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翠家在这厂宅里过得还是特别不错,也是这里数一数二的人家。虽丈夫脾气暴躁,但跟同事和邻居们关系处得特别好。
家里该置办的东西都比别人置办的早,包括自行车大推车等,各种东西他都准备得全全的。
他不好意思上别人那去借,只有这些邻居们上他这来借东西。若人家不还,他也不好意思去要回来。只是自己用时才打发自己儿子到那家把借出的东西要回来。自己也从来不得罪这些邻居。
他把家里四周都砌上了院墙。只是基础没打好,一到开春这些墙时常的倒塌,搞得他带着孩子年年在家里修围墙。
搞得孩子都很不满意,好容易休息一个假日,竟然都在家干活。唉,这围墙修完还得到地里去干活。
他在山上还开垦了一些荒地,种了不少农作物,每就像打着鸡血般的干活。
经他伺候的土地都特别好,家里青菜从来不用去买,只是买一些肉类辅食等。
这日子过得很兴旺,他还抽出工夫,抓来猪崽在家里养着。看到胜翠身体不好,便买来山羊在棚子里养起来,挤些羊奶让自己胜翠喝。
有时胜翠感觉自己丈夫,除了特别恨活干得慢,脾气暴躁外,其它方面还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但家里的活让他搞得太多了。周围邻居家也没有那么多活,只有他们家一年四季根本就闲不下来。
树楼在砖厂的工作,是把红砖从高温的窑洞推出来,每人有固定的数量。不管工作量有多大,这对树楼根本就不算事。他都会很快的完成。别人干一,他会半就把活干完的,回家便不停的干家里的活儿。
家里种的蔬菜,除了自己家吃,也都送给这些亲戚朋友。从来没有珍惜过。
自己家养的猪到年底宰了,便招呼这些好朋友在家聚一聚。还把这些肉,给俩姨子家送去一些,剩下的肉,就便储存起来留着过年。
工厂按照上面的精神,组织民兵铲除这些工人栽的自留地。他也在边上默不作声的看着。
胜翠很害怕丈夫脾气不好,跟民兵门发生冲突。但她发现丈夫只是在那默默的看着,并没有什么。
当这些民兵把自留地里的秧苗铲除以后。他会连夜把这些地又重新种上。根本不会像别的人家就荒废在那里,仿佛跟这些民兵们斗智斗勇。
树楼家也是在厂宅里种菜最多的,还种了很多的黄豆。
到秋收时,便领孩子们把黄豆都收割回来,打成黄豆。自已用车子推着去油坊,换来豆饼和豆油。这豆饼留着喂猪,豆油留着平常家里用。
日子过得很好,家里生活条件挺好,也没有紧张过,甚至比别人家吃的更好。
胜翠知道,丈夫是在老家是饿怕了,只要一有机会就会种些粮食,以防再出现那种情况。
生活就在吵吵闹闹中延续着,但家里因为丈夫的勤奋,过得也很也不错。
树楼的吃苦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聊。为了养猪,他时常半夜骑着车,后面拖着那大驾车,跑上几十里地,上糖厂拉那些糖渣子,用来喂猪。这起早贪黑的,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搞得这些孩子也很不满,拉一次猪饲料。得半夜走到第二才能拉回来,满满一车一千多斤爬山越岭的运回来,搞得孩子精疲力尽。
但树楼坚持的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生活好,文化根本就不重要,只要能识文断字就可以了。所以对孩子们学这些东西,他并不是特别支持。他认为只要身体好,能干活就能有饭吃,技术不技术的并不重要。
虽胜翠也反复开解他,但这人就是榆木脑袋瓜子,根本就听不进去。还满嘴的歪理的,我闯东北时,也一个字不认识,就靠自己的力气来生活。现在生活挺好嘛?你看这些邻居,有谁家像咱们似的。
这些邻居家的孩子,有的都吃不上。你看咱们家,时常还能吃上细粮。而且这豆油随便用,这是那些人家能比的吗?
搞得胜翠也哑口无言,确实如丈夫所,在厂宅里他们家过得特别不错。那些有文化的人,还远远不如他家过得好。
母亲的特别有道理,文化可以改变饶一生。它是任何人都抢不走的,不管什么时代,都得需要有文化和有技术的人。
但家里的经济大权掌握在丈夫手里。帮衬孩子学技术,也只能靠自已加班积攒点钱。
砖厂里生产红砖,往往需要大量的炉灰渣子来烧制红砖。每来货车运来很多炉灰渣子,在砖厂的场地上堆放着,那地方堆放得像座山似的。这些工饶孩子也都上那去扒没有烧透的煤核,这东西烧火都挺好烧的。
每家的孩子都拎着筐,去那上面去找这些煤核。他家孩子也一样去扒煤核,冬取暖还得靠这些东西来取暖。
到了秋季便让孩子们上山去打些柴火,用来冬引火做饭。
每家孩子都在这么做,何况每家孩子也都不少,都特别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