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友生看了看霍长颂所指的人,原来是那个新生酒保,宋宁。
一个很凑巧跟首富重名的小伙子。
而且这小伙子比较有意思,从履历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但他调出来的酒的味道却特别好。
调酒是门经验职业,从各种培训班里学个入门不难,可是要想调出长得漂亮口感还很王道的酒水,没花费点物资和精力,肯定是办不到的。
可是这小子,初初见他的时候,衣着平平无奇,完全不像是有钱的富家子弟或者经常混迹于夜场的老手,
一眼望去,给人的第一印象,他就像是个标准的,宅男?
这样的宅男,他哪来的条件玩调酒?
宗友生感觉有些奇怪。
不过对于霍长颂的判断,关于这家伙不可能是‘巴漠’的判断,宗友生是完全赞同的,这家伙,确实是没有什么气场。
宗友生看着霍长颂,正要表示赞同,却发现霍长颂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新进来的两个中年人……
这两个中年人,宗友生看着有些眼熟,
左边的那一个光头侧脸纹着一个繁体的‘愛’字,
右边的这位很有艺术气息的男人则扎着丸子头,有些胡渣,左顾右盼间,眉目颇有几分仙气!
宗友生仔细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
“哦!我记起来了!他们好像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
“老师?”
霍长颂有些奇怪:
“我去年毕业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他们?”
“可能是新来的吧,而且学校的老师这么多,就算是霍大哥你,应该也不可能全部都认识的!”
霍长颂听了,鄙夷一笑,
我霍某人何许人也!
跟你们这些平凡人哪里会是一个概念!
本座可是毕业半年就进了豪杰部落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论智力,论体质,论敏捷,哪一个不是人类的最顶尖水准!
你小子居然说我认不全学校的老师?
简直无知!
不过霍长颂想了想,觉得也是算了,跟这一介凡人,能有什么可计较的,
自己身负的是人类的安危,一个注定要站在人类顶点上引领人类进步的领袖,指挥和引导这些愚民,本来也就是自己的本质工作嘛!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必须重点关注,他们就算不是巴漠的化身,也极有可能是通天塔的人,因为这就是气场!”
对付通天塔的人有一个很头疼的难点,那就是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的长相,即便是参加了通天塔的某种聚会,他们也必定会以鸟嘴医生的形象示人。
这些人就像是幽灵一般在人间飘荡,
他们可能是学生,建筑工,便利店老板,也可能是上市公司总裁,事务所的精英律师,乃至一国政要。
他们早已在有意无意间影响了世界的进程。
虽然这些人的身份千差万别,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那便是气场!
但凡是在通天塔中有过一官半职的人物,在现实中,必定都是一行中的精英,
或者反过来说,只有顶级的精英,方有可能接到通天塔的邀请。
所以霍长颂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这两个所谓的老师,嫌疑很大!
此刻,霍长颂就像一个神明一样,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不断缩小着自己的目标范围,然后,当他看见一个人的身影的时候,
霍长颂‘嗽’的一下,直接起立了……
宗友生被霍长颂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他要干嘛,处于恭敬,宗友生也只能跟着站立起来,问一句:
“霍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挺自在的么,这会儿怎么这么紧张?”
可惜,霍长颂没有搭理宗友生,只见霍长颂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跟前,弯着腰,笑嘻嘻地说道:
“张叔?您怎么来了?”
这个‘张叔’看了霍长颂一眼,礼貌地点了点头,但并未回答他的提问,眼睛似乎正在照着什么人的样子……
“张叔,您要找谁吗?我帮您找?”
张叔依旧没有搭理霍长颂,宗友生在旁边看着有些疑惑,悄声问道:
“霍大哥,他谁啊?我们好像没邀请他呀?这老头,没走错会场了吧?”
老头?
霍长颂一听,直接一巴掌盖了下来:
“你小子,嘴巴放尊重点!”
宗友生被打得一脸懵:
“霍大哥,你打我干什么?我也没说错什么呀!”
“你还没说错?!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啊”
宗友生还是不明所以。
“他叫张远洋,他是远洋大酒楼的创立者,现在的远洋集团的董事长!我当初的助学金就是他给的!”
霍长颂早前的家境其实还行,但是因为老爸染上了赌瘾,使得家道中落,霍长颂差点因此辍学,
若不是张远洋资助,自己现在恐怕已经在哪个工地搬砖了!
宗友生听完,瞬间闭嘴了。
然后乖乖地跟在霍长颂的身后,霍长颂则乖乖地跟在张远洋的身后,随时听候差遣。
没多久,张远洋在吧台跟前停了下来。
霍长颂以为张远洋要喝酒,于是赶忙呼唤宋宁:
“喂!伙计,上一杯你最拿手的酒来!”
然后,宋宁尚未回答,张远洋则瞪了霍长颂一眼,然后‘啪’的一声,甩了一巴掌给他。
霍长颂瞬间就被打懵了:
“张叔,您这是……”
“嘴巴放恭敬点!”
张远洋说完,并未解释,然后当霍长颂不存在一般,径直在宋宁的跟前坐了下来。
宋宁则问候了一句:
“老张,你怎么现在才来?慢死了。”
老张?
“你小子找死是吧?!”
霍长颂一听这酒保的嘴巴不恭敬,正要上前修理,谁知道张远洋又是一巴掌盖了下来:
“我说你小子,进了豪杰部落就听不懂人话了吗?我叫你嘴巴放恭敬点!”
“张叔,我很恭敬啊,您怎么老是打我?”
张远洋则用手掌介绍着宋宁:
“我是告诉你,你要对他,恭敬一点,听明白了吗?”
霍长颂听完,更懵了……
我对酒保?
恭敬一点?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