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信回来的这一个月,进入福建境内的魔教势力,已经与福建武林同道斗了几场,双方互有死伤,表面上一片平静,其实底下暗流汹涌。
嵩山派、衡山派、泰山派的人马相继到来,福建武林同道士气大增,不断寻找魔教贼子的藏身之地,要将这些毒瘤一个个拔出。
张信潜心修炼的这些天,经常能看见各派弟子在福威镖局进进出出,雷厉风行的样子。
也从梅良信那里听说,福建境内不断发生争斗,暗地里死伤了不少人。
没过几天,华山派也到来了。
张信再次见到了岳不群、岳灵珊等人。
对于华山派众人,林镇南夫妇是很感激和尊重的,岳不群到来后,立刻就将他奉为了上宾。张信亦是亲自拜见了华山派众人,大家和和气气,相处和睦。
就在这时,一个噩耗传来。
前来救援的恒山派众人,被魔教贼子袭击,领队定静师太当场身死,恒山派一众女尼死伤大半,剩余弟子则被一位吴天德的将军所救,来到了福州城内。
听到这个消息,张信不由叹息,知道是左冷禅出手了。
由于衡阳城回雁楼与仪琳小尼姑有过一面之缘,张信便出来安慰几句,然后回到小院里继续潜心修炼,仿佛对外界无动于衷的样子。
没过几天,少林武当的弟子到来,这场正魔争斗,终于达到沸点,侠义道高层似是密谋了一个局,吸引魔教贼子前来,想要一举围歼。
林镇南夫妇,也被邀请其中。
当从父母那里听到消息,张信终于坐不住了,主动请缨,加入了这场围歼中。
福州城外,溪山谷。
少林武当、五岳剑派、福建武林同道齐聚,浩浩荡荡摆下阵仗,广散消息邀请魔教贼人就辟邪剑谱一事前来做个了断。
福威镖局林家三口并数十名镖师趟子手,亦在其中。
这可真是武林侠义道的一场盛世了,正道各派齐聚,浩浩荡荡加起来千余人,士气如虹,兴高采烈的摆下阵仗,想要跟魔教决一死战。
“魔教怕是不敢来了吧?”有人高声叫道。
此言一出,侠义道众人轰然响声,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俱是沉声痛骂魔教贼子胆小如鼠之类云云。
唯有少林武当、五岳剑派的几位首脑人物心思澄明,知道魔教肯定必来。
毕竟无论正道魔道,争得就是一个脸面。
若是正道摆下阵仗,魔教却不敢应战。
那魔教的名声,可就真的一落千丈了。
果不其然。
日到晌午,溪山谷外忽然吹吹打打,一阵鼓乐声传来,隐隐有人齐声喊道:“日月神教,千秋万载,东方教主,一统江湖”
溪山谷内一派肃然,个个凝神望去。
然后就见到一大群人,高举“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东方教主”、“一统江湖”的旗帜,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一个个神采飞扬。
这些人,全部身穿黑袍,腰间带子却颜色不同,似是各有分属。
为首的几人,相貌各异,气度沉稳,一双眼眸精光灿然,率领魔教各堂弟子前来,立时就让侠义道的气势为之一滞,不由凝重了几分。
张信亦是凝目望去,暗暗警惕起来。
今日这一场,说是“决战”也差不多了。
而魔教人多势众,正道这边各派高层未至,已然弱了一大截,只是不知岳不群等人布置的后着如何,能不能制住这些魔道贼子。
“诸位好大的阵仗啊。”
魔教中人来到谷内,鼓乐声一停,为首一人走了出来,身躯雄伟,面貌威严,虽是慢条斯理的说话,声音清晰传入众人耳畔。
“擎天神魔,杜擎天!”
侠义道这边,有人表情凝重,低声叫出了此人的名号。
此人正是魔教十大长老的一位,江湖上人称擎天神魔,乃是魔教极为厉害的一位高层,一双掌力刚猛无双,号称有擎天之力。
“阿弥陀佛。”
忽然,正道这边,有人低声念了一句佛号。
“杜施主,好久不见。”
杜擎天凝目望去,瞧见是一位白眉老僧说话,不由朗声笑道:“原来是少林寺的方德大师,怎么,当年的伤势痊愈了吗?”
“劳烦杜施主牵挂,老僧已是大为好转了。”方德大师笑眯眯道。
十余年前,少林武当两派合力暗访黑木崖,这位方德大师是当年幸存者之一,被魔教合攻之下,受了杜擎天一掌,险些死去。
与此同时,武当派一位清逸老道,盯着魔教一位黄脸汉子,恨声道:“姓贾的,原来你也来了!好得很!咱们新仇旧账一并算了吧!”
魔教人群中,为首的一位黄脸汉子,嘿嘿笑道:“冲鹤老杂毛,原来是你啊,当年你师弟冲定被我乱箭射死,你也想跟他一样吗?”
这位武当道长,亦是当年暗访黑木崖事件的幸存者之一。
这位黄脸汉子,姓贾名布,乃是魔教青龙堂的堂主,执掌魔教大权,只是为人阴狠,擅长阴谋诡计暗算人,不知多少正道高手死在他的手上。
此言一出后,正道中与他有仇的,立刻怒声怒骂起来。
“姓贾的,你不得好死!”
“奸贼,今日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魔头,我梁家二十三口性命,今日就要拿你的头颅祭奠!”
正道中人怒喝叫骂,不由惹恼了一位极高极瘦的黑袍老者,蓦然一声冷哼,仿佛凭空一声闷雷炸响,震得正道中人齐齐一颤,人人面色惨白。
甚至有些修为浅薄的,嘴角溢出血丝,竟是一声之下,被震伤了五脏六腑。
“寒鸦神魔,葛天放!”
有人认出此人的身份。
原来又是魔教一位长老,外号“寒鸦神魔”,乃是魔教中的老人了,与当年任我行、东方不败也是称兄道弟的狠角色。
“你便是葛老贼吗?”
忽然,正道人群中,一位宽袍大袖,背悬一剑的青年人,猛然厉声叫道。
葛天放脸色泛白,身材高瘦,宛如一具僵尸,此刻一双惨白的眼珠子滚动,望着那青年的衣装打扮,突然嘎嘎奸笑起来。
“原来是昆仑派的小子,怎么,你昆仑派也要趟这趟浑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