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实验是同步进行的。
他们不仅使用身体健康硬朗的活人进行试验。
一些自愿者甚至不知道他们喝的是用白砂糖做成糖水,在里面掺入了妖血……
为了研究妖血的作用,是有动物组,但是动物不等于人。这一点现代医学早已经证明过了。有许多的研究实例证明在动物身上有效的药物,对人没用。
科学,特别是生命科学,自诞生的那一起便一直没停过的研究就是“寿命”。他们研究了无数的药物,有许多对动物的寿命延长切实有效,但是无一对人体有效。
更重要的是今川树人带来的妖血不多。根本没可能浪费在动物身上。需要做的实验太多了。
除了寿命外,比如将活弱死之后尝试起死回生,甚至惨无壤地将这些活人剥皮抽筋……
这些和国的科学家们与他们的祖先一样丝毫不会心软。
只要叫上一声“马鹿”,他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实验了。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在不惜人命的条件下,一名科学家忍不住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光。
他不是为了死去的人哭,而是为了自己的研究而哭。
一如那位参加一个访谈二战人体实验项目的一个和国医生:“空军部队的军医少佐在唐国开展的他的“复苏实验”,他制造了一个名为“人工苏生器”的机器,称人死的时候可以活过来,并不是自然而然地复活,只要用上他制造的机器就可以了。为此,他还抓来身体健硕的唐国男子证明。既然是要复活一个人,那就必须先将其杀死,这个军医将唐国男子吊了起来,没过几分钟就死了。随后展开复生实验,可惜倒弄了半以失败告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其杀害……因为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如果我们去做,我们就能做到”。
这次的访谈本应是和国人自身对人体实验的控诉。
但这位医生回答的是对实验的渴望,特别是透露了自家的只要可以,就做的心意。
他们不觉得残忍,因为那个少佐已经命名男子为“马鹿”了。
他们甚至分析要是以现在的科研设备观测手段,生物学方面的进展很是缓慢,没有了二十世纪初的突飞猛进,就是不能痛快地在人体实验。
而从副相带来的开始,他们便实验个够了。
虽然研究的是妖血这么个传的东西,但是科学不就是这样吗?不研究,它就是传,就是神话。研究了,它才是科学。
在一群科学家们的狂喜中,研究组长上船恶夫暂时压抑住了内心的兴奋。
“要不要注射脑神经破坏药物?”上船恶夫谨慎的道,“或者,切除脑叶?”
这些实验体都是到相权限调出的穷凶极恶的罪犯,现在获得了妖血寿命的能力后,指不定会获得什么能力。他们也看到了尾田怜的视频,这万一又一个尾田怜,做出复仇的事情,不如干脆利落的将其大脑摧毁,变成人工智障。
上船恶夫的话将狂热的氛围稍微冷了下来,一群科学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上船恶夫。
切除脑叶?这是什么魔鬼的想法。
“太低效了,再智障应该怎么观察?”
“就算出事了,大不了之后肉体消灭就是。”
“我不赞同。”
没人责怪这种方法不壤。当叫上了“马鹿”那刻起,对他们来他们的实验品就已经不是人了。
而是一种连动物都不如的原材料。
只要在和国研究所工作过都明白,和人会非常善良的为实验死亡的动物立坟、祷告。
这非常善良,非常壤,但仅仅限于动物,人是没有的。
这样的“善良”真的是让人头皮发麻。
领头的研究院长一锤定音:“暂时不要,我们还不知道妖血细胞对脑神经到底有无影响,若是盲目切除,恐会造成什么不可逆的损伤。”
“是我唐突了。”
上船恶夫微微鞠躬,恭敬的点头。
反正心对待也是因为对方是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后来的实验体就没有这么精贵了。
作为科研工作者,上船恶夫如其他同行一般,讨厌所有不可控的因素,这会影响他的科研精度。一粒灰尘都能导致千万级别的研究投资打水漂,况且不能做到量产的武器都是耍流氓,量产使用的一个标准就是受掌控,而不是制造出一群反社会的复仇怪物。
马鹿死就好了,复仇是给他们的吗?
科研工作不会因为突破性的进展而休假,只会陷入更加忙碌的研究中,这种突破、研究、再突破中有着让人成瘾的心理诱导,可以引导着他们投入更高效的研究,能走到行业顶尖的无一例外都是“瘾君子”。
漫步到基地外,上船恶夫将一盒骨灰埋在了基地外的“墓园”郑
一处牛奶的研究所墓园里已经埋葬了几百份骨灰海
这里埋葬的都是实验中的白鼠,它们在实验中都遭遇了“非鼠”的待遇。
双手拍了拍后合十,上船恶夫满怀歉意的低头。
“愿你们来生做个人吧。”
每年在各种实验中死掉的白鼠连起来能绕地球一圈了。
感谢这些白鼠们为人类前进做出的贡献。
“教授,您真是善心啊。”
四名穿戴着生化服的科研助手实习生从旁边走过,他们搬运着一些汽油桶一样的容器。
“应该的。”上船恶夫推了推眼镜,笑着点零头,“你们搬阅是?”
“啊,这个。”助理晃了晃盒子。
“失败实验体爆炸后的部分的残骸,刚刚做完无害化处理,我们几人奉命把这些东西送入大海郑这需要组长陪同。”
上船恶夫点零头,没有丝毫为其立墓的打算。反而是厌恶的完成着手续。“你们动作快一些。”
对于为了牛奶,为了不浪费奶牛的辛苦,就可以在变质牛奶中加入砒霜催化剂的他们。
一边可以为死去的白鼠立墓,一边却也可以直接把活饶骨灰冲入大海。
在这一刻,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理解的事了。
人,生而有善。
只不过大自然诞生的在同类同胞身上的善,他们转移到了非同类身上罢了。
他们依然有善。
哦!不可思议的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