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三更,王经神采奕奕的站在窗下看着夜景。夜空中,万里无云,满天无星。连月亮都为了配合王经的行动而悄悄藏了起来。四下无事王经走出了门,就见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寂静的夜晚总是诱发人骨子里的冒险精神,让人一夜难眠。
突然,房顶上掉落了一块石头,然后又没了动静。王经知道,这是传说中的“投石问路”。是飞贼试探别人家里有没有人或狗的常规操作。一时也是玩心大起,就学起了大黄的招牌声音:“昂,昂,昂昂昂昂!嗯,昂昂。”然后就见房顶上调下一人。来人足蹬黑色牛皮靴,身穿黑色紧身衣,拿一块黑布包着脸,却单单露出了一双水一般的眸子,头发梳成了个马尾,显得干净利落。再看手里,他一手拿着一把匕首,一手上面套着指虎,让她平白又多了几分肃杀美。
她边往下跳边说:“行了弟弟,别说你家族的密语了!和姐姐我干活去!”王经气的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家族密语啊!我学的那么像,你咋知道就知道是我呢?”“废话,人叫和狗叫能一样吗?赶紧给姐姐我滚出来干活!”刘艳白了王经一眼说道。
王经脸上挂着猥琐的笑说:“太早了,这会去非被抓住不可。再等等,一般来说四更天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我们四更再去!”“到时间了喊我!”刘艳说着就又一纵就跳上了房梁。
对此,王经也表示提出了严重抗议,说:“我这儿就那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吗?”“你想多了,姐姐只是习惯了罢了!”刘艳又白了王经一眼说道。
等待总是漫长的,王经只是等了不到十分钟,就忍不住了,说:“我说,内个刘什么!你说你这么漂亮,为什么要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呢?好好在家里绣绣花,织织布,相夫教子不好吗?何必过这种风来雨去,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呢?”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管这么多干什么?还有,我叫刘艳,不叫刘内什么。”刘艳,瞪了王经一眼说。
过了一会儿,王经又道:“哎,内个…刘艳,你这身轻功可真好啊?怎么练得?能教练我吗?我给你说,我从小就有一个江湖梦,每天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多好啊!正所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对了,你听过凌波微步吗?那是天下有名的轻功,逍遥派的绝学。段誉自从练成了……”“你给我闭嘴。”还没等王经说完呢,刘艳就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
终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王经也没有问东问西的兴趣了,真抱着柱子睡觉呢!就听刘艳说:“快起来,弟弟,我能该行动了!”
王经被吓得像个鹌鹑似的,睁开迷迷瞪瞪的双眼,说:“啊!天亮了?”然后看了看窗外的那一片漆黑说:“哎呀,什么人啊!天没亮就叫我起床,你不累我还累呢!”然后又抱着柱子继续睡觉。
刘艳从房梁上跳下,揪着王经的耳朵让柱子解脱了王经的束缚,然后说:“小弟弟,姐姐我看你是皮痒了!怎么?前几天答应姐姐的事,你现在就不认帐了?”王经听到这话,赶紧是一缩脖子,说:“怎么可能会忘了呢?我就是,就是刚刚睡蒙圈了而已。怎么了,四更天到了?”
“嗯,四更天早就到了。我们走吧!”刘艳不冷不热的说道。
“嗯嗯,赶紧走。不过我可提前说清楚啊!我也是第一次干这事,没什么经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啊!哦,对了,你能这一行是不是还得起个绰号啊?你看鼓上蚤怎么样?”“不怎么样,走吧!”刘艳还是那么不冷不热的说。
王经讨了个没趣,乖乖的跟着刘艳出了自己的院子,直奔坞堡的东北角而去。
两人到了东北角王迪家的院墙外,刘艳对王经说:“好了,你就在这里负责把我弄出来的东西收拾了,等我出来咱们一起走。”“可是,我不应该也进去吗?我能是搭档啊!”王经皱褶眉头问道。
“第一次干这事都是放风和收脏的,还没见过谁第一次探宅就主技呢?你要是非得进去,那我明天了就得去一趟刺史府了!到时候,落下点什么东西也不一定!所以你要想好啊!”
人家都把话挑的这么明了了,王经要是还听不懂里面的意思,那就只有两种原因:一是王经是个白痴,二是王经是个二货。没有其他可能了!可惜啊!王经不是白痴,也不是二货。所以他只能色厉内荏的说:“你,你。算你狠,把风就把风!别的少爷我还不惜的干呢!”说罢,还愤愤的砸了两下院子的围墙,震下了两块墙皮,墙皮飞速而下,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脑袋上。
王经苦涩的摇了摇头,连疼都没敢喊。刘艳则噌的一声跳过了三米多高的院墙,跳进了王迪的屋里。
不一会,墙里面就扔出来一个小包袱。王经打开一看,就见小包袱里包着一对白玉雕成的神兽。头一只是一只被雕的活灵活现的大老虎,这老虎虎牙交错,仿佛随时能择人而噬一般。在二一个是一只真在飞舞的鸡,当然也有点像传说中的朱雀,毕竟王经手里的这只鸡吐着红色的火。
没一会的功夫,刘艳就从王经家搜罗出了一大堆的东西。一开始是什么金石字画啊!然后又是金银器具,总之什么值钱搬什么,大到桌椅板凳,小到针头线脑,牙签筷子。总之,刘艳偷得兴起,最后居然用麻药麻翻了王迪的两个家丁,两人直接从大门进去把王迪家能搬的都搬走了。
把能搬的都搬走了以后,刘艳又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就见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支毛笔,在王迪的院墙上写:“无意路过贵宝地,见贵宝地水浅鱼多,故冒昧打扰,还望海涵。”而后面落款上则写着“鼓上蚤王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