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的院子里,刘琰和贾诩老神在在的喝茶,马世雄和卓家的卓俊卓灵三人则是焦急等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扁鹊神色轻松的推门而出。
马世雄赶紧迎了上去,而一旁卓俊和卓灵也紧随其后。
“扁医师,平老三爷爷的病怎么样了?”
似乎是被这仨突然冒出来给吓了一条,扁鹊踏出房门的半步有给缩了回去。
而且扁鹊也很想纠正他们一下,自己姓扁,自己姓秦,叫秦缓好吧,扁鹊是人家起的绰号。
不过终究扁鹊还是没有去纠正,纠正了也没有价值,他们会改吗?他刚召唤出世就这样跟刘琰说道,刘琰还不是一口一个扁神医的叫着,好在神医两个还是很顺耳的,但是你们仨就很不知趣了,叫错我的姓就罢了,还······咳咳。
“你们放心吧。命已经吊住了,就着两天按我这服药给他服用,过几天应该就能下床走了。”随手扁鹊就把一张药方递给了马世雄。
而马世雄三人似乎还有些不信:“平老伤那么重,这么就好了?”
扁鹊撇了撇嘴,说道:“他好歹是真元境好吧,底子还是很厚的。”
说罢扁鹊便摆手让他们进房去看看,自己则向着刘琰贾诩两人走去。
“怎么样?”刘琰问道。
“已经吊住命了,接下来只要注意调养就好了。”扁鹊神情轻松,丝毫没把这件放在心上一般。
刘琰也点了点头,不愧是千古神医,能力还是杠杠的。
这次扁鹊治好了卓平的病,卓家的对自己的忠诚度想必又会提高不少。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贾诩在这时却突然开口说道:“主公,既然这边卓平的状况以及稳定,我这里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主公。”
“是什么?”刘琰眉头微皱,以贾诩的性子能让他这样认真的说出的消息,一定很重要。
“慧亭那边战局有变化了,大良那边加码了,方毅手上现在有整整五十万大军驻扎在哪里,同时也收束分散的兵力,看样子是准备决战了。”
贾诩说罢,又拿出一张写着一张信函。
“这是?”刘琰问道。
“是慧亭那边送来了的,说是邀请目前在南疆的大盛势力会盟,显然也是想要决战的意思。”贾诩解释道。
“你怎么看?”刘琰展开信函仔细了看了一遍,问起了贾诩的意见。
“既然有邀请,我们自然该去,而且事到如今我们也该秀秀肌肉了。”贾诩眼神闪过一丝冷光,这次会盟对于刘琰来说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向整个南疆展现实力的机会。
········
慧亭城下,大盛联军的中军大帐内。
宁玄武脸色阴郁的看着在座的众人,眼前的众人皆是南疆本土的各方势力的首脑,代表。
誉家少家主誉鸣,冯家族老冯蛟,许家少家主许寒池,榆阳城城主杜少丰,东平城城主宋观,云山部落少族长腾格,红折部落少族长红子帆,等等等等,宁玄武来南疆之前虽然也知道南疆势力复杂,但是到了之后算是发现,这远比自己所想的要复杂的多的多。
各家势力排除那些实力弱小的和战队依附的基本上就是七家,七家里大体有分为三大家族,两大城主和两大部落这三大派,而三大派中内部关系也时分微妙,誉冯许三家自是不用提,虽无大怨却也是貌合神离,私下里彼此算计不用说,两大城主中杜少丰是旧太子的死忠,宋观则是个骑墙派,两大部落倒是简单点,但却也是最麻烦的,看戏,吃瓜,煽风点火,挑事寻衅那是头把好手。
这慧亭城下相持了这么多天,出来打仗就是内斗,宁玄武的头都大了,这也是他这次决定在这个算不上太好的时机接大良的这场大决战的原因之一,早点打完自己也就能早点回盛京。
“诸位,会盟的帖子我已经发出去了,接下来大战将起,烦请诸位可以摒弃前嫌,同心协力,大破敌贼。”
撂下一句话,宁玄武就起身离开了,留下众人在大帐内议论纷纷。
夜色渐深,宁玄武还在自己的营帐内思考接下来的大战的战术安排,护卫的亲兵突然在帐外禀报道:“将军,誉将军求见。”
宁玄武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随后说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身穿甲衣的誉鸣,走入帐中。
“誉将军,有何事要找本将军?”
········
开阳城,地牢。
幽森的火焰在静谧中燃烧,陆炳慵懒的斜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眼前垂着脑袋满身血痕的男人,嘴角挂着邪邪的冷笑。
“还不说?”
轻柔中带着冰冷的声音,宛如一条毒蛇般在耳边环绕,伤口的刺痛让男人的脑袋一片浑浊。
“我,我,真的不知道。”
混沌中挣扎着蹦出的几个字眼,但是却让陆炳的眼神又冰冷了几分,他并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
“啧啧啧,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坚强,说老实话我是很不想亲自动手的,我也已经很久没有亲自拷问过别人,上一个让我出手的还是个太监,叫李彬,不过说了你只怕也不认识,无所谓了,因为接下来你耳朵只会听到你自己的惨叫。”
陆炳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这是身旁的;两个手下也赶忙走来过来。
“先用冷水给他洗个澡吧,我去吃过午饭先。”
说罢,陆炳看都没在看那男人一眼。
地牢外,王伯当早就抱着胸在等他。
“怎么样?”
王伯当问道,陆炳眼神阴郁的摇了摇头。
“不怎么样,嘴都比较硬,成是死士,还在你箭射的足够快,否则我们很有可能捞不到活的,不过现在加上这个已经四个了,来的时间都相差不多,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一伙儿的。”
陆炳说着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杀意,这帮人既是死士,修为还都在先天境之上,所图谋的成就是刺杀,当然这刺杀的对象便自然是刘琰了。
王伯当则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陆炳的判断。
自从刘琰带着人马南下之后,便是由他和陆炳两人总管开阳城的事务,之前贾诩走前曾交代过,这段时间说不定会有人给开阳城里掺沙子,布暗桩,让他们开始控制流民进入,同时对于这期间进入开阳城的人员进行暗中调查与监视。
果不其然短短十几天时间里他们就抓住了七名暗探,三人当场服毒自尽,还有四人则是被王伯当远程直接射中穴道昏迷,然后被陆炳敲掉牙齿取出毒囊,同时挑断手脚筋脉,废掉修为,失去自杀能力后自己带进地牢关押。
陆炳让人先行拷问,但是成果寥寥,现在已经准备自己亲自动手了。
“你有把握让他们开口吗?”
王伯当似乎仍有一些忧虑,毕竟是死士,拷问只怕很难有结果。
而听到王伯当的质疑,陆炳脸上随即浮现出不满之色。
“喂喂喂,你可以质疑我别的,但是你要是质疑我锦衣卫的刑讯手段,那就被怪我翻脸了啊!”
开玩笑,锦衣卫耶,从他刚进锦衣卫的那天起,他还面见过那个活着进北镇抚司地牢的人能够什么都不说就能离开的,当年夏言,曾铣是何等的硬骨头,但是进了诏狱又当如何?
当然了夏言案算是陆炳人生最大的污点了,但是这也表明了诏狱之可怕,锦衣卫手段之阴毒。
死士说白了就是死都不怕,但是陆炳很快就会会告诉他们,这世上比死可怕的东西多了去了,当他们一一尝试过着些痛苦之后,就会明白一点。
这死,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