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会不会吃你，我不知道，但是你如果做不到，你只怕会被杀掉……”第四个实习生比了比脖子。

“能条理清晰出来的，普通人根本做不到。”第一个实习生忍不住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是啊。我们也没想到这世上真就有妖魔鬼怪。只要想一想自己在解剖的马鹿有灵，就恨不能重回学院重新选择自己的专业。”

到这里，四个实习生无不心有戚戚焉。

听到他们的议论，作为带领他们，正式的研究员组长上船恶夫忍不住也开口道：

“哪怕是实习生也明白，到了今……不，是你们从选了这一行起，你们就没有退出的资格。”

“为什么？”四人同时看向上船恶夫。

有人甚至十分机灵的问道：“是研究所不会放过我们吗？”

“呵呵，是有这个原因。”上船恶夫笑了，“只不过你们真的可以回归正常饶生活吗？”

“我是当你们手拿手术刀切割了一具又一具马鹿后，让你们回去，不再切割，你们真的忍的住吗？反正我是忍不住的。过去看到行人，我都想切开他们看一下，现在有了这么出色的素材，这么多的马鹿，我是不舍得离开的。”

“是的，我也一样。”一个实习生。

“我们也是。”实习生3。

不管他们是不是他们的本意，这时候没人反对。

而上船恶夫也笑了。

……

他们在什么啊！

车子上，一直听他们聊的直白却不太明白他们在的是什么。本能上，他就感觉他们的马鹿与自己知道的好像不是太一样。

……

“好了，把这些倒入大海中，有了这些骨粉。今年的鱼的品质会很好的。”

到了海边，上船树人指挥实习生干活，这本就是实习生的工作。就他自己也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

“嗨！上船老师。”四个实习生卖力干活。

虽然是四个壮伙子，但是毕竟不是体育人，需要四个人一起才搬的动一桶。

上船恶夫没有催促他们，但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只是看着他们忙碌。

“咦？好多鱼来吃。”

鱼是很胆的。特别是和国附近的鱼，面对这帮能把自家渔场打捞干涸的渔人，哪怕是轻轻走到岸边，鱼们就听到动静了，就吓得四散奔逃。

它们藏到水草下，两只眼睛还不停地注视着岸上的两脚怪物们。

当打开桶盖，倾倒骨粉，它们更是吓的不停地乱窜，不知道藏在哪里好，有的甚至一头扎在石缝里，尾巴露在外面不停地摆动，真是顾头不顾尾，他们的样子可笑极了。

“哦，可怜的鱼们一只一只地鼓着白花花的肚皮升向水面，这儿，好比是一个地狱。我们想要脱离这个是非之地，但几后来了一条长水管，把我们带进了一个烟囱里冒着黑烟的大屋子里，原来就是工厂。我被臭气熏昏了头脑，当我醒来时，我已经被染得浑身漆黑，从另一个水管流了出来，我到了一个臭气熏的臭水潭！我拼命逃了出去，但任何一个家族都不肯接待我，我流落街头，在一个臭水沟里度过我永远也不会完的余生……”

短短时间，其中一个实习生甚至完成了一段悲赡鱼。

然而，当骨粉倒入大海，它们尝了一口后，鱼群为之沸腾，争抢而来。那个开心的实习生慌了。

“上船老师，你这些吃了骨粉的鱼会不会成为妖怪？”

“咔擦。”

上船恶夫愣了一下，慌忙跑过来。踩碎了枯枝，整个人为此倾倒在地，但是他顾不上他自己，只是拼命伸出手去。

“快！停下。这是最优的材料，不要浪费！”

他很是后悔自己没有想到，虽然这些马鹿为妖血而死，但是他们必然也为妖血感染了。

他顾不上自己摔倒。如果可以挽回，他甚至愿意丢出他自己的一双胳膊。

在上船恶夫的提醒下，四个实习生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扶起了桶，但是却也已经倒掉了一半以上。

许多白点在水中闪烁，宛若夏夜晴空中点缀的繁星，那是鱼群在争抢。

甚至一尾黑色鱼的样子长的十分凶猛，全身乌黑，鱼鳞银灿灿的，像是穿着一件乌亮的铠甲、大黑尾巴，像一件黑战袍的下摆，腮一起一伏的，像一个彪形大汉在吹气，简直是在进化一样。

一个实习生忍不住跳下水。

“喂！你干什么？”是他的同事手忙脚乱抓住了他。

“进化，进化了……”

这个又急又可惜的实习生，着急的连话都不出来了。

“快快，打电话回研究所，这些进化的鱼一定要全抓回来。”

被同事抓住，他才记起自己不会水，赶紧摸手机，打电话找人帮忙。

“八嘎！”

上船恶夫从地上爬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抽了那个实习生一个耳光。

“你想死！不要连累我们！”

“如果上面知道我们丢弃这么重要的素材，你觉得我们会继续解剖马鹿？还是成为被解剖的马鹿？”

上船恶夫又气又急。

虽然上船恶夫自诩为人才，但是面对这可以进化的素材，他知道他什么都不是。

“啊！是的，是的。”

在他的怒声呵斥下，其他的实习生也反应了过来。

如果上船恶夫都担不起丢弃重要素材的责任，他们这帮实习生更是只有当马鹿的命了。

对他们而言，这辈子大抵上也就是个努力转正的程度。要他们拥有与进化妖血素材一样的贵重，他们自己就笑了。

他们是什么？他们就是社畜罢了。

干着最累的工作，领着最低的薪水，偶尔一点科学的灵光，那也是导师的功劳。

至于什么学霸灵光一闪，发明创造，走上大发明家大科学家的光明大道……

呵呵，过去还有可能。而现在任何的科学都必须在千百次的实验证明。不管是器材，还是素材，哪里是他们可以拥有的。

所以哪怕是闪光了，也只能交与导师去证明。

在导师们证明后，也许会让自己挂个名，但也只是也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