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逍儿!快些起来!地上凉!”
姜潮,大夏襄阳侯、骠骑将军,苍狼军统帅,不过五十余岁,可脸上却布满了皱纹与岁月的痕迹
“顾御,见过侯爷”
顾御行礼道,若不是他是夏国皇子,他还真想为这位大夏的顶梁支柱行跪拜之礼
“殿下不可如此啊!”
姜潮惶恐万分,连忙侧身躲过
“侯爷不必如此,侯爷乃是我大夏的战神,天下武人的楷模,当受得我这一礼”
“君臣有别,礼不可废,末将不过一介武夫,怎可受得殿下大礼!”
姜潮连连摇头,顾御拗不过,只得作罢
“逍儿!逍儿!”
屏风后,走出一位老妇人,老妇人与姜潮年龄相当,但保养的很好,风韵犹存
“孩儿见过母亲!”
父爱如山,母爱如水,姜逍越发激动,眼角甚至都流出了几滴泪水
徐沫染也是欣喜无比,忙将姜逍扶起来
“见过父亲、母亲”言奚钦在一旁行礼道
“这位是?”
姜潮问道
“你莫不是老糊涂了!这位姑娘温柔动人,冰雪聪明,端庄有礼,一定就是言家小姐!”
徐沫染也是过来人,也对这个儿媳妇很是上心
“哈哈哈!诸位,今日我寿辰,在府上摆下酒宴!不醉不归!”
姜潮大笑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晚上,姜府一时间灯火阑珊、宾客不绝,来来往往皆是叫喊声
“魁五手!”
“四季财!”
“我等,祝侯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酒过三巡,姜潮轻轻看了姜遥一眼
“殿下、慕尚,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带你们去襄阳城四处看看,别看现在是晚上,但今日是父亲寿辰,举城同庆,也是有许多活动”姜遥会意,将顾御、周澎等人给带到了外面
“父亲有何事与孩儿说?”待到几人走了后,姜逍问道
“哈哈哈,不愧是我儿子,真是聪慧!你可知为父今日为何畅怀大饮?”姜潮抚须道
“虽是战事,但襄阳即周边防卫森严,今日之宴,来的皆是文人,我苍狼军中除了父亲与兄长,不曾有一人来此,所以父亲可畅怀大饮”姜逍不假思索便说道
“好!那你可知,为父为何不去参加你婚事?”姜潮说道
“去了,便回不来了”姜逍说到这,眼神凝重
“是啊,去了,便回不来了”姜潮长叹道
“父亲忧国忧民,可陛下与那些个大臣们究竟在忌惮些什么!!战事紧着,还假借我大婚之事让父亲回京,这不是明摆着夺兵权吗!!”姜逍越说越激动,手不自觉的将手中酒杯砸碎
还好周围宾客不少,喧闹声不绝,并未引起注意
姜潮示意姜逍安静下来,继续说道“陛下所思所想,你我做臣子的不可猜想,揣摩圣意,可是大罪,逍儿,你此次回来,怕是不止为为父贺寿吧?”
“父亲明思决断,的确,近日众国军马皆将防线推进,怕是不久后,战争便会来临,我苍狼军虽是强盛,可荆州所需防守的地方太多了,我怕父亲与兄长分心,于是前来”姜逍缓缓道,按照他与夏侯彦的推算,最迟半月,这战争便会激发
“嗯,我襄阳边境也发生过许多战事,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看来,真正的东西还在后面”姜潮说道
“可是,陛下或许不会同意战事,陛下已老,且变得多疑,连父亲这样的开国功臣都极其忌惮,更不要说将兵权尽数交于何人,据我所知,军中那位曹监军,是司空大人侄子,也是陛下刑天府的一员”
“曹子泽,此人心思缜密,不可不防,放心,我早已将其监视”
“父亲,宏睿这人您是知道的,虽心机城府不深,但光明磊落,为国为民,善统兵交战,父亲大可放心”
“嗯,这些我知道,其他人呢?”姜潮问道
“周澎,字慕尚,广陵太守独子,此人行事端正,善治国,那本三国,就是他著的”
“嗯,如此说来,此人可担大用,你身后那人呢?”
“许鼎,为我御史府参军,是孩儿心腹,憨厚老实,手中一口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世之虎将”说完,姜逍给了许鼎一个眼神
“末将,见过侯爷!”
“哈哈哈!果真憨厚!不错,你主子让你说话你就说,不错!你在京城的那一战,我也有所耳闻,闲暇之时,你我可切磋一番!”
“侯爷之令,末将岂敢不从!”
许鼎有些欣喜,能与姜潮交战,那可是百年难遇,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主要是能提升自己的武艺,还有一点,与天下第一交战,说出去也倍有面子
“对了,父亲,沐语那件事。。。”
“哼!偷偷跑出襄阳,还去京城找你,真不拿我姜家家法放在眼里!”
姜逍听到这里,冷汗直流,姜家家法,不打你,不骂你,就是把你关进小黑屋一个月,给吃给喝,就是不让你与人交谈,闷死你,不过,想当年,我逍爷也是进过十几次的
“父亲,沐语还算年幼,要不。。。”
“年幼?哼!也有十七了吧!还如此蛮横,乱我门风!传出去让我如何见人!”姜潮气得吹胡子瞪眼,完全不给姜逍说话的机会
“父亲消消气,不如。。此事就交于孩儿,家法免了吧”
“哼!看在你为她求情的份上,这次就免了!不过你要好生管教!战事一触即发,不可再生事端!”
“是是是,父亲说得对”
古代家风严肃,遇大宴,女子不可上桌,于是,徐沫染等人只能在府内庭院中闲逛
“母亲,您去与父亲说说吧”姜沐语正在徐沫染身边撒娇
“你父亲如何古板你又不是不知,放心吧,你二哥会去的”
“可是,二哥要是忘了怎么办!嫂嫂,要不,你去吧!”姜沐语望向言奚钦
“我?”言奚钦本就紧张,现在更紧张了
“钦儿,别听她的!不可惯她!”
“母亲!您这话说的”
“你呀,多学学你嫂嫂!”
荆州南部,一座城池内,一位衣着锦丽的男子正在赏月饮酒
“殿下”
身后一人唤道
“何事?”
“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