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种事情,田渊世家作为道观的承建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田渊术男即刻向张玄看去,见他正神色从容的饮茶,从表面来看似乎没有受伤的迹象:
“没有受伤就好……”然后田渊术男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道观中行走的情景,好像也没有发现道观内有什么地方被破坏,由此看来行凶者应该是失败而归……
想到这里,田渊术男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原本压抑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心道:事情或者没有想象的那般糟,或者张玄道长也还没有将这里的事情告知华夏修真协会?”
华夏修真协会,仿若一座大山一般压在田渊术男的心头让他不过气来,哪怕是想一想,都让他头皮发麻。
不过就现在从外表看起来,此时的张玄神色淡然,一派心平气和的从容之态,但是田渊术男可不认为这样就太平无事了。
对于这位来自华夏的修士,田渊术男有着很深刻的了解,在华夏之时他就已经做过了许多对于张玄的调查,对于张玄的性格品性田渊术男有了一定的了解……
田渊术男的心里不禁打起鼓来,他生怕这位来自华夏的修士一怒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局面。
他很害怕,他怕此时的张玄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不过出乎田渊术男预料的事,接着了却听张玄毫不在意的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我张玄既然敢来,便已然做好了准备。”
田渊术男心中一喜,可是还没等他放轻松,就在他刚刚在心中暗赞叹张玄大人有大量的时候,忽听见张玄突然话锋一转的道:
“不过……你境之人接二连三的小动作,是否真的当我张玄没脾气吗?”
“什么?”听到这里田渊术男差点没哭出来,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哪哪里还敢坐下?
只见他连忙站起身来说道:“道长说的这些我确实不知道,如果道长方便的话还请道长为我解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玄的话峰急转而下,让田渊术男措手不及,只听他小心的道:
“敢问道长所指的“接二连三”究竟是什么?”
“我田渊世家作为道观的建造,自然担负着护佑道观的责任,请张玄道张直说!”
本来田渊术男说此话的本意是表明这对于为张玄主持公道的决心,但是听到张玄的耳朵却是变了一个味道。
“哦,你是说,这座道观是由你田渊世家建的。”此话一出,立刻将张玄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既然你承认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错,道观的材料以及选址,都是由我田渊世家一手策划的,有一些还是我田渊世家世家从华夏购置来的。”确实,为了构建这座道观,田渊世家可是话费了极大的代价,其中主要是建造材料都是从华夏海运过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错了。”
“张玄道长您说什么?”田渊术男此刻还懵懂不知,他不明白张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玄神色微怒,暗道:“我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此你竟然竟然还在我面前装蒜,简直是岂有此理。”
如果田渊术男不说道观是由他们家承建的张玄还不会如此肯定,既然如此,田渊世家身为修行世家怎么会察觉不到这般可怕的邪灵就在修山之上,如此强大的邪灵就算是在白天修行中人必然能够感应的到,张玄可不认为他们都不知道。
但是看如今田渊术男那那近乎天真的表情,张玄的心中也不禁有些纳闷,暗想着: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张玄深深的看了田渊术男一眼后说道:“屋内烦闷,我们出去走走吧。”张玄不是那种莽撞的人,他没有一上来就发火,他准备再试探一番再说。
“呃……好得,由您来决定。”田渊术男虽然有些不解,但仍是点头称是,随后,张玄站起身来,缓步的朝门外走去,田渊术男看到后急忙跟上。
两人走过了后院,从道观的后门出去,张玄沿着昨日泷泽一二“以身”开辟出来的山路往修山上走去!
山路虽然有些坎坷,可张玄和田渊术男都不是普通人,根本难不了他们,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很快的便来到了修山的半山处,这时,张玄终于开口了:
“你方才说,这间道观的选址是由你田渊世家选择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好好的问问你!”
“你为何为将道观的建址选择一个妖魔聚集之处?”此话张玄说的极为的平和毫无一丝的怒意,但听在田渊术男的耳中不啻在脑中炸起一道惊雷……
“什么?”正在攀爬的田渊术男闻言神色大惊,脚下一划,差点没摔倒,由此可以看出他心中的震惊是何等之大。
“这不可能,修山风景秀丽灵气逼人,怎么会是妖魔的聚集之处?”田渊术男闻言后顿时惊讶的道。
“张玄道张,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玄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的往前走去,田渊术男看到后也不好多问,只是心中的忐忑却越来越大,隐隐的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很快的,两人便来到了古钟的旁边。
此刻的张玄心道:既然你不承认,那么我便将他带到古钟旁当面对质,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初时田渊术男并未反应过来,反而心中有些纳闷,暗想这张玄道长为什么会将他带到这修山的半山之处,直到他顺着张玄的目光,看到不远处的那座古钟时方才反应过来:“难道是?”
田渊术男很聪明,他连忙快张玄一步的来到了古钟一旁,同时急忙放出,探寻小心的探索不远处的那座古钟。
“这怎么可能!”可是一看不要紧啊,差点没把田渊术男吓死,就他连散发而出的神念,在这一刻都变得絮乱不堪,显然是心神受到巨大的震惊所至。
田渊术男的神色急变,因为他在这座古钟上感受到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可怕邪力,甚至可以说这股邪力之大,几乎是他生平之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