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王选好奇的问张逊:“张逊,我看你会两手啊?是家传的还是拜了师傅了?”张逊笑着摸了摸头,说:“我是偷学的!我家邻居原来是天水阑干校尉。后来好像是得罪了上官,就就每天在陇西瞎胡混,取了个羌女以后才算安稳下来!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好像叫…叫…哦,对了叫马腾。他儿子比我大七岁吧!有一次我扒墙头看见他给马腾教武艺,从此就留了个心眼。每天晚上都偷偷瞧一会,然后白天练习。就这么的我就学了几手,怎么样,还不错吧!”
王经赶紧问:“你那邻居是不是叫马肃,扶风茂陵人?是大汉伏波将军马媛的后人?马腾是不是还有个弟弟或哥哥?”张逊说:“他不叫马肃,叫马平。是不是扶风人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确实说自己是伏波将军马媛的后人,但我们都不信,伏波将军的后人会混成那样?谁信啊!至于他有没有其他儿子,让我想想…对,他们家老二出生后还没断奶呢,他们家就搬走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这下王经心里就不确定了,心里不断的想着:“这到底是不是那个凉州大佬马腾他爹呢?演义里不是说叫马肃吗?啥时候改的名,咋不通知我一下呢!”
就在王经腹诽时,王选突然在他后背上拍了一把说:“小子,回魂了!想什么呢?这么入迷,要不我也给你取个羌女当媳妇儿!”王经吓得是一哆嗦啊,这位太吓人了!
回身看王选,王选冲一努嘴,说:“你老子来了!”王经朝着王选努嘴的方向看,果然,王达一人一马从前方飞奔过来。不一会功夫,王达就和王经来了个四目相对,然后二马一错蹬,王经就被王达像抓小鸡一般的从墨麒麟身上摘了下去,王达提着手刨脚蹬的王经绕着王选张逊二人转了两圈,然后把王经架在马肩上。一手抓住墨麒麟的缰绳,一巴掌抽在王经的屁股上说:“臭小子,这就是你买的宝马良驹?我瞧瞧!哎呀,谁家有宝马瘦成这样的?哎呀呀,这马,能从武威跑到这来,不容易啊!”
王经趴在马上苦苦挣扎,可是还是没啥用。这时就见王达飞身一跃,就跳从他的那匹马背上跳到了王经的踏火墨麒麟上,然后手抓马缰绳,催马向前。可墨麒麟那里会顺着王达的心意来啊!如果有人能读懂马的内心世界的话,一定会听到墨麒麟这么说:“娘希皮,老子就生了个病,这咋是个人就想骑老子?老子没脾气吗?今天我就是拼着累死也要把这个大个子摔下去。”
然后它就开始像磕了药一般上窜下跳,左摇右摆。王达见状,兴奋的扔下了缰绳,仅凭着一双腿的力量夹住马腹,对抗着这匹不听话的瘦马。那高大的身躯,像极了中二病晚期的小学生。
可是,王达严重的低估了王达这匹马的意志,就见这匹马越跳越猛,越跳越哈皮。就这么,王达从仅靠双腿的力量夹马腹到身子低伏在马背上。又从身子低伏在马背上变成了完全趴在马背上,最后终于放下了内心的桀骜,抓住了墨麒麟的缰绳。可就算这样,王达也没有抵挡住墨麒麟那开了五档的跳跃。在一声惨叫中掉下了马背。
墨麒麟是如释重负,迈着轻快的小碎步来到了王经的身旁。王经早就骑在王达马上了。见墨麒麟高昂着头颅,像个打了胜仗的大将军似的朝自己跑来,摸了摸它身上的毛。然后飞马赶到王达近前,将他扶了起来。说:“我说我的墨麒麟是一匹宝马,您还不信,这下信了吧!这马除了饿了几天不见膘以外,其他的都是顶好的。”
王达没好气的说:“好个屁,哎呦!摔死我了!这马叫墨麒麟?我看改叫癞麒麟算了!好家伙,骑一下都不行!哎呦!我的腰啊!”
王选在一旁说:“该!哥,你就该被这牲口摔一下。瞧你骑在马上那嘚瑟的样!不摔一下你还真当你是天下无敌了?”
王达回头瞪了眼王选,说:“你是不是找揍呢?我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王选听了王达的威胁,话锋急变道:“哥,要不说凭啥你当哥我当弟弟呢?你看你,从马背上摔下来都这么有艺术感,这落地的角度,这落地的姿势,一看就是精挑细选选出来的!一般人绝对做不到从马背上摔下来都这么有艺术感,这么有戏剧性,真的哥。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去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啊!不如我们再摔一次,让弟弟我涨涨见识?”
王经抬头说:“五叔,您这是夸我爹呢?还是损我爹呢?”
王达也说:“老五,回去再和你算账!”然后转头对王经说:“经儿,把你的那什么墨麒麟给我牵来,我看看。”
王经也不敢说不啊,就将墨麒麟给王达牵了过去,王达抚摸着墨麒麟,说:“瞧吧这给累的,这汗都流了一身了”然后他翻手一看,惊呆了,好半天才说:“这…这他奶/奶的是…是汗血马?”王经在一旁纠正道:“不是汗血马,是汗血宝马!一般的汗血马有它这么厉害的?”
然后王达眼神就变了,那家伙,都冒绿光了!他仔细的抚摸着墨麒麟的毛说:“经儿啊!为父对你怎么样?”王经听到这话,心想:“完了!老头子惦记上这马了,这可咋整呢?”
可嘴里还得老老实实的说:“还不错啊!但是爹,想要马,不行!”王达当时就把眼睛一瞪,说:“臭小子,你找抽呢?我能要你的马吗?我就是想骑几天,行不?”王经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一般,说:“爹,我还不了解你吗?骑几天就没我啥事了!再说了,爹,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我也不能给啊!您就死了这条心吧!说什么我也不能把它给您骑!”
王达咂么咂么嘴说:“经儿,你就给为父骑两天,就两天就行了!我保证,就两天。”王经还是不为所动,说:“爹,您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好不容易淘来的好东西,你可别打主意啊!还有,这马性子太烈,您真的降不住,就别心存侥幸了!万一再把您摔着,那我可就是罪人了!这事不干。”
“唉”王达仰天叹了口气,正所谓知子莫若父,从王经这么坚决的态度上,王达没有看到一丝渺茫的希望,只能叹口气,骑在自己那匹良马上一个人自闭去了。
就这样,一行四人缓缓的回了王家坞堡。还没进坞堡大门呢,就见家里的管家在门外焦急的等候着。一见王经他们几个人,管家就像吃了春/药似的,整个人都精神了!他快步来到众人面前,先打了个罗圈揖。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说:“二爷五爷,还有四公子,老爷叫你们回来就去见他。”
王经指着张逊对管家说:“你,带他去找间客房先住着!”然后对张逊说:“我见罢爷爷就去找你,你先和管家去把住的准备好了!”然后就不理他们二人,跟着王达去见爷爷王旭了。
三个人没用多大功夫就到了王旭那儿。一进门,王经就看到了黑着脸的王旭,还有王旭身旁幸灾乐祸的王迪。顿时就感觉后脖领子冒冷气。于是王经抢先施礼但:“孙儿王经,见过爷爷!”
话还没说全呢,就听王迪说:“贤侄真是慧眼识珠啊!我听人说贤侄你花了五千钱买了匹“宝马”。真不愧是二弟亲手调教了三年的儿子啊!不但文能作诗对句,武能跨马扬枪,这还会相马呢!实在是不一般,不一般啊!”
王旭也说:“王经,你怎么搞的,五千钱你买个骨瘦如柴的劣马,你是不是那天出门没带脑子?”
王达护犊子似的站了出来,说:“父亲,大哥,经儿买的马我看了,虽然瘦了点,但绝对值五千钱这个数目。不信您可以随我们去演武场看看,那马,真的是一匹好马啊!”
王选也站出来说:“父亲,孩儿我也可以给经儿作证,他买的那匹马,绝对是物超所值。别的我不说了,二哥刚看见那匹马时,骑马背上要试试马力,可谁想到那马居然把二哥给掀下了马背,你们想想,二哥是什么马术,他都降伏不了那匹马。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匹马有多好了!而且这匹马还是匹汗血马!”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王旭的眼睛都瞪出来了,说:“你说什么,是什么马?”王选淡定的说:“汗血马。”王迪也说:“老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确定是汗血马?”王选一点头,说:“大哥,我骗你干什么?”
王达也站出来做证说:“经儿那匹马,除了长的瘦了点,但确实是是一匹不可多得的汗血马,你们若是不信,就一起去看看这马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