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阴毒计谋
雅间内,郝健站在轩窗处,瞭望着远处美丽的风景。风吹花海,芳香涛涛,可惜郝健所有的心思却放到了别处。
其实,郝健是有一些心理准备的。清心小街生意越来越火,清心楼占着三岔口地利,更是抢走了安州城一半的生意。恰恰秦钟此人不是什么正派商人,为了抢生意无所不用其极,早些年利用各种肮脏手段,搞垮了许多商户。
总有一天,秦钟会忍不住对清心楼下手的,只是没想到他忍到现在才出手。
这场争斗,从清心小街建好时就已经不可避免了。商场如战场,各出手段,抢占客源,本属正常,只是秦钟手段太过阴损了。
郝健眉头舒展,浮现一丝笑意。一味地被动防御,可不是我的风格。
“公子,今日出了这等乱事,搅得人心烦,却忘了问你,今日老夫人找你何事儿?”
听思幽问起,郝健后背微有些发紧,犹豫了下,还是照实说道:“过段时间,四郎会回来待一段时日。另外,老祖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万年县令的闺女。”
虽然心中隐隐猜到了,可亲耳听到后,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看着郝健挺拔的背影,思幽心神发颤,向前两步,不由自主的抱住了男人的腰。她用尽力气,抱得紧紧的。
“公子,你不用如此的,婢子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只要你让婢子一直跟着你,婢子便心满意足了!”
郝健转过身,将思幽搂在了怀中。怀抱丰腴的娇躯,下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只是,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你和兰儿姐。”
“公子有此心,也不枉我们姐妹二人一直跟随于你!至于名分,婢子并不是太在意!”
思幽将颔首埋在男人的胸膛里,美目中隐隐有水雾浮现,说不在意,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傻瓜,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们一个名分的!”
春风吹进房间里,花香中荡漾着一丝幸福。
......
安州北城,一座豪华的庄园里,秦钟盘腿坐在软垫上,怔怔的看着桌子上的香茗。
茶水已温,秦钟却毫无饮下的意思。几年时间,身子更加富态了,脸上横肉越来越多,相应的,眼中的厉芒也越来越盛。
姚正业这几个蠢货,让别人三言两语便哄骗了回来。更可气的是,如今整座安州城的人都知道是他秦钟幕后主使的。
这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真恨不得一刀宰了他们。
秦钟对面坐着一位灰衣男子,那人垂着头躬着身,头发有些枯黄。他叫严琦,已经给秦钟当了十三年的幕僚,秦钟能斗垮许多对手,成文安州首富,其中少不了严琦的功劳。
严琦狡诈如狐,多有谋略,所以秦钟对他颇为倚重,每有要事都会找他商议。
“严先生,那郝三郎颇为难缠,偏偏又有郝家私生子这个身份在。”
严琦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瘦削的脸,那张脸很瘦,两腮无肉,下巴有些尖。他咧开嘴,轻轻笑了笑,“东翁,你真的想搞垮郝三郎?”
“搞垮他不是目的,将清心小街抢到手才是最终目的。最近一年,酒楼生意大部分被清心楼抢走,城里的生意也有一大半流到了清心小街。若是不把清心小街抢到手,那我秦家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抢走郝三郎的产业吗?”严琦沉吟片刻,声音如同来自森罗地狱一般,阴恻恻的让人心底发寒,“呵呵,其实也简单,要夺走郝建的产业,无需对郝健下手,只需要针对两点即可!”
秦钟急忙问道:“哪两点?”
“第一点,孟家手里的店面。第二点,岳娘子。只要这两点做好其一,郝三郎必垮!”
“嗯?此话何解?”
“东翁,想来你也清楚,孟家与郝三郎有契书,清心小街有一半的店铺现在归孟家管。若是能将孟家的店铺租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租下店铺,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空着,到时候整条小街店铺不做生意,冷冷清清,光靠一座清心楼,又能撑得起多大架子?”
“来往客商车队,为什么在清心小街落脚?图的不就是便利?可要是不便利了,谁还待在那里,只图睡觉方便?车马货物存放何处?易货又找谁?到时候那些客商还不得进城?不需要多久,只需两个月,便把郝三郎拖垮了。”
喝口茶,严琦思索一番,继续言道:“小街以及清心楼的生意,一直都是岳娘子管着的,可据有心人说,岳娘子到现在可还是处子之身呢。呵呵,若是能将岳娘子招揽过来,郝三郎的产业还不是唾手可得?真要说起来,郝三郎也算绝顶聪明,能力出众,偏偏百密一疏。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到现在没要了岳娘子,要知道,岳娘子年龄不小了,她是个女人,心中又怎么可能没有些想法?”
“大公子至今未婚,何不让大公子去追求岳娘子,光明正大的谈这桩婚事,岳娘子会不会心动?就算她不心动,郝三郎又会怎么想?如果换做东翁你,你会如何?”
秦钟仔细思索,脑海中闪过一丝清明,他有些兴奋地睁开眼,笑道:“自然是信不过那女人的,那女人出身低微,郝三郎估计也是利用的成分居多,未必有多少信任。婚事的事情闹将出去,多半是要心生戒备了,如此一来,二人必生嫌隙。严先生此计甚妙,只是......我儿何等高贵,娶一个卑贱的女人......”
“呵呵,都是手段而已,等都垮了郝三郎,要怎么处置岳娘子,还不是东翁一句话的事情?而且,东翁,你不觉得岳娘子着实很迷人么?”
严琦声音低沉,浅浅的笑着。只是笑容落在秦钟眼中,竟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
严琦此人,着实是狡诈阴毒,当年幸亏将他收归门下,若是被对手得去,恐怕倒霉的就是他秦钟了。
.......
三月下旬,一场春雨席卷安州,为这座宁静的小城增添了几分活跃。
孟文撑着伞,刚刚来到拐角处,便听到有人喊,抬头望去,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喊话之人竟然是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