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最近接触到的人,除了师父师娘,便是宋府管家彦伯,宋异人,申亥。
首先能排除的便是申亥,之前在洞天之中,江城已经将申亥逼到了绝境,就算那种情况下之下,申亥也没有表现出用毒的一面,这足以表明申亥不是下毒之人。
人在危及生命的情况之下,总是会下意识地将自己最依靠的东西当成保命手段,就如同在洞中江城下意识的拿出了黑铁球一样。申亥没有用毒,绝对不是他忘了,而是他根本都不会用毒。
除了申亥,其他人里面最不可能的便是师傅姜子牙,姜子牙是否是真心对他,江城一清二楚。
至于师娘马氏,江城有些拿捏不定,马氏虽然与姜子牙是夫妻,但二人却并不相合,再加上马氏有些贪财爱慕虚荣的性格缺陷,江城有理由怀疑这毒是马氏在别人的驱使之下下的。
但是仔细一想却并非如此,别人提供给马氏暗杀的钱,哪里有江城赚的多?就算江城一时间拿不出多少钱,但胜在细水长流,而且这水也并不细,足够马氏过上好日子。
而杀掉江城之后,马氏也没有这香皂的制造配方,也就相当于马氏自己断了自己的财路,所以严格来想,就算马氏要动手,也应该是从江城手里套走配方之后再动手。
剩下的宋异人以及管家彦伯,江城一时间还真拿不定主意。
这两人江城接触的都不多,一直以来都是姜子牙来招待二人的,拿不定二人的性格,江城只能从目前的局势下手。
就现在来看,江城与宋异人是合作伙伴的关系,香皂赚来的银子虽然无法和宋异人的其他产业相比,但却为他打开了贵族的圈子,为宋异人拓宽了商业渠道和产品销售层次,从这个角度来看,若宋异人不是目光短浅之人,那宋异人便不会轻易动江城,甚至还会主动来保护江城,维持这个交易的稳定。
除非宋异人已经解析出了香皂的配方,这样一来江城的存在便成了可有可无的事情。
至于彦伯,江城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其在宋府待了几十年,江城与彦伯非亲非故,又不是宋异人的亲人,因此也是最有可能被其他势力渗透下手的选择。
就目前来看,最有嫌疑下手的,便是彦伯,其次就是宋异人。
想清楚这些,江城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抹冷笑,嫌疑最大的两人都出在宋府,不管怎么样,是时候去探探那宋异人的老底了。
就在这时,江城心底突然产过一丝异状,江城猛地睁眼,低声喝道:“谁!”
江城一双虎目如电,真气汇入双眼,使得双目所见更广更清楚。
也就在这时,江城猛地发现在墙根角落里,藏着一具半透明的灵体。
江城看向灵体的一瞬间,那灵体也意识到被发现了,当即掉头便跑。
江城哪里会轻易放过?对方既然胆敢摸到姜子牙的院子里,那江城便有胆气让他有来无回。
只见江城双手结印,一道道玄奥的法印在其手中凝结,下一刻,便听到江城一声厉喝:“结!”
法音浩荡,金光闪烁。
之前早就埋在姜子牙家四周的灵符瞬间被引爆,一个暗金色的卦拦在了那伥鬼面前,伥鬼掉头,可又迎上了一卦灵符。
直到此刻,那伥鬼才猛然发现,他前后左右上下,都被一道道灵符强行封锁,根本没有逃跑的空间。
伥鬼背后的操控之人见了,知道自己这具耗费了无数心血的伥鬼怕是要栽在这里了,也不犹豫,操纵之人直接催着伥鬼自爆。
这伥鬼毁就毁了,日后还有机会重新炼制,但绝不可以被姜子牙发现自己真实身份!
“想自爆?哪里那么容易!”
江城冷哼一声,手印陡然一变,那原本只是困住伥鬼的卦法印瞬间收缩,将那伥鬼不断压缩,很快便成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灰色珠子。
这珠子外部是卦法印所结成,因此每时每刻都有玄奥的卦符文浮现,不断加强此灵珠的封印,防止里面的伥鬼破除封印。
“怎么可能,一个凡动一境的小鬼,怎么可能切断老夫的神念!”神秘洞窟之下,一神秘老者满脸震惊的睁开了眼睛。
要知道,他的实力可没比姜子牙差多少,虽然控制伥鬼的只是其中一丝,连其全部实力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就算这样,碾死江城就跟碾死蚂蚁一样,但今天,他的神念却被江城强行切断了!
此人绝不知道,在姜子牙给江城传法的时候,江城脑海内的天地异象尽数被保存了下来,可以说江城现在每时每刻都在天地异象的加持下感悟天道。
江城虽然自身修为没有多少长进,但对道法的理解却与日俱进,这也就导致,江城对符法的掌控越发熟练。
江城看着自己手中的伥鬼,面露疑惑之色,以他的眼界还真不知道这伥鬼的来历,不过好在他有师傅,姜子牙最大的长处便是见多识广。
江城一挥手,消耗的灵符尽皆被新符所替代,将全部防护装好,江城一把抓住灵珠,朝姜子牙的卧房走去。
敲了敲门,姜子牙看着江城手里的灵珠,脸色一瞬间凝重到了极点。
姜子牙宽慰了江城几句,便拿着灵珠反身回了房间。
江城知道姜子牙肯定是看出了什么,但姜子牙不愿说,那肯定就有不愿意说的理由,江城也不愿意去问。
告别了姜子牙,江城既没有去休息,也没有去修炼,而是前往了后山。
夜晚的山林格外阴森恐怖,江城站在山脚之下,一道真气从江城的脚下传到了土地之中,片刻后,一个贼眉鼠眼的胖道士从土地里钻了出来。
申亥抱拳行了一稽首,道:“江小道友唤本山神,不知有何贵干?”
江城也不多啰嗦,直接言道:“不知你在宋家庄可有人脉?如果有执掌此地的山神土地最好。”
申亥沉默了几分,这才道:“宋家庄?莫不是此地有人惹了小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