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棣听到了这番话则是缩回了要去拿酒杯的手,默默的注视着台上的变化。
顾晨晨扶着下巴的双手,也端正地放在椅子上,静静地凝视三月。
三月凝视着台下的众人:“无论你们怎么说,三月是个吝啬鬼,是个守财奴,就像任何人一样令人鄙夷的事物?我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让步,当你们决定选择我时,就要做好绝对不屈服,不退缩,每一天都是拼命的过,无论是好是坏都会因为求生的欲望,人类的本能而变得原形毕露!阳春三月在这个世界并不是温暖的季节,我们这代人生来就在严寒中,所以我更爱生命,哪怕是生命对你们来说是如此的痛苦。”
花月看着在场沉默的众人,小声的在三月身边提示:“师傅,该我收徒弟了。”
汤姆这才像恍然大悟一样也察觉出来,今天三月不太正常:“所以说热爱生命,在这里只收能豁出一切与病魔顽强奋斗的勇士,而这就是阳春三月成立的终旨。”
三月没有对汤姆抢先斩断话题的不悦,只是放下手中的小茶杯。花月恭恭敬敬地三叩首,每次叩首额头便是实实的砸在地上。黄元帅再看三月从容淡定的态度,不知为什么有些不忍,投了拜师帖,换了礼物。汤姆又为三月加了一张凳子。
花月坐在三月刚才坐过的地方,接受了黄元帅的拜师茶,花月喝茶时,抬眼望了三月,他还是那副优雅自在的老样子,便放下心来,默默的喝了这碗茶。
花月:“我们现在都是有师门的人了,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你只要记住,只要你不背叛。师门永远挺你。还跪着做什么准备?等着午门斩……?没什么。”
黄元帅对三月曾把他一袖子甩飞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自然不会把自家师傅这番话当真。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直盯着花月在眼神交汇中他望向了三月。
“起来吧,就算天下人都要戳你脊梁骨也保你能跪着。”三月不动声色地举着手中的茶杯,这是什么师徒黄元帅从满怀希望的眼神变得怒不可遏,凛冽桀骜:“师祖,我还为您准备了一份大礼!”
须知此刻在人数众多,而且还在黄元帅的身家背景下又引起了一番争议。有些人装聋作哑,拐弯抹角闪烁其辞,有的人顺水推舟,总之就是在用各种方式贬低这位好似死皮赖脸给别人做徒孙的黄元帅。
三月听了他的话,便紧紧盯着他,黄元帅便起身拿过一个托盘快步走来,将手上拖盘放在桌上后,三月掀开上面的锦帕一角,一下子把上面的锦帕给扯开,百无聊赖的看着桌上光闪闪的金条的怔怔出神。
三月听到台下议论纷纷天下之人都知他贪财,直接拿这种俗物献给师长的,想必黄元帅是头一份。东西虽该死的和他胃口,可惜,这叛逆的行为让众人以为黄元帅在侮辱长辈!
三月已经察觉自己刚才那番话吐露了一些自己不该说的东西!
三月说道:“徒弟献钱包徒孙献金条,想我堂堂阳春三月第一代老祖,哎,还望后代弟子皆能如此,不只有恭敬之心,也应该有恭敬之力。”
汤姆:“从此以后,阳春三月又多了一条拜师的规矩,投其所好,赤城待人。”
三月:“而并非是为了自私和贪欲,蝇营狗苟,筹谋多日,居心叵测,狼子野心,要比起从来都不记得别人的功劳,又从来不敢忘记来的要好得多,只有真正是如此慷慨,此道才是正道!”
下众人皆是唏嘘声,见过贪财的,没见过贪财贪的如此面怀坦荡。
花月知道师傅再次中招了!不过一个人疯也是疯,两个人疯也是疯,最后她决定一起疯!
只见花月缓缓抬起头,表情刚毅几乎一字一顿挥袖大声说道:“就像师傅说的这些年来个世界都受到了自然灾害,我国变法图强,从帝国联合走向民主联合但是在这个时代里国力日增,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它意味着什么呢?北国长久居住在冰原之上且与我们相隔两国不足为惧,但说居住在荒原之上的东唐,地处荒芜风雪不绝的西夏国一直牢牢地盯着南国地势陡然平坦、河流山川、物产丰富。南国多好,明明周围温暖如春,但是,他的欲望让他这却如冷血的鳄鱼一般,想要吞噬一切!”花月伸出食指指向了春风满面的顾晨晨。
汤姆求救似的看向南国皇帝陛下,希望这位他大人不计小人过,顾晨晨仍就是那副十分懒散惺忪的老样子,痞子气翘起了二郎腿。捋了捋头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三月已然察觉除身体不对,见花月喝杯茶就好像烂醉如泥的样子自然就将一切真相了然于心了。
等下忽然有人起哄:“三月,阳春三月的规则就是有钱就能收为徒弟吗吗?”这话问的台下众人深以为然。
三月薄唇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还得是个天才!”说罢起身,右手捏在花月的肩上。
花月娇噗一声笑出来,黄元帅恭敬的跪在地上,低着头,肩膀是一阵的抖动。就是在说自己的蠢货师傅!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觉得花月很笨,真是无需置疑的。
顾晨晨又有点呛到了,觉得说这话的三月就是个天才!
欧霏霏目瞪口呆,三月不是对他们家的花月有什么误会吧!
欧棣转过身看看几位兄长和姐姐们,都是一脸惊掉下巴的样子。
欧王、欧优、欧褞、欧强、欧风竹、欧霏霏都同时放下了杯子面容诡异。
欧棣觉得花月能把戏演的这么好也算是有表演天分了。
在这里人们在欢乐的起哄,但是他们可能不知道的是,远隔千里广袤的土地中一片颜色青翠的丛林掩盖的是打破人们心中和平与安稳的异域军队。人心中的那条鳄鱼已经张开凶猛的爪牙。
在城郊外的,一处废弃回收站,有一个成蛋状物,大概有普通的四层楼那么高,很像是一个建筑物而这个建筑物的第一层是一个废弃的停车场,第二层则是三颗废弃的大客车,并排摆成的临时居所,第三层则是两辆卡车,加一个废弃的公路履带车。第四层,是一个有履带的船体,方能行驶,现在还是未知数。不过这个充满创造力的建筑物造型,由于很是奇特,吸引了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不少自拍的观光者。
师徒二人上一刻还在椅子上坐着在万众瞩目中收徒,下一刻,一起来到这里,三月有些懵了。
花月则气鼓鼓的脸像口爆米锅似的说:“师傅,你怎么在收徒的时候睡着了?”
三月摇摇头:“应该是我们收徒的时候,现场死人了,我真的只闭了一下眼睛!”
花月:“真的吗?”
“不!”三月缓缓走到花月面前握住她的手腕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在那个现场有三个远远超过世俗中玄学界修为的大能!还没有人敢在那里猖狂。”
说到这里,他在她的耳边近乎暧昧的低喃着:“黄元帅那点狗胆子不过是弄点特别的调料!花月……”
霎时,那破旧的建筑物突然玻璃崩碎,三月倏地就将花月公主抱避开了那些玻璃碎片的冲击,师徒二人跳到了那破旧建筑物的顶层,花月看到这些破车堆砌的建筑物里冲出了一些全副武装的异形人类,称之为玄学界魔怪。
三月安静看着他们,师徒二人此刻早就隐匿了身形。花月炯炯有神的看着下面破窗而出的魔怪:“看起来都是一伙的。”
一只身材壮硕的树妖,突然从天而降,魔怪把他团团围住!他毫不留情的杀光了面前所有敌人,在树林里形形色色的魔怪对这只树妖发起攻击,为首的是一个长了九个头,人面蛇身的魔怪,这种打斗很快吸引了师徒二人的注意。
就看见那只树妖拿出一把型号为m1919的散弹枪,将九头蛇要打得落花流水,一会儿下来就剩了七个头,散弹枪不愧是专业爆头的武器,很快,这只树妖就被其他妖魔组成的矩阵束缚在地,三月用有些凉凉的声音的低声戏虐:“我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真是连一个健身的机会都不给呀!”
这只愤怒的树妖疯狂地生长着自己的藤蔓,直接变身成为巨大的绳索,凶猛的角逐这几只魔怪,幸好这只魔怪队伍的助力及时赶到。
师徒二人同时蹲在顶层,三月然后有兴致的屈指算了算:“那树今天是死不了了!”花月白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师傅,你能不能别剧透?”
说时迟那时快就要被这只巨大的树要全部绞死的时候,一道光确切地说是一道,像有一只小鲨鱼游过来那般闪烁着银色的光芒直接用中一记树藤抽打加束缚捆绑的方式将这只树妖击倒,那项小鲨鱼一般的远程伏击,以三月的目力来看,是一名长相清透小巧可爱的好像十一二岁的少年。很快又起身,看向那些魔怪,他便决独自应战,可那只树妖拿着散弹枪一次次开枪,少年却一次次闪开,每次席卷而来的藤蔓都会把被少年精湛的刀法一一化解。然后少年也似乎习惯了散弹枪的攻击,一时不查,他只抓住了那树藤的卷曲,并发出了两次远超普通修饰极限的攻击打爆了树妖身上的巨大枝干,三月见状毫不意外:“这家伙打的太慢了!对不起这拳法!”
花月见状,有些好奇询问道:“师傅,你认识这个少年吗?你怎么知道他使的什么拳法?”
三月直接对花月摆了摆手嫌弃的说:“不认识不认识,真是丢人现眼!”
下面一场好戏才真正开始,到那只树妖彻底被少年轰死时,真正的大boss才终于现身,他驾驶着巨型坦克,随即一枚炮弹就扑向了三月,少年和魔怪与敌人打成了一盘,而看着他们浴血奋战的师徒二人却很快被和少年明显是一个组织的魔怪队伍包围。
三月把花月等挡在身后,花月想向三月解释:“我发现。”三月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美丽的女士不需解释。”花月斗蓬下的肩膀抖了抖。
三月对待敌人时那真是秋风扫落叶!三月一起身一波攻击性很高的拳法迎面而来的魔怪被轰成了渣,这可把这些魔怪惊坏了,他们即将开枪时,下边也在战斗中,猝然间,一辆重卡直接挡住了所有子弹,就在大家愣神之际,一个黑衣男子半跪在花月身前的,三月话音未落,便被那名男子挥手打断:“我看看谁敢对我儿子动手?”
突然,和树妖打斗的少年嬉笑着从下面跳到卡车上头笑着这位身份不明的黑衣男人走来,而这黑衣男人只是少年的目标,面对自己从未遇到过的终极敌人,少年笑的一脸兴奋,随即便冲上去。
几乎是霎那间,少年被切成两半的,直接变成了两个整体,两个人有分别,从左右两边像刀刃一样冲着黑衣男人砍了过去,再冲过男人的一瞬间,两个身影接着合而二为一,而黑衣男人的反应极为敏捷,根本无法命中目标。
少年回过头去,却看见那黑衣男人分毫没有动!看来踢到铁板了,少年气愤的推动战役,用一种无法用肉眼察觉到的速度不停的的围绕着男人变换身形,那黑衣男人:“你不要抱着这种可以偷袭我的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