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半小时过去了王松海说完相亲的事,留下一句之后电话给他安排时间。
然后又提起王一洋之前胳膊扭到关节,让他要去医院复查。然后又是叫他少喝点酒,以及指点应酬的时候应该如何装病,如何找借口,才能避开拼酒。
各种话题一个个的说完,直接就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马上就要到三点开家长会了。
看到时间快到了,王松海才意犹未尽的放下话筒,让王一洋别再耽搁时间,赶紧去开会。
王一洋这才松了口气,挂断手机,赶紧起身换衣服准备出门。
家长会他以前也参加过几次,因为远方表妹的学校表现不错,所以他完全不用担心被当做最优生家长代表,上台发言。
也不用担心被当做最差生家长代表,被指桑骂槐。
基本上就是过去全程陪听,无所事事的看着好学生的家长在台上发表教育经验。
换了衣服,王一洋提前在楼下买了瓶水,带着打了个车,直奔表妹学校清航附中。
清航附中在整个影星市,也算是重点前列,每年升学率数一数二,在民间名声极好。
至于那个陌生表妹,王一洋记得,当初还是表舅办升学宴时,见过一次表妹薛瑞花。
那姑娘站在大门口迎宾,表情冷漠,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远远就给人一股子叛逆少女味道。
特别是她当时穿的那身校服,明明清航附中的校服都是白色绿色相间,相当简朴。
可这校服硬是被薛瑞花穿成了露腰束胸装。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王一洋却怎么也想不起薛瑞花长什么样了。
印象里,她五官似乎很普通,有种看过之后五秒就忘的神奇效果。
坐在计程车上,王一洋不时看了下手机,确定各项任务都完美安排好,只等所有力量各自到位。
他才放下心来,静静平抚着呼吸,放空精神。
实话说,作为一个普通人,头一次体会到这么多的势力力量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调动。
那种世界围绕自己转动的错觉,让他相当陌生沉闷。
或许是因为,这趟动用的资金都是我的私人资金?所以感觉沉闷?王一洋心头有点拿捏不准。
清航附中距离他住的地方,约莫有半小时车程。
等车子抵达时,学校大门前已经停了不少的家长车辆。门口有学生举着牌子,引领不同年级的家长前往不同场地。
看上去这次家长会似乎规模很大,是全校性的。
王一洋下了车,打量了下这个清航附中。
整个学校不大,校内透过围栏,可以看到四栋楼房和两个篮球场,还有篮球场中间的一个大操场。
操场里高高悬挂着联邦国旗。
两个学生正站在旗杆下面调整国旗的高度,应该是刚刚才升旗上去不久。
王一洋顺着入校的步行道,和其他下车的几个家长一起,走到校门口登记姓名,以及代表的学生名字。
一路都很顺利安静,登记的学生态度很好,边上站着的保安也对每个进校的家长致以微笑。
王一洋一边走进校门,一边心头回想起表妹薛瑞花的样子。
上次见她,应该是一年多前,那家伙跟着表舅来家里串门,恰好他假期回家看望父母。也算是有点粗糙的印象。
薛瑞花的样子模糊,但性格依旧还是老样子。
冷,不爱说话,对什么事好像都不感兴趣。一旦惹到了就像个炸药桶,那脾气暴躁得不像女孩子。
“是薛瑞花的家长啊?这边,请到教室里按照桌椅上贴着的名字入座。”
到了教学楼前,有专人学生领着王一洋抵达二楼的一间教室。只是不知道这些学生要不要和自己家长一起开会。
让他意外的是,班级教室里,所有学生居然都在。
不少学生还在和自己家长小声说话。
训斥声,闲聊声,还有家长居然给孩子在看动画片
都初三了
王一洋心头吐槽,走到薛瑞花的位置。
那位置上已经坐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正是他许久不见的亲切表妹薛瑞花。
这女孩手里拿着手机,看到王一洋来,她放下手机站起身。
“表哥,这次麻烦你了。”她说话的内容还是很客气。
“必须要学生一起?”王一洋在挨着的边上座位坐下。
“嗯,是。”薛瑞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长发随意披在肩上,一只手笔的袖管也高高挽起,膝盖快速而有节奏的不断抖动。
表情倒是一副很冷漠的样子,但身体姿态明显紧张得不行。
她是那种有着姣好身材,但没有漂亮脸蛋的普通女生。
或者换个代名词,那就是背影杀手。
光看背影,或许九成人都会认为她很漂亮,但实际上平凡无奇。
所以薛瑞花从小的想法,就是去整容。
她对不感兴趣,只对赚钱整容感兴趣。
王一洋坐下后,远远看向讲台上正在布置的准备工作。
投影仪需要的幕布正缓缓下落,明显是一会儿需要投影资料给大家看。
“算起来我们也好久不见了,这次要不是你爸找我过来,可能过年都见不到一面。”他随口道。
“那是你刚好错开,我们回去的时候你还没回。”薛瑞花平静道。
“那不是工作忙么。”王一洋笑了笑。
薛瑞花看了眼自己这个一只神秘兮兮的表哥,听老爹说,他是在互联网工作。
但互联网类型企业实在太大,根本就是个大范围概念词,谁知道他在里面是做什么的?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感觉这个表哥的工作性质有些神秘兮兮的。
这让她一直有些兴趣,想要知道表哥到底是干啥的。
她其实压根不知道,以前就算她爸爸,也只是从王一洋爹妈那里听的一点东西。
事实上,关于王一洋的工作,外人根本不清楚底细。
因为王一洋老爹王松海一直觉得儿子收入不高,所以被问起时,总是拿互联网这种大范围概念来糊弄。
这样也导致了其他人对王一洋的工作根本不了解。
“对了洋洋哥,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在互联网上属于哪一部分?能简单说说么?”
等了一会儿,实在有些无聊,薛瑞花没话找话,随便问出自己有点兴趣的这个问题。
“就是处理点网络安全方面,没什么详细内容,都是很简单的粗活。”王一洋随意解释了句。
“粗活?”
“嗯,就是体力活,重复单调乏味的那种。”
“那编程方面,你懂么?”薛瑞花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
“还行吧。怎么了?”王一洋似乎听出了薛瑞花有事,视线从讲台挪了下来,放到这个陌生表妹身上。
“嗯,我自己参加了一个小群,大家一起在做点东西,需要人帮忙做点网站网页和内部小程序,不知道预计要花多少钱?洋洋哥你知道行情么?”薛瑞花简单介绍了下自己的意思。
“网站网页?那很简单,你直接购物网站上找外包的,几百块钱就能解决。还能修改。不过都是基本款。
小程序的话,得和他们谈价。你要什么功能,价位自然各有不同。”王一洋简单说了几句。
薛瑞花了然的点点头,接下来也不再出声了。
她本身就不是喜欢和不熟的人说话的个性,刚刚说了这么多,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看来她那个小群体的需求,困扰了她们不少时间。
这时上边讲台上,已经有老师走上去,开始发言致辞。
先是公布了上一学期的成绩排名表,之后点名前十的家长,上台发表教育心得。
然后是讲解班费运用到了什么地方,还有督促大家该缴纳什么什么费用。
台下有的家长听得很认真,有的昏昏欲睡,有的低头玩手机,甚至接电话。还有的频繁起身外出,不是抽烟就是上厕所。
坐在王一洋边上的好几个父母,更是小声的交流起自己小孩在学校的各种表现。
王一洋外貌年轻,和薛瑞花坐在一起,外人一眼就看出他们不是父女关系。加上和其他人年纪相差有点大,也就没什么话题可聊。也就没人找他主动搭话。
倒是过了一会儿后,薛瑞花和侧面座位的两个女生,开始小声说着什么话。
王一洋隐约听到她们在说什么s,修图,衣服太贵什么的。还有一些专业术语,他完全听不懂。似乎是摄像上的一些词汇。
接下来,他每隔一段时间便看一下手机,确定所有任务指令进度顺利。然后便是整理接下来自己要做的计划步骤。
很多时候,再完善的计划,也可能会因为一个意想不到的细节而崩溃。
更何况这次是他真正第一次自己策划这么大的行动。
还次事关爷爷和他自己的性命,所以绝对不容有失。
意产业。
对于他这样的位置来说,手底下有太多人愿意为他主动分忧。
要对付一个本地的小老板,甚至都不需要他过多关注。
就像刚才,那女子满脸憔悴,求他放过自家企业。
可惜对方求错了人。
他压根就不知道谁在讨好他,不知道谁出手打压了对方的产业。自然就不用说放不放过了。
他望着窗外,雨幕中,一辆辆蓝白相间的警车不时能看到停靠在路边,进行例行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