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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狂徒!”
贺夫人气的破口大骂!
那一群女人中,也起了骚动,很多都面现不屑之色,还隐约听到议论,诸如什么小小府令,竟敢来贺府拿人,怕不是脑子坏了吧之类。
不过杨肆看的清楚,有两个婢女偷偷摸摸的想要溜走,于是给阿信打了个眼色。
阿信立刻过去拦了下来。
“杨府令,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夫人不悦道。
杨肆淡淡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有人去通风报信而己,贺夫人,我说过,拿了人我们就走,不会骚扰府中女眷,希望你配合执法。”
贺夫人脸一沉道:“内宅重地,岂能任由你们男人私闯,你既说我儿派人行刺于你,那好,你且候着,等老爷当值回来,自会给你禀公论断!”
杨肆笑了笑:“有人证,有口供,事实确凿,何须你家老爷回来,难道你家老家能代表朝庭律法不成?贺夫人请让开,否则,别怪本令不客气了!”
“我就不让,你不能把玉郎带走,我就站这,你能奈我何?”
贺夫人如撒泼般踏前一步,眸中隐有挑恤之色闪现。
也确实,她是堂堂中郎将的正室夫人,杨肆碰她一下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不说被杀头,至少能闹翻天,让杨肆身败名裂。
“阿信!”
杨肆早料到会有这结果,回头唤道。
“贺夫人,请不要阻扰我们执法!”
阿信会意的走上前,厉声警告。
“哼!”
贺夫人哼了声,半昂着脑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那些女人不管是否真心实意,连正室都站在第一线,哪能缩到后面,也纷纷站上前,拦成一排。
“真不让?”
阿信冷声又问一句。
没有人答话。
“啪!”
阿信二话不说,狠狠一记劈脸呼甩到贺夫人脸上,那洁白的面庞,顿时现出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贺夫人被打的连退两步,捧着脸,满脸不敢置信,懵了!
好一会儿,才尖叫道:“贱婢,你……你敢打我?”
阿信还真敢打,别看她漂漂亮亮,却是蛮荒中走出来的,从十二岁开始,就跟着赵国栋外出打猎,手底下也有了数十条兽人的性命,什么尊卑贵贱根本不放在她眼里。
她只知道,是杨肆教了她们武功,让村子走出困境,又是杨肆把她带出蛮荒,给了她希望,她只服从杨肆的命令,更何况……她对杨肆还有些心思,她愿意为杨肆付出一切。
“阻拦府令执法,肆意撒拨,别仗着你是贺夫人就能为所欲为,我们连你儿子都敢抓,还怕你?简直是笑话,打你是客气的,再敢拦路,把你也抓进大牢和那些男犯关一起几天!”
阿信俏面森寒,又推了把贺夫人,厉声喝斥。
还别说,阿信凶起来够厉害,有一股特属于女人的凶煞之气,而那些拦路的女人都是娇生惯养,何曾见过如阿信这样生猛的同类,一时之间,气焰被打下去,均是不自禁的后退数步,就连贺夫人都不敢再上前。
“师兄,我们赶紧过去吧,别让贺玉郎跑了!”
阿信回头催促。
杨肆狠狠瞪了眼那群女人,厉声道:“别和本令玩花招,否则把你们当作同案犯逮捕入狱,知道吗?”
说着,便向内宅奔去,阿信等人紧紧追在后面。
“跟上去!”
贺夫人咬了咬牙,领着一群女人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杨肆也不管,由于先前潜进来一次,驾轻就熟,很快就找到了贺玉郎的住所,让他意外的是,这小子居然睡着了,左右还趴着两个美妾伏在怀里。
这得心有多大啊?
“阿信,你在外面等着。”
杨肆不愿阿信看到贺玉郎的果体,回头吩咐。
“嗯!”
阿信俏面微红,应了下来。
阿亮一脚踹开门。
“啊!”
屋里顿时有尖叫声响起,看到有陌生男人闯进来,那两名女子连忙拿被子裹住身体,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你们,什么人?”
贺玉郎也被惊醒,颤抖着声音问道。
杨肆笑咪咪道:“贺公子,可识得本令?”
“你……是你!”
贺玉郎顿时呆若木鸡。
“来人,给他穿上衣服,带走!”
杨肆唤道。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没认出,阿亮随手扯起一件女人的裙子就往贺玉郎的身上套,吴战顿时来了劲,也捡起件女人的袄衫给贺玉郎穿。
“放开我,放开我!”
贺玉郎奋力挣扎,但他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挣得开,于是凄厉的问道:“姓杨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杨肆冷声道:“你唆使手下门客行刺于我,人证口供俱在,我今夜前来,便是拿你回去,该判刑判刑,该杀头杀头!”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贺玉郎吓的大叫。
“带走!”
杨肆挥了挥手。
吴战与阿亮揪住穿的不伦不类的贺玉郎跟着杨肆出了屋。
贺玉郎看到他的母亲,叫道:“娘,救我,救我啊!”
贺夫人扑过来,哭嚎道:“杨府令,玉郎一时糊涂,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给你晶币,可以给你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财富!”
“男女授受不亲,贺夫人,请你放手!”
杨肆冷静的推开贺夫人,才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为我自己讨还一个公道,我们走!”
贺夫人眼里骤然现出了怨毒之色,咬牙切齿道:“好,姓杨的,你给我等着,你敢动玉郎一根毫毛,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我倒要看看你让我如何死!”
杨肆冷冷一笑,大踏步向外走。
“娘,娘,救我啊!”
贺玉郎的哭叫声越拖越远。
贺夫人阴沉着脸,指甲都掐进肉里,转头喝问:“老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名婢女小心翼翼道:“夫人,那恶贼刚闯进来,管家就亲自去向老爷求救啦,想必……应该快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贺夫人恨声道:“不把那姓杨的千刀万剐,我贺家还有何面目立于建康?”
院子里无人吱声,面对着大发雷霆的正室夫人,谁都不敢去触霉头!
……
架着贺玉郎离了贺府,杨肆五人立刻策马飞奔,约一个小时之后,回了府牙。
“师兄,要不要先把这小子修理一顿?”
阿亮问道。
杨肆摆了摆手:“不必,打入大牢,着重看管!”
“好!”
阿亮押着贺玉郎往深处走去。
杨肆又道:“阿信,去弄点吃的,吃饱了好战斗!”
“嗯!”
阿信也知道情况紧急,快步往后走,不片刻,就端来了简单的食物,阿亮刚好回来,五人都饿坏了,围着桌子狼吞虎咽,刚刚吃完,还没喝上两口水,牙门外就传来了如雷鸣般的马蹄声。
杨肆神色一凛,冷声道:“来的倒挺快,呵,我倒要看看这贺卫是否徒有其名,走!”
赵礼四人有些紧张,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各自背起箭壶,挎上长弓,拿着兵器,随杨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