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动魄地采完血以后,凌晨这一众花奴终于回到了他们的日思夜想的工具房,拿起工具,做起了侍弄花草,修枝剪草的活。
不过,跟大部分花奴一样,已经被一位的教内老魔内定为自己未来的“传人”,谁要动他说不定就要暴走拼命的凌晨,依然怕怕的……
已经被教主认定为唯一能救她,他死了她也就活不成的凌晨怕啊!
这主要是因为今天实在是吃得太好了……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早上逃过了一劫,午后逃过了一劫。
傍晚的时候,是不是要把他们都“处理”了,让他们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不敢确定啊!
或者还没活到傍晚,跟着大家一同“赴死”,忽然来一个看他不顺眼的“大人”,直接把他给弄死了,让他提前出发,领跑全场……
凌晨不敢确定啊!
手里拿着小锄头,劳作在花圃前,昨晚睡眠不足的倦意袭来,让他眼皮重若千斤般,似乎就要耷拉下去!
“我不能睡过去啊!”
他心里焦急地心想。
作为花奴,要是敢在白天干活时打瞌睡,那你睡着就永远别想醒来了……
感受到身体的睡意,凌晨一咬牙,直接用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撅了一把。
痛!
面对自己的这传说中“手足相残”的举动,凌晨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痛!
不过这样,他也就稍微清醒了一点,让他感到睡意与死亡这两个恐怖怪物,仿佛离他远了一点。
就这样,依靠传说中的“手足相残”,把大腿上弄得一片青淤之后,他终于坚持到了日落时分。
灿烂的夕阳,从西方射来,给所有红艳艳的大枫树,更添上一片独特的光彩。
整个花红山庄,都仿佛铺上了一种金红色的衣服。
除了大腿,正在凌晨寻找下一个将要被自己的可怕小手残害的下一个身体部位时……
“韩大人,我刚才发现了三样东西!”
这时,一个在院落内侍弄花草的少年道。
随即,他跪倒一名黑衣武者的身上,将三根站着泥土的新鲜鸡腿骨头,放到了其身前。
“是谁?昨晚是谁负责的那处院落?”
看到地上这三根新鲜的鸡腿骨头,黑衣武者大怒,掐住身前少年的喉咙故意问道。
看到这一幕,凌晨睡意全消,眼睛睁大,万分惊恐!
他昨晚,把三根鸡骨头,都藏得这么深,怎么隐蔽了,怎么还会有人知道?
忽然,他明白了——
原来昨天晚上那几根鸡骨头,是故意留给他的……
完了!完蛋了!全他妈地完了!
在这“魔窟”内的大人们,不喜欢他们这些花奴互帮互助,倒是非常乐意于看到他们勾心斗角,互相坑害。
所以,根本没有“清白”一说,只有“陷害成功”与“陷害失败”可言。
“好像是凌晨!”
“他昨天晚上,是他一个人干活!”
“韩大人,求求你不要惩治我们!”
……
小院内,一众少年在黑衣武者身前纷纷哀求道,将矛头对准了凌晨。
他们生怕自己受到“诛连”,毕竟今天吃得太好了……
“哈哈哈……”
被众人称作“韩大人”的黑衣武者露出狞笑,捏住身前的少年的脖颈,往前一丢。
“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说谎的孩子才会死!”
落到地上,这个叫“杜风”的少年,嘴角悄悄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在这里,不是“说谎的孩子才会死”,是说谎失败的孩子才会死!
凌晨脸色苍白,心若寒冰,双腿发软,跌坐坐在花圃边。
黑衣武者一步步向他走来……
“完蛋了!我彻底完蛋了!我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还能继续活命?”
临死之前,凌晨给自己一个空灵】的BUFF,大脑飞转。
然后,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想出办法,“韩大人”的一只冰冷而有力,仿佛钢爪般的大手已经死死捏住他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
他立即感到无法呼吸,无法说话,脸色涨红,变成了猪肝色,连舌头都吐了出来……
但是这时,韩大人猛然松手,把他丢了下去。
“那位大人,几天后,还要与他重新对弈一局,你们不用徒劳无功了!”
韩大人拉长了声音,对一旁跪伏的那一堆少年道。
“谢大人饶命!谢大人饶命!谢大人饶命!”
正在这时,刚刚死里逃生的凌晨,“感激涕零”地跪在地上,重重磕起头来,磕得额头都流出了血来。
刚刚只差一口气,他真的就要跟“死神”说“哈罗,你好”了……
趴在地上,凌晨眼睛扫过跟他“泾渭分明”的少年,看到其中有的脸上露出几丝高兴,有的脸色带着几丝忧虑。
而那个刚才向这位“韩大人”告密的杜风,则是一脸不悦……
凌晨刚刚逃过一劫,正在这时,另一名黑衣武者赶来,对着这位“韩大人”低声耳语了几句,然而便飞身离去。
“都过来!”“韩大人”令道。
听到吩咐,包括凌晨在内的诸多花奴,赶紧带着手镣脚镣跑过去,战战兢兢跪伏到其跟前。
“庄里来了一位大人物,要从你们中选一个去侍寝,你们谁愿意去?这……可是个好差事啊!”
“韩大人”眼睛闪过身前匍匐的这一众少年,摩擦着下巴道。
听到这话,他身前这一群少年身躯微微一震。
“大人,我屁股还疼!”
“大人,我屁股也疼!”“我也一样!”……
几个少年哀求道,有意无意地将目光瞟向了凌晨。
大部分正忧虑的少年,都将目光望向了凌晨。
“你们的意思,我懂!”韩大人沉声道。
在这个花红山庄内,有句话叫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昨晚的“鸡骨头事件”,虽然是故意布局引诱陷害凌晨。
但是,怎么说他还是违背庄内的禁令,吃了。
那位“鹿老”发话要留他性命,与他重新对弈一局,可没说这几天就不能罚他了啊!
“大人,我去!”
凌晨一咬牙,微微抬头举手示意道。
韩大人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他今天只有“主动请缨”和“被动请缨”这两种选项了!
在这个“魔窟”内,身为面容俊俏的奴仆,为人侍寝是常有的事情。
今天,他终究无法保持自己的清白。
这事情,或许只是早那么几天,晚上那么几天的事情……
就这样,凌晨被带进了内庄的那一块禁地中,落进了几位花衣侍女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