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营长!”武卫国乐呵呵的走了回来。
“咋了?”齐恒问道。
武卫国笑着说:“我运气不错,还真找到两个会打炮的,都是伤好之后回不去原部队的老兵,一个用过迫击炮,一个是战防炮的弹药手,稍稍操练几下就能。”
“哈哈,”齐恒指了指正在一旁抽烟的杨武:“我这也给你找了个专业人士,营里的炮兵连你当连长,杨武以后就是你的副连长了,你们两个再从营里找些机灵的,把炮兵连组建好,要很快形成战斗力。”
“炮兵连?”听到齐恒画的大饼,武卫国眼睛都亮了几分:“好啊,好啊,保证完成任务!”
敬了个礼,武卫国倒拽着烟还没抽完的杨武回去重新挑人了,倒是忘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他的炮兵连炮有了,炮兵也能凑出来,可是炮弹只有不到十发,想形成战斗力可不是嘴说的那么简单。
“老杨,商量个事呗?”武卫国拉着杨武走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啥事?搞得神神秘秘的?”杨武疑惑地问。
“你看,刚刚营长说了,我不是当连长了嘛,现在回家的话说不光宗耀祖,也算是能让我爹我娘在街坊面前吐吐气了,所以我想……”
杨武皱起了眉头:“啥玩意?有啥事你就直说吧,咋像个大姑娘一样,还卖关子。”
“次我们驻军在武汉城,营长不是给排以军官放了短假嘛,我正好回了趟家,结果我娘给我说了个媳妇,我想着打完仗直接回去提亲!”武卫国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杨武立刻换了一副八卦的表情:“还有这事?当初咋不给我们讲讲,怕我们跟你抢吗?还藏着掖着,太不够意思了啊。”
“嘿嘿,”武卫国干笑了两声:“这不是之前八字还没一撇嘛,牛皮吹下来了万一不成,不是得被你们笑死。不过现在升了官就不一样了,衣锦还乡,再娶个媳妇,多好。”
“那你找我啥事?不会是惦记我那俩金戒指吧!”杨武猛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武卫国一拍大腿:“还真叫你小子猜对了!”
“咋样,反正你留着也没啥用,最多就是卖钱,还不如给我,我拿去找个匠人,打个戒指再打个耳环,刚好回头娶媳妇用。”
杨武退后一步:“想得倒美!这俩戒指好歹也是我费老大劲从鬼子手里弄来的,你两句话就想骗走?不成不成!”
“嗨,瞧你说的,咋就成骗走了呢,我意思是和你换换,我这好东西也不少,回头我都翻出来,你有看的只管挑。”武卫国炫耀般的撸起两只袖子,露出的两条胳膊戴了足足五个手表。
“嚯,没看出来啊,你这从不去前边捡漏的炮兵好东西还真不少,都从哪弄来的,还有啥都拿出来?”杨武眯起眼睛,从武卫国右手腕取下来了一个金光发亮的手表,戴在了自己手腕。
“够了啊!”武卫国像护食的徐光辉一样护起了手腕:“我就这一个金表,换你两个小金戒指我已经亏了,别惦记别的了!”
“真金表?”杨武狐疑地把手表伸到嘴边,打算啃一口验证一下。
“别啃别啃,是真金子的!”武卫国赶忙去拦:“这是沈连长送我的,之前我用步兵炮崩了鬼子那挺重机枪,救了他七八个部下,他为了感谢才送来的,我还没捂热呢。”
“行,就这个了!”杨武从衣服里都里摸索了半天,掏出来两个金戒指递到了武卫国手里,然后解下了腰间的手枪皮套:“戒指是你的了,我也不占你便宜,还有这把王八盒子,新缴获的,一块送你了。”
武卫国接过戒指,吹了两下直接戴在了手指,然后接过手枪:“这还差不多。”
等齐恒和程戈他们安排好新兵的归属,兵团的联络官重新找到了齐恒。
“齐营长,兵团边说,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打报告去,兵团会尽量满足你们。”
“需要?”齐恒思索了一下:“武器装备?弹药补充?还是可以给我们炊事班分点肉吃?”
联络官苦笑了一下:“武器装备估计不行,尤其是重武器,现在整个战区的部队都在打仗,各部重武器损耗都很大,已经没有存量了。不过弹药应该可以补充一些,食品也可以。”
“还有个事,我们营现在的军官军衔都很低,少尉当连长,士官当排长的很多,所以能不能给我们分配几个连排级军官做补充?”齐恒斟酌了一下,还是提出了一个要求。
联络官摇了摇头:“这我不好说,得给面发报问一下,不过我感觉可能希望不大,齐营长你稍等一下吧。”
联络官匆匆赶去电台发报了,不一会带回来了一个齐恒更想听到的回复:
“战区各部基层指挥官伤亡巨大,已无后补人员补充,故特务营所部指挥官可自行决定连排级官佐人选,报兵团备案后酌情晋升或授予新军衔。”
当齐恒的特务营正欢天喜地的补充新兵的时候,他们之前的对手,龟梨中佐的日军101师团149联队第一大队也终于等来了他们的另外两个中队。
只不过比起心情愉悦的齐恒少校,龟梨中佐心情差到了极点。
先是第二中队单独进攻受阻,第二中队伤亡惨重,让龟梨中佐很是不爽;然后龟梨中佐亲自压阵指挥的两个中队又被打了回来,同样伤亡不小,让龟梨中佐开始满腹怒火;再接下来山的中国守军突袭了大队直属的炮兵小队,不仅整个炮兵小队全体玉碎,两门步兵炮也全部丢失,这气的龟梨中佐眼前发黑;最后派去救援炮兵小队的第一中队又遭遇了己方空军的误炸,白白放跑了敌人不说,还损失了二十多个士兵,龟梨中佐已经气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再加苦等许久的第三第四中队又姗姗来迟,龟梨中佐差点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活活气死,一时一口气没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搞得本就鸡犬不宁的营地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