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君鹅般的颈项扬起,手中抱着课本,黑发在风中飘散着,俏丽的面孔和完美的身材比例引来了很多学生们的视线。
当初在餐厅实习,和这名绝美的少女有个一面之缘的魏木名想起当初自己的搭讪。
企图让那位红叶一剑成为自己的岳父的画面。
苦笑起来。
“怎么了老魏?”
他室友虽然问着他,但视线却一直笔直的看向那位少女,神情中的复杂、渴望、期许就像一位收藏家看到了一幅美轮美奂的风景画,想要将那幅画摆进自己的收藏室,静静的看着时间岁月流逝,画作的不断升值
“我认识她,我知道你家里有些钱,也买得起奢侈品,开得起跑车,相信我,你绝对不想去追她的,你也不应该去追她。”
“为什么?”
被室友看穿了想法的男同学问道。
魏木明道:“你敢得罪庄海河氏集团么?”
“不敢。”
“你敢得罪阿维奇机甲集团么?”
“别开玩笑了,人家造的飞船一炮下来我人都没了,还得罪呢?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欢她,但公平竞争没有什么问题,我这个人是很正直跟善良的。”
“他是红叶一剑的女儿。”
“啥?”
“我他是陈总的女儿。”
“陈总今年才多大?”
“领养的干女儿。”
“想不到世风日下,这这红叶一剑的私德竟然如此败坏!!”
他再度重复道:“领养的。”
“请问是在哪儿领养的?这种级别的大美女给我也来两个,我感觉这一个月,不,一整年都吃不下饭了,我的脑海里想得都是她。”
“我不知道,当初我其实也和你一样,渴望成为那位陈总的女婿,成为他的孩子,认他做岳父,但两年时间,物是人非我们也快毕业了,他的女儿却刚刚才上大学。”
“你好像被打击过?”
“是的。”
他当初就像是龌龊和卑鄙的生物,在面对圣光一般,在那位纯净无瑕的少女面前根本无从遁形。
她今的穿着很漂亮。
一袭淡白色的仙女裙,色调很柔和。她的耳朵上挂着发卡将她乌黑如瀑般的秀发扎起,耳朵和耳坠上亮着光,五官比例完美,肌肤不像人类,而是最名贵、莹润的汝窑白瓷。
如果抛开在远处静静侍立的黑衣保镖。
那画面或许会更美一些。
宋书君走进图书馆。
很普通的场景。
但人却并不普通。
周遭的场景仿佛定格一般,魏木名道:“走吧,回去了”
“我对她一见钟情,我要跟她表白。”
“你可以去试试。”
他的室友裘玉凛向着图书馆走去,过了片刻,落寞的走了出来。
魏木名道:“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
“你不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神圣的气质,令人自渐形秽,难以靠近么?”
“你什么呢?我就是普普通通的过去,普普通通的看着她转头,微笑,然后又被普通的拒绝了啊。”
“啊?”
魏木名想起当初自己的精神状况,对方明显是以为精神极强的超凡者。
他疑惑的看着室友。
两年时光匆匆而逝。
那位少女依然是那么的完美无瑕。
他走进图书馆。
安静的空间里,寻找了那位少女很久,终于在一堆数学期刊的书架后面看到了她。
“学妹你你还记得我么?”
“恩,记得。”
“那那你。”
“留电话号码?还是通讯?你想要请我吃饭?都可以啊。”
“啊?!”
魏木名震惊的看着这位绝美的少女,阳光就在她的身后,身处黑暗之中她却宛如一道明亮的光,时隔两年后,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荷东海城的数学院里。
一间下午少有人来的餐馆中,魏木名紧张的攥着手,他的室友裘玉凛本来也想跟着他过来,但被他搪塞掉了,觉得他在撒谎。自己都没有搭讪成功,这个比自己段位低不止一个级别的室友又怎么会成功?无非是死要面子罢了。
宋书君用吸管喝着可乐,道:“我很喜欢你舅舅做得菜,他告诉我下次如果碰见你,尽可能的委婉一些。”
“啊?”
“所以我要走了。”
“学妹!”
“恩?”
魏木名的心脏狂跳,道:“我我,我喜欢你。”
宋书君的眼神泛着明亮的光。
笑了起来,转身离开。
在不远处食堂里的宋青怡看着这幅画面,五指和陈成的右手环环相扣,道:“你当时不就是这样么?”
陈成道:“她很适合演戏,所以能不能不要让我再拍什么电影了?”
他无奈的放下一本电影学院的教材。
时隔两年。
成怜包揽了国内外的无数奖项,登上羚影学院的教材,这结果让陈成感到万分心痛,他这位在普通人眼中的亿万富翁更是成为了话题漩涡,好久没有陪宋青怡一起出门,而是躲在太空站里,看着寂寥冷漠的空间,一个人独自发呆。
“嘻嘻。”
“司琴琴又委托你当客?”
“是啊。”
宋青怡根本没有隐瞒的意图,她的白发在陈成的额头上划动着,桌上的绿豆羹清热去火是特意给陈成点的。
手上的杂志也是她买的。
一切的一切都蕴藏着深邃的杀机。
让陈成陷入僵直状态。
“不至于吧。”
“学姐在两年前拍了一部电影成怜我也想拍一部我们的故事”宋青怡漂亮的瞳孔宛如宝石,绝美的侧脸在楼顶上构成了一道漂亮的风景线,他的发丝轻舞,耳坠在摇晃,衣袂在轻飘,就连眼眶里都闪烁着晶莹的露和雾。
白衣、白发的女人很美。
陈成看着她和鵷雏联手主导的一场杀局,自己宛如掉进温水里的青蛙一般,控制不住的,无法挣脱开水的气泡。
在餐馆外的魏木名表现得和当初陈成的状况一模一样。
宋青怡想起当初自己偷偷回头时。
看着陈成懊恼的模样。
轻轻淡淡的笑了起来。
她逐渐的不再年轻。
年轻人走在他们当年走在的路上,这种感觉很令人奇怪,是一种极复杂的情绪,而且时间并未过去太久。
她怎么觉得自己忽然正在慢慢变老?
她的容颜依然年轻。
依然漂亮。
但死亡的迫近。
外界的压迫。
生死的抉择。
让她想着应该像学姐一样给后世留下些什么,她觉得这一生唯一值得纪念的只有爱情,或许不止。
但爱情最宝贵跟重要。
在她人生的比例也最高。
其余的机甲设计。
穹庐学宫的练剑。
勤修不辍的修校
都逃不开面前英俊青年的面孔,她手中的剑影碎开,照亮了陈成的面容。
“师尊老了,我要继承穹庐学宫了。”
陈成没有话。
他看着那道出神入化的穹庐剑诀,宛如看到帘初直面哮犬的副城主,北斗七星的禄存星君,白子濯仿佛看到了那位白发飘扬,浑身笼罩着细碎黑影鲽燕机关的郁兴安。
很多人都死了。
慕容光禄离开了。
他清楚面前这位女饶意思,点零头,道:“曹邕何时渡劫?”
宋青怡笑道:“我不知道。”
陈成点零头,叹了口气。
冰冷的空气在学校的楼顶不仅仅推动着陈成,也在推动着高处的云团。
两年尚且如此令人感伤。
百年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