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一听这话,愣了愣,然后突然大笑起来,说:“哈哈,你真是个巧舌如簧的家伙,你竞还敢说你是王长史的孙子,真是胆大包天啊!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上任三年,王长史的孙子我也见过五六个了,可就是没见过你小子,你给本官从实招来,你到底是谁?
王经也是笑着说:“楚县令,恭喜你。今天你又见了王长史一个孙子。开不开心,激不激动!我可告诉你,我是王长史的四孙子,如假包换的亲孙子。”
楚辞一脸冷笑的望着王经,说:“小子,还编呢?你以为你一张伶牙利嘴能骗过本官的火眼金睛?你想错了!还不快给本官从实招来!免得你皮肉受苦。”
王经委屈的说:“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说你咋就不信呢!我真怀疑你有没有脑子!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怪不得五十好几了还是个县令。原来你是个棒槌啊!”
“你说什么,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这个伶牙利嘴的小子,出了事我担着!”楚辞恼羞成怒的说。
“来来来,放心打,还真以为你家少爷是吓大的啊!我今天要是哼一声,我是你爸爸!”王经贱兮兮的挑衅道。
楚辞脸都气绿了,心想:“这什么人啊!哦你要是哼一声就是我爸爸,那我不是注定要当儿子了吗?可恼啊,可恼!”然后抽出一张令牌,重重的往下一摔,说:“给我打。”
行刑的的衙役一看令牌出手,也暗暗为王经叹了口气,心想:“哎呀,又一天人命要被楚家父子害死了!这孩子长的唇红齿白,方口大眼,毫无奸相。唉,只可惜,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但愿这孩子命硬,一时半会死不了!”掌刑的有心不打,可这是上面的意思,他一个做下级的,此时也就只有服从命令了!
可楚辞见那个衙役迟迟不动手,就喝问道:“张逊,你怎么还不动手?难道你要抗命不成?”
张逊实在没办法拖延时间了,就低头对王经说:“小兄弟,忍着点,我尽量下手轻一点。”然后就举起木板,就在他要往下抽时,堂下突然闯进一人,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大堂上,说:“我看谁敢打。”
楚辞下意识的就是一句:“我说你谁啊!”然后他一抬头,就见一个大汉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大堂。楚辞一下就愣了!嘴里结结巴巴的说:“督…督邮大人。您…您怎么来…来了?”大汉一把把楚辞提起来扔在一边,自顾自的坐下说:“怎么?我侄子要被打板子了,我还不能过来看看?”
然后他就走到王经背后,解开王经的绑绳,然后在王经脖子上打了一巴掌说:“一天到晚不让人省心。”王经转头一看来人,笑嘻嘻的说:“五叔,你咋来了!”
“你爷爷说你花五千钱买了匹劣马,让我把你押回去挨揍。臭小子,我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就让人骗了五千钱呢?你那天吃错药了?”五叔王选笑呵呵的说。
“绝无此事,五叔,我告诉你,那是匹汗血马。五千钱非但不亏,还赚了呢!五叔,不是我吹,咱爷俩能在这儿见面,多亏了这匹宝马啊!”王经神秘兮兮的解释说。
“哦?怎么就多亏了这匹宝马?你给我说说。”王选很配合的问。王经大声说道:“五叔,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我正开心的骑着我新买的宝马回家,那个叫畜牲得畜牲就拦路要抢我的马,我当然不从了,就象征性的打了他几个手下。可没想到啊!打了小的,惹出来老的。咱是讲理的人啊!就跟着他们到了县衙,我是万万没想到啊!这县衙都快成了楚家的天下了,他们让你侄儿我招供说我什么当街行凶,殴打百姓。我明明是为民除害来着,怎么就成了当街行凶了!还有,这狗官还要把我流放交州南海郡,五叔你评评理,我到底错哪了?要如此对我,也就算了,重点是我报了五叔和爷爷的名号,谁知这狗官不听听五叔名号还好,一听五叔名号,连爷爷的面子都不给,就要打我。五叔,你说说你能咽下这口气吗?他这是打我吗?这是打您的脸啊!”
王选本来就是个护短的人,又听王经的挑唆,顿时是气从心头起。三步两步走到楚辞近前,抡圆了就给了楚辞一个大嘴巴。别看楚辞是一方父母,但在王选这个督邮小吏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被王选打了一巴掌还陪着笑说:“督邮大人,您听我解释啊!”“啪”王选又是一巴掌,边打边说说:“楚大人,您就放心吧!我王选必定在刺史大人面前好好夸奖你几句的,再会。”然后拉起王经就走。
王经赶紧挣开王选的大手,说:“五叔,等等,侄儿我还有件小事没办呢!”说着就直奔楚升跑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啪”就是一巴掌。边打边说:“小子,少爷我说过,你打我一巴掌,我就还你一百巴掌,现在到还债的时候了!”
楚升吓得面目苍白,赶紧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边磕边说:“王少爷,我…我错了,您,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王经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说:“那怎么行,大丈夫要说到做到。”
打着打着王经突然一回头,对着那个把自己拽下马的老衙役说:“你,现在去把我的马和兵器弄来,如果你在我揍玩楚升之前来,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你在这之后来,我不介意和你进行一番情切友好的交流。”
王经这番话把老衙役给吓坏了,就见他像一只脱缰的野狗一般飞奔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
见老衙役走了,王经转过头,继续和楚升进行情切友好的交流。
半个小时后,王经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大堂,刚出大堂,王经就看见那个老衙役气喘嘘嘘的站在县衙门口。看见王经以后,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待王经走到他近前时,老衙役竟然跪伏在王经面前,要给他当马凳。王经赶紧双手扶起,说:“老人家,为虎作伥是可以一时得势,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希望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