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他不支持也不行,其实他心里是更希望儿子读个工科,出来拿个工程师的铁饭碗,电影学院表演系,那出来肯定就是当演员了,他心里对演员这个职业抱有担忧,怕舒自没背景没人脉被人欺负,熬不出头。
但是现在既然儿子已经决定并被录取了,舒为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只能默默接受。
而且现在众人的夸赞,还是让他倍儿有面子,心里暗爽。
倒是王在冰父子在一旁略有尴尬,没想到人家居然这么厉害,这深海电影学院可比什么科技大学强多了,不管是名气还是毕业生待遇,甚至都超过了深海大学这所985。
王在冰苦笑地看着舒为:“好你个老舒,瞒的够深的啊,有个这么多才多艺的儿子也从不跟我们说。”
大伙心态差不多,都觉得舒自能上电影学院的表演系,肯定是多才多艺了。
舒为哭笑不得,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吗,要说学习能力强他也认了,但是多才多艺从何谈起啊。
......
别墅区,鳞次栉比,金碧辉煌。
一处豪华的庄园,葛欣怡就住在这,此时她正和父亲两人坐在沙发上,女秘书束碧琴站在一侧。
对面也坐了两人,分别是沃兴安的父亲沃宾和左丘家家主左丘嘉祯。
深海市只有一个左丘家,或者说有名的左丘家只有这一个,其被誉为深海市第一豪门,富可敌国。
沃宾身后还站了个年轻人,眉目脸廓间和沃兴安有七分像,是沃宾大儿子沃兴然,也是沃兴安的哥哥。
此时左丘嘉祯出现,就是以和事佬的身份,其身穿雍容丝绸做成的唐装,雍容淡定,云淡风轻,一脸从容不迫:“这事我也知道了,的确是沃家的错,他们管教不严,小孩子居然如此胡闹他们却没察觉,错肯定是错在他们那边,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所幸没酿成什么大错,要不然啊,堂堂深海市上流社会居然整出这事,我左丘家也是深感惭愧......”
葛玉堂笑道:“左丘兄言过了,言过了,这事我也是刚知道,小女子的处理方式也是欠妥。”
一旁的葛欣怡嘴角略扯,哪有什么刚知道,明明就是你主导的好不好。
事发后,葛玉堂一获知女儿差点出事,马上就发动力量,寻找沃兴安下药的证据。
别说,沃兴安处理的还挺干净,居然一时没找到下药的证据,但是这番寻找下来,也不是一无所得,找到了不少沃兴安其他为非作歹的证据,什么殴打肇事,欺良压善这些,沃兴安干的还真不少,雁过留痕,证据一下就不葛玉堂给找到了。
这些事沃兴安在干时,都觉得欺负的是没背景的小民,因此都没怎么上心擦屁股,屁股没擦干净,因此能被找出证据来。
葛玉堂找到这些证据,一时也没办法,利用这些也不足以把对方送到牢里,更何况对方后面还有个沃家,肯定也不会任由葛玉堂报复,因此一时进退两难。
最后还是束碧琴出了主意,就拿着这些证据,直接帮受害者去举报沃兴安,大张旗鼓,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不死不休。
而且这些事情,打的都是葛欣怡的名义,外人看了,还以为是葛欣怡为这些受害者打抱不平呢,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沃家家主沃宾一看就慌了,不知道对方这是要干嘛,他一明眼人,久经商场,一眼就看出这事情不是葛欣怡这女子策划的。
马上约见葛玉堂,有什么事咱们私下解决。
葛玉堂直接说了,你儿子动了歪心思,对我女儿使坏,证据我已经也掌握了,你就等着把他送到牢里吧。
实则没有任何证据,但是这样一唬他,他还真信了,只当对方是顾忌女儿名节而没有曝出来。
沃宾连忙找到沃兴安,问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沃兴安一开始不承认,但是沃宾看他那脸色,就猜到了什么,连忙一顿棍棒斥候,很快沃兴安就在哀嚎中坦白求饶了。
听沃兴安交代完事情经过,沃宾反而没那么气了,冷静下来。
这毕竟是自己的小儿子,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沃宾又怎么忍心抛之不顾,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准备了份厚礼,拉上了左丘家当和事佬,前来卖个惨,求对方高抬一手。
如果是平常两家相争,沃宾倒也不会这么认怂,还是可以刚一刚的,但是现在自己理亏,闹得越大,对自己和家人越不利,所以索性就认怂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葛玉堂笑道:“左丘兄言过了,言过了,这事我也是刚知道,小女子的处理方式也是欠妥。”
沃宾连忙接过话:“没有不妥,一点不妥都没有。虎父无犬女,欣怡可是我们深海有名的女强人,她的处事风格我是久有耳闻,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我管教不严导致的,这里我得感谢欣怡,帮我好好地教训了那小子一顿,他现在被我关黑屋反省,就没带出来亲自赔礼道歉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前来道歉,这诚意绝对半点不差。”
说着,自顾自向葛欣怡欠欠身。
沃宾这番话说的,把责任全赖在自己身上,他这么大的人物,犯了错谁敢惩罚,一下就把儿子撇过去了,用关黑屋反省这种微不足道的惩罚方式撇过去了。
葛玉堂不屑撇撇嘴,换上一副真诚的面孔:“沃兄严重了,我深信此事绝对不是沃家策划的,我十分怀疑背后必有小人暗中推波助澜,利用了沃家,策划了这次事件。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再发生,我想我们还是有必要请警方介入一下,查明事情真相,还沃家和沃兴安一个公道。”
沃宾听了,心里冷哼,不见兔子不撒鹰,脸上也正色道:“所言极是,不满你说,我还真有点线索可以提供,当日他们这伙年轻人聚餐的地方,正是我沃家旗下的一家餐饮公司经营的酒楼,我怀疑这家公司的人有问题,就像你说的那样。”说完扭头看向一旁的左丘嘉祯。
左丘嘉祯意会,知道正戏来了,清清嗓子:“既然我们有线索了,那我们就从这里入手,我建议我们就别打草惊蛇了,别求助什么警方,先自己查一查,自己捋一捋。这家餐饮公司就你们两家一起入手,携手查清真相。”
左丘嘉祯身为深海市第一世家家主,完全有能力干涉,让两家私了,谁敢不给他面子,这也是沃宾拉上他的原因。
沃宾连忙接道:“对,此时不宜迟,为了更好的合作,我可以把公司的部分股份让给葛家,以方便葛家的侦查。”
一家餐饮公司的股份,哼,葛玉堂面色有点不善,居然一家餐饮公司的股份就想打发自己,“这事我怕沃家也有人牵连,要不还是把公司给我,我自己查吧。”
涉及到利益,葛玉堂一下就没了刚刚的和气,冷声割据,这是想吞下整家公司。
沃宾肉痛,沃家家大业大,一家餐饮公司尽管不算核心,但是也是不小的进项,如腿上一块肉,割下也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