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巨浪滔天,连整只船都浮在浪花上,花月想支撑着起来,结果没弄好,直接重重的磕在了三月的脸上,温暖的气息在唇部一闪而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在众人眼里理所当然的强吻,就……突兀的发生了?花月已经完全处于呆若木鸡的待机状态。
花月,一直都当他是个花架子,没想到这家伙只是徒有其表,败絮其内之徒!花月不过想想自己紧张什么呢?这很正常花月在心中告诉自己,没什么好紧张的,是不是?
模糊暧昧的的概念一闪而过,两个人的亲密接触还停留在上一个时间段,花月慢慢的很磨蹭的,从他的身上起来了。三月清了清嗓子,怎么办?扇花月一巴掌,然后说这是自己的初吻,可笑,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花月也不是什么街头恶霸?就假装是小孩子过家家了!就算他满面无辜的模样,红透了的耳尖都使劲在昭示一件事情,羞涩!
“你……”
“你……”
两声你重合!更加尴尬,两个人起身之后,船上突然传来轰动全场的叫喊“在一起!”,“在一起!”花月和三月这时才注意到周围都是群众,不,都是观众。
花月想了想:“应该不会赖到手里吧?”丝毫不知这是渣女心理的花月就这么坦率地离开了!
三月实在是羞涩的不知所措,呆呆的愣在原地,有些害羞地啃着手指小声说:“落荒而逃的不应该是我吗?”
“快去追啊!”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哭笑不得的喊!然后马上有人附和着,让他快去追!“那女孩子是跟你表白呢!”
三月踟蹰着往花月离开的方向走去!
花月觉得身后有人拿着一个笨重的箱子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你还跟过来干什么?”
三月给自己鼓足了劲大声说:“我跟你一见如故,不如结伴而行如何?”
“哼,如何,不如何?男儿无性如铁,女人无性如麻,本姑娘逍遥一世!自然要览遍天下美色,才不会带一个没有油盐滋味的拖油瓶!”花月说道美字展开扇子,回头轻轻一瞥,果然这货还在脸红!
三月在有些茫然,不过他却感觉到了一些转机顺嘴说道:“美色,我还是有的。”
花月实在忍不住整转过头拼命忍着无声的狂笑,拿着扇子的手抖动不已,她笑得太激动了,终于知道师父为什么老爱欺负人了!欺负起这个艳若春花,清如白鹤的君王版三月,花月真是心舒意满、远思长相、欲罢不能。平复了半天心情,花月不加思索的用手一指叫后面一撇:“那路上就多劳你破费了!若是,有求于我须的将菩萨一样供着。”
三月很是会看人眼色,上前扶住她的手:“全听姑娘的吩咐!”
花月却摆弄他的手指,十指相扣,然后拽着他,用一种若俯若仰,若来若往,身轻如燕,稳若泰山的轻功,如赴春风般,逍遥游无垠天地般来到船帆上。三月踩在船帆上,衣裳猎猎作响,脱去了那件毛皮大氅,她里边的衣服更加华美飘逸,花月不知何时拿出了一个酒葫芦,这是那赶牛车的汉子的,三月不想多说她什么,这姑娘看着罗衣从风、机迅体轻、姿绝伦之妙态,却天生一副毫无操守,鬼魅心肠毒。
花月把酒葫芦递给他:“邀君共享。”
“不义之财,在下不敢享用”三月摆了摆手。
花月:“万物生于天地之间,非人所有,小女长在山野之间,非君所有,所谓不义之财乃是五谷生于天地之间,灵气孕育,岁月酿造,我与苍生共同所取享用,有何不可?”
“可是你不问自取啊!”三月听她说话云里雾里,但是也可以理解,然后又自叹不如!
花月则适用流盼明媚的眼睛突然盯着他,然后又露出洁白的牙齿,一手凌空拿着酒葫芦,尽情地仰头喝酒,之后又拽着三月的衣裳,然后逼着他向前低三人,在船帆上花月贴上去又送上一吻,三月顿时觉得一股酒味甘泉顺着喉咙直下,酣畅的酒味,那和飞鸟、云层聚在一起的美丽眼眸充分表达了花月将他的心弄得支离破碎,混乱不堪的风流清伦、唯我独尊,花月倏然间停下了吻,竟没有和他说什么。
而是仿佛是在报复一样站在风帆上在天地肆无忌惮的大喊着:“三月!三月!”
三月不只是为何胸腔中产生一种共鸣?怎么感觉自己一点也不吃醋好像熟悉呢!然后头昏昏欲睡,脑袋沉沉的,就从船帆上折了下去,花月一转身,就看见三月从船帆的上边,折了下去,忙飞身去接。
花月抱着三月的腰身转了几圈落地,三月,模模糊糊的看到花月的脸然后又昏了过去。“原来酒量这么差!”三月在昏倒之前,耳边传来花月这样一句嘲讽!当然对这个女人她甘拜下风,、无力反击、更是欲罢不能!
三月不知怎么了?竟然做了一个梦!竟然梦见他的寝宫,金碧辉煌,华丽的落纱帐下,女子的轻声一片大红的帷幔若隐若无的传来,顿时撩的他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三月快步上前欲探究竟,美丽的女子睡如婴孩,浅浅的笑容挂在嘴巴,下面他不敢看!那女子赫然就是花月,三月转过头刚想伸出手给她盖上被子,一双柔软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只轻轻一提他经被带到床上,三月脸慌张的红了,脑子里飞快的转了一圈,花月睁开眼睛在她耳边轻轻说“如何?”一声缠绵悱恻的女子的呢喃,三月只是觉得心里发烫,脸上也发烫,在一片大红的帷幔,被喜欢的女子引诱的几乎勾魂夺魄,三月在心里默默的念清心咒,丝毫不敢孟浪!
花月:“可惜呀!”这小师傅不敢孟浪,可是她敢啊!“小哥哥,你觉得我如何呀?”
三月慌张不已:“不如何?”一把推开花月,花月见她这般害羞,只是抿嘴一笑,挑起了他的下巴:“长洵,你若是个女孩子,这般娇气恐怕已有一尺厚的情书了!”
三月这正转身坐着低着头分毫不敢看花月:“姑娘还是手一些礼节,我乃是得过的君王,并不是姑娘!”
花月觉得他这么官气,更是觉得有趣,忍不住笑嘻嘻的玉手钩在他肩上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扶在他的后背上弄得他浑身麻酥酥的似乎要沉浸其中,又忍不住提醒自己,花月在他耳边轻吐哈气风情万种的说:“你是君王,所以自然有我这种妖精使出浑身解数,勾得你魂不守舍、欲罢不能,从此君王不早朝。”
三月此时此刻,只是觉得是非善恶,都对他没有太大意义,连清心咒都对它没有什么用了!但是秉着良心,他也快顶不住了!
于是又如抽中二风一般死命的从床上起来,总是也逃脱不了花月的玉手,可能是因为武力值的差距,三月只能向前一跪,然后向后一倾直接又摔又跪的,从床上滑下去!
花月只是笑意盈盈的对三月挑了一下眉:“长洵,就喜欢你这副不解风情的样子!”
三月终于逃脱这个魔女的掌控了,心里忍不住也松了一口气,自觉要逃出狼口,心情愉悦很是潇洒地向花月行了个拱手礼:“我说不如何?是因为你只是一个虚假的梦像,不是她,更不是我心中的她!”
花月此刻站在他面前,身上穿着一个肤色的吊带裙,露出可爱的膝盖,圆润的脚趾:“长洵哥哥,春宵一梦值千金!你何必考虑这么多?”
“她虽然有些厚颜无耻,是和世上的人大多都不一样,她江湖客中风流无双,我是跟她相处时间不长,但是知道她志在高山,志在流水,汇天地自在、集蓬莱仙气于一身……”
花月直接用枕头丢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摆摆手说支起一条腿,侧躺在床上:“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高山流水遇知音?她是一个餐风饮露的女神仙。”天爷呀,是谁给他这样的错觉?花月觉得入梦一晚真的是呜呼哀哉!这是木头吗?三月觉得这梦貌似有点真。
三月连忙拿着剑正色:“繄洞庭兮流斯护,舟楫逝兮仙不还,移形素兮蓬莱山,歍钦伤宫仙不还。花月在我眼里就是个女神仙,你是什么鬼魅魍魉一边去?”
花月了这话,顿时拄着脑袋的手抖了一个秃噜,真是不知羞愧好还是调戏好,只好说道:“要不你看看你给我摆一个知识,好让我的高冷形象在你的心中回光返照一下!”
三月听到这话,果然动了,花月笑得媚眼如丝:“小样,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三月非常慎重地来到他面前,然后起身给花月盖好被子,花月一口仙气吹起被子,又飘了下去!三月更加谨慎地把被子铺在花月面前。三月手上拿着为红色的帷幔将它迅速的放在手上,然后隔着帷幔用力一推花月,兴许是没料到这一出花月立刻被他推到了被上,三月小心翼翼地捏起两个被角然后一拉一扯,花月没缓过神来一个被卷就做好了!
三月向花月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就走。
“三月,不,长洵你家餐风饮露,栉风沐雨的女神仙这个样子啊!”花月气急败坏的说。
三月忽然脚步一顿,花月忍不住心下一喜暗道原来他这个小哥哥,喜欢泼辣货:“快把我放开,否则老娘让你好看!”
三月转过头,郑重的说:“餐风饮露,念饮!姑娘,不必客气!”
三月面带笑容合上的门缝里还透着花月尖叫和床上疯狂滚打的声音:“长洵,老娘今天跟你结了死仇!我要折磨死你……”
三月忽然睁眼这是一家比较普通的客栈,好歹这是一个上等房间,只是他的身上什么东西这么沉?三月不知昨夜做的噩梦是真是假,不过只要醒了心底总是松了一口气,自己觉得是女色狼从口里逃生了:“真是不该!”他刚睁开眼缝。
“不该什么?”只觉得是从上面传来的声音,然后看见一张熟悉的俏脸,三月心中又是咯噔一下,然后平复了一下心境说:“姑娘,虽然我们一见如故,我也知道你不知礼法,但是这坐在男人身上,确实不可!此乃是男女大防。”
花月忽然从床桌上拿起一只碗,将里面的汤水一饮而尽然后俯身向前撬开三月的唇。一种苦涩无比的味道,突如其来,不过三月对面前这一切也有些了解了。
花月想起他在梦中做的事便觉得咬牙切齿冷声说:“我与你素昧平生,花你的钱总是要照顾你的!”
三月老被美人这么压着,没有淫邪之念,但是也压力山大,听她这么客气,而疏离的话,骤然回神:“多谢姑娘照顾,承蒙姑娘这些日子照顾,待我回到国都定不会如此委屈姑娘一尽地主之谊。”
花月点点头:“我要吃鱼,烤鱼!”
三月连忙说:“不如姑娘起身,我这就去买。”
花月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以三月上腹部位起身:“食古不化,不解风情。我可不想为了点臭钱就给个闷葫芦做打手,听说你擅长舞剑,下次起浪时,我想看到你跳个剑舞!”然后,拿着手中的扇子,一甩衣袖,大摇大摆的出了房间。
三月呆呆的摸着自己的唇自言自语道:“这大概是我们第三次接吻了,是不是应该私定终身了?”这么想着耳根子突然滚烫起来,他不自在地摸了摸,然后抿起了唇!
花月出门时还有些生气,抓着扇子刷的打开然后一些非同寻常的火辣辣的香辣的令人眷恋的鱼肉香飘来:“何以解忧,唯有鱼肉!”她转身就卖进了餐厅,摇着折扇点了一桌子的鱼肉!溟海有各式各样的三文鱼,尤其是刚捞上来一做,鲜香无比,本来三文鱼就是味道鲜嫩融汇了船家的绝学味道更是与众不同、别出心裁、独予性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