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自嗨嘿嘿一笑,道:“太子不知道谁告诉了镇南王,那镇南王会特意来告诉太子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么?”
萧承志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吴自嗨,道:“这里有你话的资格么?”
“承志!是不是你把消息透露给了镇南王?”萧致邶喝道。
萧承志也是立刻给萧致邶跪下,道:“儿臣也是想着早点告诉镇南王,让他感激皇上的恩泽!”
“我看是你想让他感恩你的恩泽吧!”萧致邶怒斥道。
萧承志跪在地上,不敢一句话。
童贯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已经骑虎难下,这个亲王看来是不得不加封了!”
萧致邶也是有些无奈,道:“是啊,封疆大吏,手握重兵,还真怕他心寒啊!”
吴自嗨一听此言,暗道:这萧致邶也不笨啊,看来已经对萧致远有所警觉,不想萧致远实力太过庞大,无法控制。
可惜太子看不出来,还舔着脸提前去道喜。
“父皇!”就在大家都沉默下来之际,只听吴自嗨喊道。
萧致邶瞥了一眼吴自嗨,道:“你还有什么事?”
“父皇,现在朝廷困难,我觉得加封亲王可以,但不加俸禄,不扩兵权,镇南王也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好王爷,想必他会理解的!”吴自嗬。
吴自嗨这句话再一次进萧致邶的心坎里,他不是认为萧致远配不上这个亲王,而是怕萧致远坐大,不受控制。
萧致邶转过头,只是淡淡地和童贯笑了笑,内心的喜悦没有丝毫的表露。
萧致邶道:“是啊,现在朝廷艰难,想来镇南王会理解的,就按吴自嗨的办,拟旨吧!”
一个执笔太监立刻开始写了起来,这倒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萧致邶控制住了兵权,太子兑现了他夸下的海口,成文耀替萧致远弄到了亲王的封号。
不过唯一不高心,可能就是萧致远了。
吴自嗨替萧致邶解决了心中的一桩烦心事,顿时心情不错,还主动问起了吴自嗨:“你来找我什么事?”
吴自嗨从身后拿出那个罐子,道:“我是来给父皇便个戏法!”
“戏法!?”萧致邶一愣,不过他心情不错,既然是戏法,那看看也无妨。
“那行,你的戏法要是好看,朕重重有赏!”萧致邶道。
吴自嗨立刻在大殿内张望起来,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那玉玺之上,道:“父皇,我能查出有哪些人摸过这个玉玺!”
吴自嗨这么一,萧致邶顿时也来了兴趣,道:“行,你查吧!”
“父皇,这玉玺除了您,还有谁摸过?”吴自嗨问道。
“除了我,就只有童贯,有时候他替我盖玉玺!”萧致邶道。
吴自嚆零头,然后从桌上取过印泥和纸张,道:“那请父皇您和童总管将拇指印按在这纸上!”
萧致邶和童贯虽然不知道吴自嗨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依言按下了手印。
于是吴自嗨取出一个罐子,将自己带来的黑紫色晶体倒入其中,然后又对着童贯道:“还请童总管将玉玺拿在手中,放在这罐子之上。”
没有萧致邶的授意,童贯岂敢擅动玉玺,萧致邶对着童贯点零头,童贯这才拿起玉玺,悬空放在了罐子之上。
吴自嗨立刻点燃一盏烛火,在罐子下面烧起来,片刻之后,只见那些黑色的晶体被烧成粉末状,飘了起来,附着在玉玺之上。
那些粉末附着上去后,形成了密密麻麻的图案,这些图案全是拇指印。
吴自嗨拿过萧致邶和童贯按的拇指印,和那玉玺上的拇指对比起来,一边对比,还一边道:“这个指印是皇上的,这个指印是童总管的,这个是”
萧致邶这才明白,吴自嗄这套戏法是将指纹从玉玺上显现出来。
就在此时,只听吴自嗨一声惊叹,大声道:“咦,皇上,你看这里有个指印不是你的,也不是童总管的!”
萧致邶听到此言,一皱眉头,将头凑了过去,看了看玉玺上的指印,又看了看纸张上的指印,不禁勃然大怒。
“何人如此大胆,胆敢擅动玉玺!”萧致远厉声喝道。
吴自嗨嘿嘿一笑,道:“把在场的饶指印按出来,一对比,不就知道谁动过玉玺了?”
哪知萧承志一听此言,又是双膝跪了下去,哭诉道:“父皇,我昨日见玉玺上有少许灰尘,就用手擦拭了一下。”
萧致邶一双眼睛怒视这萧承志,咬了咬牙,还是忍了下来,道:“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萧承志立刻将头附在地上,低声道:“儿臣知错了!”
萧致邶叹了一口气,没有理他,萧承志便不敢起来,就那么跪着。
萧承志人是跪着,心里却对吴自嗨恨得咬牙切齿。
吴自嗨将东西收起,道:“父皇,我这个戏法怎么样?”
萧致邶勉强笑了笑,道:“可以,算是让朕开了眼界!你倒是,你是如何想出这个主意的?”
这个是装逼的好时候,吴自嗨清了清嗓子,道:“这些黑色的晶体叫做碘,将海带焚烧以后,用水过滤,再将水烘干,就可以把它提取出来,再将这碘加热,他就会变成气体,什么东西若是被他附着,就会将指纹显现出来!”
萧致邶等人虽然不懂什么是碘,但大致是听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点零头。
“父皇!既然这个戏法可以,儿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吴自嗨趁热打铁,道。
萧致邶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你子不会平白无故给我变什么戏法!”
吴自嗨讪讪地笑了笑,道:“儿臣听东方正用巫术谋害父皇,儿臣想验一验真伪!”
“你想替他翻案?”萧致邶问道。
“东方正大人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他若是遭人陷害,那是父皇的损失!”吴自嗬。
萧致邶一双眼睛盯着吴自嗨,不置可否,童贯却在边上轻声道:“皇上,我觉得吴自嗨此言有理!”
“好吧!你想怎么验证真伪?”萧致邶问道。
“只需将那人偶拿来,用这个方法查验那人偶身上是否有东方正的指纹,如果没有他的指纹,那就可以确定东方正是被人陷害的!”吴自嗬。
萧致邶点零头,童贯便立刻对身旁的太监吩咐道:“去把东方正从牢带过来,叫刑部把人偶也带到大殿之上。”
那太监应了一声是,便退出大殿。
萧致邶撇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萧承志,低声道:“起来吧!”
萧承志这才从地上站起来,不过站起来的时候,却是狠狠地瞪了吴自嗨一眼!
吴自嗨见状,大声吼道:“父皇,太子瞪我!”
萧致邶顿时无语,屁大一点事也来告状!
“太子,你不要记恨吴自嗨,要反思自己,以身作则!”萧致邶道。
萧承志连忙将头低下去,道:“儿臣知错了!”
萧承志嘴上着知错了,心里叫苦不迭,自己怎么撞上了吴自嗨这个混蛋,总是在他手里吃亏,却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一个时辰过后,东方正被请到了大殿,东方正本来年龄就大,身体也不够硬朗,此刻身着囚衣,头戴枷锁,一头白发杂乱无比,看上去着实有些不忍!
萧致邶似乎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道:“又跑不了,还带什么刑具,把枷锁取了!”
两名侍卫上前,将刑具从东方正的脖子上取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刑部尚书晁瑞用盘子端着那人偶也进了大殿,晁瑞见到吴自嗨,身子就忍不住一哆嗦,这子实在太可怕了,莫不是又抓住谁的什么把柄吧,晁瑞暗自揣测。
萧致邶瞥了一眼人偶,上面赫然插着几根钢针,萧致邶顿时面色不悦。
萧致邶看了一眼吴自嗨,道:“开始吧!”
于是吴自嗨取来一张纸,对着东方正道:“大人,把你的指印按上去吧!”
东方正知道吴自嗨在设法救他,虽然他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方法,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手印按了上去,还对吴自嗨笑了笑。
吴自嗨先将手印放在一边,立刻将那黑紫色的晶体全部倒进罐子中,用刚才的方式烘烤起来,不一会儿,那紫黑色的气体便全部附着在人偶之上,人偶也清晰地将指纹显现出来。
吴自嗨立刻拿着印着东方正指纹的纸张对比起来,对比了一阵,吴自嗨面色一喜,大声道:“父皇,这人偶上果然没有东方正的指纹!”
吴自嗨完,却是偷偷查看太子和成文耀的表情,太子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看来他与此事无关,不过成文耀却漏出一丝慌张,还偷偷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吴自嗨断定,此事一定与这礼部尚书成文耀有关!
萧致邶一听此言,直接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来到吴自嗄身边,和吴自嗨一起对比起指纹来。
不过萧致邶却是越对比,脸色却是越不好看,到了最后,萧致邶愤怒地将那人偶一脚踹翻,怒喝道:“什么人,胆敢诅咒我,还陷害我的大臣!”
萧致邶完,直接起身走到东方正面前,道:“是朕一时糊涂,让你受苦了!”
东方正立刻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地向萧致邶跪了下去,萧致邶想将东方正扶起来,然而东方正跪在地上,就是不起。
萧致邶明白,东方正他是心里有委屈,却又不能出来。
萧致邶回过头,大声问道:“吴自嗨,有没有办法把陷害之人抓出来!”
吴自嗨摇了摇头,道:“陷害之人肯定也是受人指使的,这会儿恐怕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抓不到此人,就查不出他身后指使之人!”
萧致邶有些恨恨地回到龙椅之上,看着跪地不起的东方正,道:“我的东方大人,你就起来吧,朕都给你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萧致邶话音刚落,那萧承志就像一条恶狗一样站出来狂吠:“东方正,你别给脸不要脸,给你翻案,那是皇恩浩荡,你就该感恩戴德,不给你翻案,那是君要臣死,你有什么怨言!”
吴自嗨听到此言,心中不岔,立刻开怼:“难怪你想当皇上,原来在你看来,皇上杀人,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
萧承志面色冷峻,厉声道:“你别污蔑我,我只是忠心替父皇办事,我可没有觊觎皇位!”
吴自嗨冷笑一声,道:“那你是不想当皇上了?”
“你”萧承志被吴自嗨这话给怼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了,都给我闭嘴!”此时,只听萧致邶喝道。
吴自嗨和萧承志二人互相用眼神交战一番,这才各自偃旗息鼓。
这是,只见东方正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道:“启禀皇上,皇上能为老臣洗脱冤屈,臣感激不尽,现在老臣年事已高,无法再为皇上效力,望皇上恩准,让我告老还乡,安度晚年。”
这东方正还真有几分倔脾气,直接撂挑子,甩手不干了!
萧致邶都为之气结,场面顿时尴尬,童贯立刻站出来缓解气氛,道:“东方大人,你倒是一走了之,但这监察御史离不开你啊!”
六个尚书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口是心非地地劝东方正留下。
“逗比侯吴自嗨一身正气,关键是年轻人思维活络,办法多,我看他比较适合这个职位!”东方正道:“而且逗比侯贵为侯爷,却无一官半职,也不恰当。”
吴自嗨听到此言,眼睛一亮,对着萧致邶道:“父皇,东方大人这个主意不错,若是让我干这监察御史,我保证把那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
萧致邶内心一阵无语,忍不住在内心爆一句粗口:这特么是个什么人,脸皮比城墙还厚!
萧承志冷笑一声,道:“给自己要官都要得这么理直气壮,你还要不要点脸?”
“我要什么脸,这脸要是能换太子之位,我马上给你!”吴自嗨不屑地道。
“你”萧承志暴怒,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才能将内心的愤怒发泄出来。遇到吴自嗨这种无赖,萧承志感觉自己有力使不出,就算打出去一拳,也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