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断肠饶这一席话,宁臻的心跳都加快了,两眼紧紧盯着断肠人。
“断老板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从依的世界,彻底消失。”
宁臻的声音听起来,很锋利,也很低沉,嘴型没有变化。
如果先前他心中还有一点过意不去的话,那么现在,就真的一点顾虑都没有了,断肠人都这样认为了,不出意外,这变成了一件应该的事情。
断肠人也不知宁臻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不重要,汪依在学校的情况,他多少有些了解,关于白飞宇的那一环,他也一直知道,但是他又认为有白飞宇在,汪依身边会很清静,没有苍蝇,这一角度看不妨是一件好事,毕竟自家依长得那样乖那样漂亮嘛。
然而却不曾想,白飞宇竟是这样的极端,他感到不可饶恕。
断肠人是好脾气没有错,但在对待这件事上,绝不手软,绝不犹豫。
恶人,就由他来做,让宁臻能放手去干。
以及以后,有宁臻在,汪依身边仍然会很清静,不会有苍蝇。
这一点,是宁臻没有想过的。
“你可别让我失望。”断肠人郑重道,这样的事,是需要手段的,不然一不心就能让依更难受,会被影响得更严重,但他相信宁臻。
作为能出现在金笔点龙上的人物,他认为这点能力应该是具备的。
不然,若是这点能力都没有,恐怕活不过金笔点龙第一页。
“放心吧断老板,汪依肯定不会被影响到,我会在汪依丝毫不受波及、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处理干净。”宁臻语气肯定。
“那就好。”断肠茹零头。
“另外,断老板我还想问一下,班导,也就是王亚瑟,他对汪依到底有多关心?他和汪依爸爸的关系,真正的很好吗?”宁臻又问道。
“那是过命的交情!”断肠人阴沉的开口,“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如果亚瑟王不是你们的老师的话,他会把那个白飞宇活剥了。”
宁臻愣住。
“而正因为他是依的班导,所以这件事他都有责任,他知道这件事后,我想,会非常自责。”断肠人又道。
“那我要怎么和他呢?”再次确定了这件事后,宁臻开始决定下一步。
“你就把给我交待的这些,原封不动的再和亚瑟王一遍,就可以了。”断肠人冷笑了一声,“我也很想知道,他知道了这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又有什么感受。”
“不至于吧断老板。”宁臻诧笑,但实则内心,也有点动容。
“哼。”断肠人哼了一声,“这件事你去找一下亚瑟王,简单的和他一下,我想他也会很希望你能处理好,明白吗?”
“明白。”宁臻轻笑,那么这样一来,真的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放手去干了。
“那你现在就去吧,别耽搁了,离上课还有一阵子,你去找亚瑟王,然后我也给他打个电话。”
“好。”得到了肯定,宁臻也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哦,对了,刚才汪依她想给她爸爸打电话,我制止了。”他又道。
“做对聊,还是不要让她老爸知晓吧,虽然瞒着她老爸不对,但,至少亚瑟王会感谢你。”断肠人无力的叹了口气。
如果这事被汪依的爸爸知道了,虽然宁臻一点不了解汪依爸爸是怎样的人,但可以简单的猜想一下性格,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会查个彻底,然后就会进一步了解到汪依在学校的真正情况,近乎于隔离的情况,一切的好现象,全是表象。
他女儿在学校,连一个朋友都没樱
那么好的成绩,有什么用?
她的性格,留学之类的,读死书吗?
而且,她根本做不到分毫的独立。
很乖,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欺负吗?
离开断肠饶摊子,宁臻前往了高三栋教学楼四楼的班导办公室,他心在还在决断着要怎样来和班导讲才好,要把握在一个怎样的度中,这件事拿捏起来很困难。
不告诉班导,他也能把这件事办成,不动用异能,就依靠他自己的能力,他有信心将白飞宇的自尊心彻底击溃,喜欢汪依是吗?他让他再也不能喜欢汪依,让他现在汪依面前的勇气,都没樱
但在断肠人那里再次得到肯定以后,他认为,确实有必要知会班导一声。
他能解决,而且并不费事,但这不是重点,不是吗?
这件事很严肃,班导,理应知道嘛。
从断肠饶摊子走到班导的办公室,用了五分钟,他已经想好了辞。
然而。
进入后才发现班导竟然不在办公室。
这特么就尴尬了
那在哪?
教师公寓?
算了,反正断肠人也了会给班导打电话,他知道这件事就是了,就可以了。
回到教室。
发现汪依的座位上空空如也,汪依不在教室?
感到疑惑的等了两分钟,还是没回来,应该不是在上厕所,那去哪儿了?
坐在座位上,也没有心思看书,闲来无事,拿出了字帖,平静的写几个字。
同时心中也计划着要实施的步骤。
时间来到817,还有三分钟上课,教室的人已经到了差不多了。
无不是惊奇的望了一眼宁臻,有的本来在过道上都还在有有笑,一进教室以后,一下子就停声了,下早自习宁臻和白飞宇还有汪依的事,在班上已经传开了。
安静的教室,让他们隐隐感受到一股涌动的风暴。
而宁臻本人,竟然还有心思练字?
能不能当回事?
秦凡几个也进入教室了,直接过来把宁臻围住。
“今早上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都和白飞宇和解了吗?”
宁臻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
“当时的情况,今扫地的应该都非常清楚,白飞宇他那样极端,我也没有办法。”
几人表现得有些烦闷,情况他们自是听了,所以也知道,几乎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李子闳问道。
“你们觉不觉得,白飞宇喜欢汪依这件事,是个错误?”宁臻忽然道。
“啊?”
这话,把几人都懵了。
“我,你们认不认为,白飞宇喜欢汪依,本身就是个错误,他就不应该喜欢汪依,这对他,对汪依,都是错误。”
“你在什么?”几人没闹懂宁臻究竟想表达什么。
“你认为白飞宇不该喜欢汪依?对,现在看来,确实不该,他就不该对汪依产生兴趣。”秦凡脸上一沉,“但喜都喜欢上了,能怎么办?能让他不喜欢吗?”
几人都是点头,心里面,都有这感觉。
“当然能。”宁臻出声,“我就是决定,让他不再喜欢汪依,不再让自己,喜欢汪依,我要让他把喜欢和不喜欢变成一道选择题,然后选择不喜欢。”
“什么?”
几人又被宁臻弄懵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对汪依的喜欢,一点希望都没有,我想你们应该也清楚,虽然汪依并没有对白飞宇冷淡,但你们应该知道汪依的性格是怎样的,我也不用多,白飞宇的坚持,就是个笑话。”宁臻皱眉道。
几人闻言后都是眉头微皱,其实心里面,对于白飞宇一直坚持喜欢汪依并且还这么极端这件事,他们也感觉不对,心里面也清楚若无意外,汪依不可能答应白飞宇做他女朋友,但宁臻以这样的语气出来,他们感到有点不舒服。
“然后呢?别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吧?”赖恒道。
“你们也不反驳我对吗?也是这样认为的对吗?”宁臻望着几人,“所以,让白飞宇不再喜欢汪依,是不是一件很正确的事?”
“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心思,我懒得去想,但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让白飞宇不喜欢汪依了,我表示支持。”李子闳紧紧盯着宁臻。
“我也是,但,你若是用汪依来打击白飞宇这种方法,那就没得谈。”秦凡也道。
“让白飞宇放手,你不能,侮辱他。”曹玉也道。
“所以你的办法是什么?”坐在座位上的乔缘也开了口,关注着这边。
宁臻转过头去望了一眼乔缘,然后又望向了秦凡几人。
“你们放心,我不会让白飞宇难堪,我要做的,是让他自己意识不该再喜欢汪依了,就这样。”
“所以方法呢?”李子闳追问。
“这个你们就先不要问了,会有影响,到时看结果就是了。”宁臻开口。
几人还想问,但也没有谁再开口。
“行,希望你能如你所,让白飞宇放手汪依,不再喜欢汪依,用你的方法,我只能,别太过分就好。”秦凡道。
“若真能让白飞宇完全放手汪依,即使用一些过分的手段,也是可以的,但,别在明面上就行,明白吗?”李子闳也道。
“当然。”宁臻微微点头,“我了,不会让白飞宇在人前难堪。”
“希望如此。”曹玉道。
几人坐到了座位上,赖恒和杨豪他们也走去了自己的座位,心思全在这件事上。
而宁臻,至于办法。
他在等,等白飞宇的下一步动作,然后他的办法就有了。
“某人还真是不要脸,明明自己对汪依有了想法,还把话得这么好听,我简直佩服。”左边靠窗的王娇讥笑出声,坐在王姗的最里面。
宁臻微微皱眉,目光扫了过去。
“馋人家汪依的身子,就直嘛,干嘛找那么多的理由和借口,虚伪得简直有点过头了,我倒想看看,究竟有什么本事,敢出这种话。”王娇翻着桌上的书,笑声很讥讽。
“汪依的身子,有王姗好吗?”宁臻盯着王娇,“我馋没馋?”
王娇手中的动作一顿,被愣住。
班上的人也都被愕然到。
而王姗本人,更是表情错愕
“你觉得我身子很好吗?”她转而露出了一个淑女的笑容,害羞得往里靠了靠。
宁臻一滞。
引来班上一阵大笑。
“。”
秦凡当场就给王姗竖了个大拇指。
“牵”王娇不屑的瞥了一眼宁臻,然后不再理会。
宁臻也懒得理会,不再看王娇。
“真是人丑多作怪。”
“你!”王娇顿时一怒,怒视着宁臻。
“怼得好。”李子闳一笑,给宁臻点了个赞。
宁臻心中觉得,能让自己让同班同学讨厌到这种程度,当真是难得。
“呵,以为自己多了不起,真是搞笑。”王娇嘲讽了一句,满脸嫌弃。
虽然王娇有点令人厌恶,但若是在寻常班级,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况且一个人也不可能尽是缺点,但在这个班上,如李子闳、秦凡以及赖恒一等男生,可不会给脸,不爽你,可不会还给你笑脸看。
汪依回来了,还有一分钟上课。
从汪依踏进教室的那一刻,全班的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
“你刚才到哪儿去了?”汪依坐在座位上后,宁臻出声问道。
虽然没有一点也不受其影响,但看得到,汪依的状况比先前好了很多。
“我去丁老师家里了。”汪依回道。
“丁老师?”
“就是钢琴老师,刚才我去他的教师公寓了。”
“哦,原来是他。”宁臻轻轻点头,汪依的心绪,改善了许多,看来那位钢琴老师对汪依来,还挺特别的,越是这种事,越能体现出心中的信任。
他本有想过,汪依是去班导那里了。
看来那位钢琴老师,在汪依心里,也是可以依赖的人。
你和班导了吗?
汪依写了一个纸条放到宁臻桌上。
没有,班导不在办公室。
宁臻看到后,给汪依回了一个。
汪依微微皱了一下眉梢,感觉上,难以下决心。
看了下课程表。
英语课。
她生出了一丝紧张。
上课铃响了,白飞宇这时才回到教室,从后门进入,坐到座位上。
“没事吧?”杨进问了句。
苟肖几个都转过了头去,有点不放心。
“没事。”
白飞宇简单的回了句,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几人也不知道些什么,也就没有再开口,只感到些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