯的站起,鲜血已经没再从他肚子上那道斜长的伤口中涌出。
伤口正在以一个缓慢的速度缓缓愈合当中。
这便是他们身为不死人的优势。
虽说是不死,但并非真的是不死。
肉体虽然依旧活着,但是自身的人性、灵魂和记忆却已随着一次次死亡而“死亡”。
这一过程及是痛苦而又煎熬。
人的一生最宝贵的就是一个记忆。
因为记忆里面记录着,你一生所珍爱的一切。
没人希望,自己的记忆,
都如同水龙头里的水般。
哗哗流逝。
到头来,自己最终连自己是谁。
都不得而知。
“霍拉斯,还能搭把手么?”
安里将盾牌举到胸前,低声说道。
一路上来为了找寻艾尔德利奇的踪迹,她与霍拉斯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不过幸运的是,她们最终还是打探到了消息。
从一个叫尤莉雅的奇怪女人,那得知的。
在幽邃教堂的深处,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椁。
这口棺椁曾经是艾尔德利奇被囚禁的地方。
苏醒后的艾尔德利奇,很有可能回到了那里。
得到消息的她们立马踏上前往幽邃教堂的旅途。
艾尔德利奇,
一位正真体面的主教大人。
曾经的安里是这样天真认为的。
直到那一天,艾尔德利奇当着她的面,活生生的享用她的同伴时。
她才恍然醒悟,一切都是谎言。
那一天,安里恐怕永远都不会忘掉。
同伴,
凄惨的哭喊声,
无助的求救声,
痛苦的挣扎声,
伴随着点点鲜血与血肉。
如同梦魇一般,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
曾经的六名儿伴,被这可憎的食人魔吞食的场景。
她永远忘不掉。
那些微笑着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的同伴那些默默安慰着自己的同伴那些自始至终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同伴。
那些笑容,
那些面庞,
那些声音。
安里一生难以忘怀。
曾经的八个人,
如今就只剩下她与霍拉斯幸运的存活了下来。
为了消灭那可憎的食人魔,为了替儿时被献祭吞食的同伴们报仇。
哪怕这使命遥遥无期,但有霍拉斯在。
她相信她们最终会共同完成这个使命的。
听到安利的低声询问。
霍拉斯沉默的点了点头,反手默默握紧长戟。
“愿火焰注视着我们。”
安里低声祈祷一句。
说完,她便率先朝着前方的四只鸦人刺客冲了过去。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有的只是无数次死亡,所磨炼出的技巧。
朴实无华,却招招致命。
一撞,
一挡,
一刺。
充分为紧跟其后的霍拉斯,制造了机会。
嗖的一声。
长戟刺破空气。
瞬息之间,便已贯穿其中一只鸦人刺客的胸膛。
瞬间,改善了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