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在小玥的陪伴之下到了医院，看到的画面就是。

言月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坐在阳台上，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片阴影。

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隐隐的发黄，像是一个发光体，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小片阴影，像是一把柔美的羽扇。

他紧闭着双眸，本就清冷的他更加的冷漠，他美的就像是不是人间烟火的精灵，美好而又疏离。

暮成雪就那样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

她好像是有那么一抹的后悔了。

楹觞，那个药能不能停下呀！他已经废了，以后都不能做什么了，也算是得到惩罚了不是吗？

没有呢？宿主！

暮成雪轻轻的叹了口气。

阳光里的人缓缓的睁开眸子，侧头看向她，朝她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你来了？”

他朝暮成雪伸了伸手。

暮成雪知道不应该过去，但是还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他现在全身的肌肉应该都动不了了。

所以，现在他朝她伸手这个动作，一定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是的。

是她将他弄成这个样子的，她应该让他死的明白一些的。

“嗯，我来了。”

暮成雪将手放在了他冰凉而修长的手指上。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管家和小玥知道他们可能要说些贴心话，也就出去将门给带上了。

“不会，你一直都很好看。”

暮成雪发誓，她没有撒谎，言月的颜还是很能打的。

“谢谢。”

“言月，对不起。”

暮成雪不知道怎么开口和言月说他现在这样是她一手造成的。

“我知道的，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言月，我”

言月伸手阻止暮成雪继续说下去。

“我右手边的盒子里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你可以自己拿一下吗？”

“很抱歉，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力气拿起它送你，你可以自己取一下吗？”

他笑的云淡风轻的。

暮成雪也没有多说什么，伏在他的身上，拿过他右手边的一个礼盒。

“等一下打开。”

暮成雪乖乖的将盒子放下，很认真的看着言月。

“怎么了？”

“司夏，我问你，你是司夏吗？”

“嗯？”

暮成雪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言月也没有逼她，只是有些疲惫的说：“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你死了，我看着你死的，可是我没有救你。”

暮成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只是个梦而已。”

“是吗？”

“嗯。”

司夏早就死了，你就算现在做了个梦，想起你自己做的那些伤害司夏的事也于事无补了。

暮成雪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礼物。

什么鬼，吓死她了

一个玻璃瓶里用福尔马林泡了一双眼睛。

她睁着大眼，看向了言月，他这是什么意思。

将眼睛重新塞回盒子里，太恶心了。

“怎么？喜欢吗？”言月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谁的眼睛。”

“蒋蕾的，你不是说你很讨厌那双眼睛吗？我也讨厌。”

暮成雪微微皱眉：“你不是说你喜欢的吗？”

“你过来，我告诉你为什么？”言月朝她温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