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嗯,搞笑,有点意思,过关,下一个。
轮到秦洁茹了,但秦洁茹却提出了反对意见说:
“不行,不是到我先,不应该这样逆时针转,要顺时针转,应该是到曾仕湖才对,曾仕湖先讲……”
因为赵崇敏左边是曾仕湖,右边是秦洁茹,九个人围着那个烧烤炉坐成一圈,所以秦洁茹说按“顺时针”到曾仕湖,倒也不算是无理取闹耍赖。
“好吧,那就我来说一个,我说的故事有点黄哦,不要紧吧?”曾仕湖倒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说。
“不要紧,不要紧。这里没有不够16岁的未成年了……”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刚才崇敏说了个瑶大爷的故事,那我就讲个瑶大嫂的故事吧。有个瑶大嫂,丈夫出去打工去了,瑶大嫂一个人在山里带两个小孩,因为山里田地少,每次他丈夫打钱回来给她,她都要去墟上银行取出来,取了钱后就顺便在墟上买几十斤米回家,补贴家里的粮食。话说这天瑶大嫂又拿着根扁担,两个蛇皮袋出去赶集了……
他们村上有个光棍,觊觎瑶大嫂的美貌,但是又没学会西门庆的手段,更加没有“潘、驴、邓、小、闲。”的把妹必杀技。只会一招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叫做“霸王硬上弓,”他看见瑶大嫂出去赶墟后,估计瑶大嫂今天肯定要下午56点才能回到家,然后就在瑶大嫂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蒙面设伏。果然,下午5点左右的时候,瑶大嫂准时回到了光棍设伏的地方。光棍也如他事先计划的一样,冲出去抱起瑶大嫂就往山上的草丛中钻,瑶大嫂也反抗,怎奈身材单薄力气太小,还是被光棍????了。光棍得手后,立马钻山中逃走了。瑶大嫂见光棍逃走后,边扎裤子边冲到路上。一看,自己去墟场上买的米,买的东西,存折,啥都没少。哈哈大笑说:‘马拉个币的,老娘以为他要抢我的米呢,原来就这点小事,他不早说,早说就这点小事的话我配合点两个人都会更舒服……”
噗!赵崇义忍不住笑,喷出一口酒。还好头扭一边去了没喷到烧烤上,几个美女也笑弯了腰,赵崇敏更是笑得脸都红,笑出眼泪来……
大概过了两分钟后,众人才止住笑。赵崇敏用她的粉拳轻轻的捶了两下曾仕湖说:
“曾仕湖,你这个大流氓,说这么色的故事,这个太色了,不能算,再说一个……”
“当时说好规矩的哦,有人笑就算过关。现在个个都笑了,而且我前面有言在先有点黄的,我这个肯定也过关了。”曾仕湖反驳道。
“好,曾仕湖过关了,不能破坏规矩嘛!笑了就算过关。”众人说道。
到林振翔了。林振翔清清嗓子说:
“我讲一个古代的故事吧,反正大家姑妄听之,有点讽刺意义的。
话说从前有两个秀才,这两个秀才是好朋友,也都娶了妻室。两个人的娘子也是好朋友,用今天的话说是闺蜜。两个秀才同时去省城参加乡试。古代科举制度,秀才须参加省城的乡试,中了称举人。举人才有资格到京城参加会试,中了称进士。
其中一个秀才,才高一筹,就考中了举人。另一个没中。中的就没回家了,直接从省城去京城参加会试了。没中那个秀才自然是回去又重读四书五经,三年后再重来。中那个秀才交代没中那个,回家给他娘子报个喜,说自己中了举人,先不回家,去京城考中进士再衣锦还乡。
没中那个秀才回去后,自然给中的那个秀才娘子报喜,中的那个娘子知道自己夫君高中,马上要鲤鱼跃龙门,当大官了。就眉飞色舞兴高采烈,逢人到处吹嘘……
没中那个秀才自己娘子见闺蜜的夫君这么有才华能高中,而自己的夫君天天跟人家同窗而读,却考不中,自然少不了埋怨。说为什么人家能中继续去京城考状元,你却垂头丧气的回家。
埋怨多了,没中那个秀才不厌其烦,就给他娘子撒了个弥天大谎。说:“我不是才疏学浅考不上,而是不敢去考,因为皇帝后宫嫔妃太多,大臣是要给皇帝办差的,皇帝怕被大臣给他戴绿帽子,所有考中举人的都必须阉了,像太监一样,才可以去京城考进士当大官,你说我们连儿子都还没有,为了当个官,能这样么……?”
古代妇人见识浅薄,就信了她丈夫的鬼话。再见到她闺蜜跟街坊邻居四处说自己当年选人是如何如何的有眼光,夫君是多么多么的有才华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晚上偷偷跑去了闺蜜家,告诉她闺蜜事情的“真相”。
举人娘子听到闺蜜跟自己说的“噩耗”后,自然也深信不疑。但也没办法,“木已成舟”,只怪自己丈夫官迷心窍,为了当个官连子孙根都让人切了,反倒羡慕起她闺蜜丈夫“淡泊名利”来了。
“太监”举人不愧是真有才,不但在回省城乡试中高中举人,而且在京城会试中同样也高中进士。这在古代可是件光耀门楣的天大喜事,比今天考上清华北大更加值得庆祝。进士戴着红顶乌纱,穿着锦袍玉带,敲锣打鼓,带着一大帮随从,坐着抬大轿衣锦还乡后。街坊邻居,亲朋好友自然个个来捧场恭贺道喜。唯独见自己娘子愁容满面,脸上没一点喜悦之情。但因白天客人太多也不好问娘子是何种原因。直到晚上客人散尽,二人宽衣就寝之后,进士才问娘子:“娘子何故眉间似有愁容,闷闷不乐呀?而今夫君高中进士及第,锦袍玉带,来日入阁,封侯拜相皆有可能,你就坐等日后安享荣华富贵即可……”
“你为了当这个屁官,连子孙根都让人切了,汝饱读诗书,岂不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须知你我膝下尚无儿女。况且,你我夫妻如此年少恩爱,汝把阳物让人切了,日后却再无夫妻鱼水之情也。此等富贵,你要之何用?说罢还唔唔直哭,抽啼抹泪。”
噢!原来如此,进士终于明白了,定是没中那个秀才乱说捣鬼。只见进士一把拉过娘子之手,触摸自己****:直挺挺,雄赳赳,仍同于往日,有若擎天之柱……
娘子即刻转忧为喜,转啼为笑,一个猛虎扑食,干柴烈火,二人云雨。娘子见此喜实在太出她意料,若从天降。边云雨边呵呵直笑,开心快乐之状有如癫狂,进士直感觉自拜堂以来,从未见自己娘子床榻之上有今日如此狂喜不羁之状。
二人云雨完毕后,进士仰天大呼,骂了一句现代人经常说的粗话:“马拉个币的,当这么大的官回来,还比不了下面这条?……”
……哈哈哈哈……这次轮到曾仕湖大笑了,笑完曾仕湖还直说:
“有趣有趣,好笑好笑,不过也真够讽刺的……”
不过可能是林振翔说的故事用的是半文不白的“文言文”。所以林振云,赵崇义,赵崇林听得不是很懂,没有笑。但几个女孩子都捂着嘴巴笑了,看来初中“毕业了”,和只读过初一,还是有区别的。赵崇敏还直言不讳的评论说:
“说的没错,就算老公当再大的官,赚再多的钱回来,但如果夫妻不恩爱,没感情,那妻子也不会感觉幸福的,像很多坏男人在外面赚大把钱了,就把自己的结发妻子丢一边,自己去外面找年轻的女人,自己妻子可能看都懒得多看几眼,这种和阳物被切掉也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可恨。那么妻子愁容满面肯定也正常了……”
“好了,振翔过关,到振云了。”曾仕湖说道。
只见林振云看看赵崇义,又看看赵崇林,说:
“我们三个就不讲了,我们三个都只读过初一,那里像你们这些才子才女,可以用文言文讲故事,不过我们讲不赢你们,酒量可以赢你们,我们三个都干了这瓶。”
说罢三个人拿起手中的酒瓶碰一下,都吹起了喇叭……
“好,又过三个,现在到你们两姐妹了哦,秋菊,冬梅,你们两个谁先上?还是直接认输喝酒。”
“讲故事我不会讲,这样可以吗?我背一首诗吧,也可以说是帮我们的大才子曾仕湖背给某个人听的,大家同意吗?”姐姐李秋菊首先站起来跟大家说了。
“同意!”众人齐声说,赵崇义还用拇指食指捏住自己的下嘴唇,吹起当年的“流氓哨”……
我背一首当年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的《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好,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秋菊也。如果我是“张君瑞,”你一定是我的“红娘”……”
曾仕湖是真心感谢李秋菊这么了解自己的心思呀。
“冬梅,到你了哦。”
“好,我也和我姐姐一样,背一首诗吧,也是帮曾仕湖背给某人听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好,两姐妹都这么冰雪聪明,为了表示对你们的感谢,我把这瓶干了。”
说罢曾仕湖又一次仰起脖子,把那瓶中还剩下的大半瓶啤酒一饮而尽。喝酒的同时,眼角的余光正瞄着旁边的赵崇敏呢,他看见赵崇敏也满脸喜色,毫不在意的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正在喝酒的自己……
好!众人见曾仕湖都这么豪气,又一次鼓掌欢呼……
“到你了哦,秦大美女,躲是躲不掉的,始终还是要轮到……”
“讲故事呢,我也不会,背诗我只会背小学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估计背这种你们也不会放过我,我唱首歌吧,可以吗?”
“好,都可以,”赵崇林首先带头鼓掌,赵崇义又吹起了流氓哨。
“唱那一首,这里的磁带上面有这首歌吧?”
“有的,刚才就放过一遍,唱那首《倚天屠龙记里面的插曲,辛晓琪的《俩俩相望吧!”
好!赵崇义听见后,马上去把收录机关了磁带拿出来,放进了另外一本磁带,倒带到要放的那首歌,那优美的歌声又响起: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有何妨,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
……这天,曾仕湖19岁,准确的说是还差四天过19岁生日。虽然在后来的漫长岁月中,曾仕湖也参加过无数烧烤,喝酒,聚会,但是最开心,最不功利,最纯真的。只有这次……
曾仕湖永远记得当年这几个年轻,幼稚,纯真,毫无心机男孩女孩……
更加记得这个聪明,伶牙俐齿,逻辑和语言都非常有条理,非常清晰的叫做赵崇敏的漂亮女孩子。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恋人。完全不考虑彼此家境,经济条件,学历,工作的恋人。几乎是可以“生死相许”的恋人。
虽然在后来的漫长岁月中,这段恋情让曾仕湖和赵崇敏都感觉万分痛苦,悲戚,肝肠寸断,无能为力。月老明明是给两个人牵好了线,但两人想沿着线相互拥抱时,可恶的月老却又从中强行剪断……
这就是命!林伯伯从字上就给曾仕湖断过了的,他一生坎坷,包括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