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气的直吐血
“这些地方,到了夜里,女子可不会轻易去的,更何况是除夕夜?要说被人掳走的,也不太可能,硬掳走的话,夜吏司和刑部县衙也不是饭桶,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现在想通了,还是你这位翩翩公子诱人啊,那些女子本就对你有些想法,你稍微勾勾手,相约在哪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林殊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握紧小刀,双目眯成了一条缝,“郝三郎,林某不得不承认,真的小瞧你了。你推测的都对,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林某是个真男人......”
郝建噗嗤一乐,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哎哟,我呸,还不承认呢?你要是真男人,还用得着这般麻烦,又是下药,又是放血的,直接脱裤子明一下就行了?哼哼,你给女人捅三刀,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在办那事儿?看着她们笑着流血,一点点死去,是不是觉得自己挺猛的,那事做起来一做就是半个时辰。你一定觉得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你了吧?能撑半个时辰,多厉害啊,大唐第一猛男啊!”
“啊,我呸!”说着话,郝健又是一口唾沫吐地上,眼中尽是鄙夷之色,“真是服了,你还真挺会骗自己的,自欺欺人有意思么?玩不了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搞这么多事骗自己......”
“你......你够了.....你别说了......你......你......你找死......”
林殊贤再不复之前的冷静,郝建的话就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扎在心口。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点秘密都没有了,被郝健看得透透的。
没有了镇定,没有了狰狞,有的只是恐慌与歇斯底里。林殊贤握着刀朝郝健扑去,郝健毫不相让,全身绷紧,直接迎了上去。
乍一交手,郝健身子一躬,右手握刀,连挥带抹,出手又快,力气又大。林殊贤挡了两下,竟被压制的腾腾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一下,林殊贤脸色再变,眼中疯狂之色尽去。林殊贤不可思议的看着郝健,他做梦也没想到,郝三郎竟然这么能打。
脸颊有些凉凉的,伸手摸了摸,手心满是鲜血。林殊贤眼中惊惧不减,满是骇然,刚刚交手,竟不知道何时受的伤。这只是脸颊,如果郝三郎抹的脖子,那这会儿岂不是.......
“林太监?你怕了?是不是没想到本公子这么能打?哼,就你这种废柴,郝某要想杀你,你早躺地下了。你说你该硬的地方硬不了,手脚功夫又不行,脑袋也不怎么灵光。你这文武双全的名号是怎么来的?说真的,我要是你啊,我这会儿都没脸站这里,一头扎茅坑里淹死得了!”
“你......你.......老子......不是太监......”
林殊贤握紧刀,想要再扑上去,可是刚一发力,就觉得头脑发晕,胸口剧烈起伏,喉咙涌动,忍不住张开嘴吐了出来。
一口血喷涌而出,是那么的鲜红刺眼!
郝健嘴角一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是吧,林殊贤这么不经刺激,这就气吐血了?
林殊贤抹抹嘴角,刚想站起身,就看到一道黑影飞来,夹杂着一声怒吼。
“去你娘的吧!”
林殊贤此时浑身乏力,脑袋嗡嗡作响,根本来不及躲避,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整个人倒飞出去。
砰地一声,后背砸在地上,疼的如散架了一般。
林殊贤还没爬起身,那人又扑了过来,直接挨了好几圈,然后整个人就晕头转向的,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
郝健从林殊贤怀里摸出不少东西,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将东西往怀里一塞,赶紧往后退了退,跟林殊贤拉开一段距离。
果然,眨眼间郑暮雪带着夜吏司以及衙役奔了过来,一看情形,夜吏司人员直接将林殊贤拖走了。
郑暮雪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盯着郝健,仿佛要将对方看透了一般。郝健有些莫名其妙,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三郎,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姐姐背回去!”
郝健点点头,蹲下身刚想说声啥,看到郑暮云一动不动的,这才反应过来,药效还没过去呢。没奈何,只好抄住两条腿,横着抱了起来。
郑暮云的身子软软的,尤其是那对丰满,无意间蹭到身子,让人心神一荡。怪不得林殊贤那个神经病会对她如此痴迷,当真是一身媚肉惹人怜啊。
......
二楼大厅里,几乎人人叹息,都觉得不可思议。谁能想到名动长安的林殊贤竟然会是臭名昭著的守岁人,而他真正想杀的还是郑暮云。
没人搞得懂为什么黄秋月会先被杀,更搞不懂出身高贵的林殊贤会成为守岁人,也许这一切都要等夜吏司给出答案了。好多事情,恐怕只有林殊贤本人才说的清楚。
抱着郑暮云穿过人群,快步回到闺房。不少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所议论的大同小异。
这一夜,不少长安贵族子弟,亲眼看到了郝三郎的长相,也彻底明白,原来他就是郝三郎啊。
其中,有一个人最为尴尬,他就是万年县令魏巡。
守岁人这些年来,搞得长安百姓人心惶惶,长安县与万年县头上顶着莫大的压力。如今守岁人被擒获,可谓是松了一口大气,本来还想说声谢谢的,得知那人是郝健后,魏巡就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在门口踱着步子,想了一会儿,朝里边深深的看了一眼,还是转身离开了。
真不知道女儿是怎么想的,为何就是死活看不上郝三郎呢?虽说是郝健主动退的婚,但事情起末,魏巡还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不是女儿在安州瞎折腾,郝三郎绝不会主动退婚的,毕竟这桩婚事是老夫人秦氏定下的。
.......
郑暮云静静地躺在厚厚的绒毯上,房间里温度适中,即使不盖被子,也不会觉得冷。
郎中已经来过了,却未能帮上什么忙。郎中查不出林殊贤用的是什么药,只知道生命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