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论到底有多强?
他有一百多种技能,熟练度有高有低。
有二十一种赋,且大部分都是前世玩家们梦寐以求的顶级赋。
他的平均属性在5000以上。
等级却刚刚达到145级。
基本上可以看做是两个半东元魁。
这种计算方式有些儿戏。
但除了属性之外。
文论的模板也从普通人变成了将领,也就是ss模板。
他的生命值接近60万,与现在的陈成相差无几。
更恐怖的是。
连前世顶级的北宫卫,如今也提前出现在了文论的身边,知道他这一年都干了什么?玩家要达到都虞候起码要经过两个版本的洗礼,也就是至少五年以上。
但文论呢?
只用了半年。
这背后虽然必定有三燕首之一的孔行迹、紫薇帝君慕容光禄在推波助澜。
但文论的实力是做不得假的。
实力不够。
随时有人会想当初副城主继任大典一样,跑出来喊一声德不配位。
但陈成知道,那些长老在乎的根本不是所谓的德校
而是实力。
他跟随在五百名北宫卫的后方,九千的敏捷让所有人都无法察觉到他的人影,对于常人而言的九死无生之举。
在文论看到陈成的一刹那,心里便已经有了把握。
陈成与文论心照不宣的在大雨之中行进。
连州城距离南魏、北冬燕两大帝国的边境,可以称作是北冬燕朝的门户之地。
其重要性相当于古代虎牢关于洛阳。
剑门关之于蜀汉。
连州城两侧连山,以横断为名,易守难攻,在前世也是南魏与北冬燕的必争之地,更是战胜南魏的重要转折点。
在这大战前夕。
文论立下军令状,势必要杀一位有相应军号的南魏将军,从虞候升任部将!
跟随在五百甲士背后的陈成,心想道
北宫卫前世之所以能得此名,就是因为那是北冬燕皇帝李凉风的核心部署,负责徼巡宫中,是当之无愧的禁军精锐。
陈成虽然不明白为何文论会仅以五百士卒出战。
但并不妨碍他的跟随帮助。
南魏北冬燕河界之中,除了寒林鸟与鲽燕交战之外,更有在不断的以斥候的方式发生着规模的战斗。
四处充斥着机关、陷阱。
前方的驻守的北冬燕营地里,文论与一位白衣巡检见面,将手下士卒安置好,准备在夜间袭击营。
军帐之内,文论擦拭着龙纹环刀,棕须虬髯,杀气凛然的道:“我立下军令状,要取一上将首级。”
陈成一袭黑麻衣,站在营内,道:“好。”
文论道:“林阜城为南魏隐兵之地,西临化阴城,东临景砚陂城,南魏于此布置了大量兵马,为司隶校尉崔安歌所持。”
陈成道:“我不问这些,只知杀人。“
文论道:“此战先机渺茫,恐被军阵围剿”他忽然失笑摇头,方才想起面前这位堪称顶尖刺客的主公陈成,乃是异人。
司隶校尉为南魏三品官职,几近于北冬燕的怀化候、冠军侯。
杀他的难度,相当于四位逆林,在明心坊刺杀皇甫和正。
甚至比那难度更高。
因为皇甫和正周围并无兵卒。
而崔安歌身处林阜,必然有大量隐兵。
高达五千的精神,让文论根本无需睡眠。
他对着竹简、黄纸上的山川舆图皱眉推演。
陈成双目紧闭,一言不发。
直到丑时,也就是现实中的凌晨两点。
北宫卫在后营汇聚。
文论横刀立马,乌鬃白蹄的奔龙雀,鼻翼翕动。
夜袭营地,势必要有军马相随,否则步卒袭营,进不得,退亦两难。
文论道:“马裹布,夜行衣,刀入鞘。”
他抬头望向高处的一只百年鹰妖。
铁骑无声的向前奔袭。
前方的一只凤凰收敛神采,在文论的马蹄前飞驰着,一道道陷阱、机关被鵷雏的火焰吞噬。
文论的刀光连闪。
一名名隐匿与草丛的寒林成员,无声倒地。
五百人铁蹄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整齐划一。
宛如一条游蛇。
沿着南北河界的边缘,向前冲去。
我们只有一个时辰。文论在心中计算着时间,密林之间并不适合骑卒冲锋,于是速度开始渐缓。
他骤然止住奔龙雀的缰绳,抬手下令。
身后的士卒随令而止。
明月高悬的月下,一片死寂。
漫山遍野的机弩和消散的彼岸花,正随着地上的道道鲜血,折射着月色。
到处都是血迹。
一道冷峻黑影,周身缭绕着惊饶剑气,向文论颔首,继而跃上鹰背。
众多士卒都不清楚此人是谁。
但百余名寒林鸟刺客便轻而易举的死了。
机弩杀阵完好无损。
地上的尸骨未寒,血液散着热气。
令文论感到棘手的难题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解决。
他不是杀不了这些寒林刺客。
而是不能保证在杀他们之间,不会惹出声响,导致此行失败。
大战将至,南魏柏木镶州的十二城间,到处设卡。
五百铁骑骤然来袭,于西部连破七营。
西部的一处营地间,文论右手持环刀斩断一位校尉首级,看着远处逃窜的士卒,手中白羽神箭接连射杀七人,随后果断下令道。
“行迹暴露,点火。”
副将殿前司承局辛宏壮,当即从背后拿起火把,点燃营帐,以及营前的木栏。
火光骤然点亮了整个夜空。
一仓粮秣的麦麸燃烧起来,麸皮卷曲,火焰却被陈成的剑光扫灭了。
“浪费粮食,可惜。”
大量的粮食被陈成收入西岐舆图内,随着战争的开始,整个东平大陆的粮草价格也会在拍卖行中不断上涨。
他跟随着四百九十名北宫卫继续向前。
战争从没有无伤之事。
即便再怎么精锐的北宫卫。
在面临无数陷阱。
绊马索。
弓箭。
军阵之下,依然会产生伤亡。
半个时辰后,文论面带污血,连破十七营,却明白此时的形势俨然与他之前预料的截然不同。
按照这样的情形来看。
未等他们到达林阜城。
南魏的士兵,便要将他这五百兵卒侵吞殆尽。
他的面甲生出寒芒。
从右臂拔起一根羽箭,远处的一道山坡之上,骤然亮起了无数道火光。
一名身骑黑鬃马,手持长枪的将军道:“区区一虞候,也配得上我南魏囚阵?”
文论没有回答。
环顾四周,一道道早已布置好的阵法屏蔽隔绝了他们的感知,约莫三千余枪矛、盾兵、弓手将其围成了一个圆环。
“可敢接我一刀?”
“有何不敢?”
那位长枪将军从容上前,胯下的黑鬃马马蹄高抬,面对文论的奔龙雀显得有些不安,却被骑将的左手强行压下。
忽然。
奔龙雀骤然化作一道流光。
身后恐怖的钢铁洪流,于刹那间随着文论的身影齐声而动。
“呵。”
三千甲士顷刻向前,就要吞掉这五百骑兵,那位长枪将军两侧的枪兵,长枪高抬,组成荆棘之阵。
“死。”
“尔等当知晓,吾乃南魏右都尉连冠宇”
轰!
恐怖的刀芒向前斩落。
那位名为连冠宇的右都尉刚刚抬起长枪,便连人带马被斩飞百余米,口吐鲜血,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