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堂大门被拉开,元盛鑫招呼一声元刚烈,唤他随自己一起下去。巴天走、凌云以及另一个壮士则留守在地面上。
囚堂虽然建在底下,但是以古代的技术而言,并不会花费大量的功夫去深挖地下,所以元刚烈等人在台阶上没走多久就到达了底部。底部的囚堂才是它真正的样貌,每一处牢房的外墙边都有两盏油灯照明。
元刚烈左右瞅了瞅,没有发现一个看守。
“枫儿可是奇怪这囚堂没有看守?”元盛鑫说道。
这元老儿果真厉害,就连自己想什么他都能猜到。
“是啊爹,既然是看押犯人的地方,为何不见看守?”元刚烈说道。
“你可听闻在江楚流传这么一句话‘天下英雄,元家有七,江楚有三’。”元盛鑫往牢房深处走去,元刚烈紧紧跟上。
乖乖不得了,这句话元刚烈自然在原著里看过。
“枫儿虽生在乡下,但是元家的辉煌必然听过。”元刚烈假意自豪道。
“呵呵,虽然没有江湖流传的那样夸张,但是江楚的武林势力大半被咱家接管,天下英雄尽在我手,还会怕有人能劫狱、越狱?”元盛鑫自豪道。
这老头突然吹这一波有何意义,还怕我劫狱啊。
元刚烈正纳闷呢,就见走在前面的元盛鑫停下了脚步。元刚烈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囚衣的人被绑在架子上,从她的身形上能看出这是个女人。
虽然这个女子披散着头发,低着头,但是元刚烈一眼就认出她不是江玉琴。
江玉琴的身高在元刚烈目测接近175,比寻常男人还要高,而眼前的这个女子明显身高不够。元刚烈想到这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元盛鑫听到元刚烈突然吐气的声音,还以为他没见过这种世面,被震惊到了。
元刚烈再仔细端详架子上绑着的女子,她全身上下的伤并不多,而且都是较为轻的擦伤,就连皮肤裂痕都没有。
元盛鑫跟元刚烈站在牢外,只见元盛鑫背在身后的右手,向前一甩,那女子仿佛受到什么外力一样,突然转醒。
元刚烈深知此功乃是元盛鑫的独门绝技“嵌流指”,将内力凝在指尖,出手时以迅雷之势进攻,便能在半尺的距离间达到内功伤人的效果,当然用于点穴也是绝妙的手段。但是嵌流指是个极度考验使用者本身对内力掌控的一种功夫,初学者也只能用于伤人,想要达到点穴、解穴等作用,没有精准的掌控力是做不到的,那样只会伤到别人。这样就意味着,想达到元盛鑫的地步,内力修为要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对真气的掌控也要有一定的心得体会。
唉,赶紧学功夫,榨干这个老家伙。
元刚烈暗暗想着。
那女子虽然转醒,但是脑袋似乎还是有点昏沉,她慢慢抬起头。
元刚烈也盯着那名女子,直到那女子完全抬起头的时候,元刚烈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卧槽”两个字。
元刚烈这一声动静不小,原本极为淡定的元盛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叫的堵住一边的耳朵。
元刚烈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小姑娘,不就是岳如团吗?
她不是还在十坊竹林吗?怎么被抓到元家来了?
元刚烈实在捉摸不透这其中的曲折。
“咳,枫儿,你刚刚说什么?”元盛鑫问道。
“啊?我说啥了?”元刚烈疑惑道。
“卧槽,是何意?”元盛鑫摸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显然他还沉淀在元刚烈的叫声中,没缓过来。
“这个......是乡下土话,表示惊讶的意思。”元刚烈尴尬的解释道。
元盛鑫一点头就没再多说什么。
“老头,就是你把本姑娘抓来这里的吗?”岳如团惨白的面色,配上干裂的嘴唇,着实有些让人心疼。但是元盛鑫可不这么想,她是唯一一个可能有元宗下落的女人,心中便不会存在怜悯。
元盛鑫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握在手里,身近牢房里。
“你可认识此物?”
元刚烈在元盛鑫掏出令牌的时候,就看清的令牌的样貌。那是一块貌似由黑铁铸造的令牌,通体漆黑,周边却雕刻着水流跟火焰交融在一起的图案,包裹在整个长方形的令牌周边。
元刚烈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天魔教的令牌,因为此令牌由天外陨石打造,材料十分稀缺,加上古代铸造技术不高,导致十几斤的陨石,也只铸成了四块令牌。这四块令牌被元刚烈吩咐铁匠分别刻上,宇、宙、洪、荒四个大字。
此时元刚烈并没看到元盛鑫手中持有的令牌伤刻得什么字,但是无论刻得什么字,都不应该被顾北岳家持有。因为持有令牌的人,只有小徒弟江玉琴,大弟子墨京雷跟座下“影”与“白”两个护法。
“老头,我劝你赶紧把天魔令放下。你敢亵渎我教圣物,等我从这里出去,我定杀的你家片甲不留。”岳如团的声音已经极度虚弱,但是她忍着疼痛跟饥饿还是恶狠狠的放出狠话。
“你就是元刚烈的小徒弟吧,”元盛鑫将天魔令揣在身前,看着令牌上金子刻的“荒”字,然后淡淡的说道,“天魔教虽小,但是我那二哥一直仗着武功盖世招游走于江湖,天魔教想不被元家查到都难。但是元家耳目再多,也只能查到为数不多的资料,这‘宇宙洪荒’四字令牌跟持有者我还是知道的,只不过不知其姓名罢了。”。
元刚烈两道剑眉一挑,元家果然厉害。原著里元刚烈苦心隐藏天魔教的所有线索,只对外宣称自己是天魔教教主,达到造势的效果,以至于江楚武林只知道有天魔教的存在,剩下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老儿果然厉害,就连天魔令的线索都能查到,难不成空气都是他的耳目?
“哼,是与不是,你奈我何?”岳如团冷笑道。
“念在你师父已故的份儿上,说出我儿下落,我就放你离开。”元盛鑫的语气稍有颓废,面目也有些失神。毕竟儿子失散,亲兄弟元刚烈跳崖,这两件事就是在摧残他的身心。
“你说什么?教主他......已故?”岳如团一脸愕然,仿佛没有听清楚一样,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元盛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