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看着所有人都在布置现场。文化兔有些情续的去四处捣乱,还差点打翻了甘山亲自准备的合卺酒。有些累了,刚回到窝就看见自己窝里多出了两坨生物。顿时,面露不喜。
百里屾:“咪呜。”(这个小兔子怎么看起来有仙气?)
百里牧:“大哥。不仅是这样,你看他竟然是一只公的。为什么宝宝是母的?”
百里屾:“咪呜。”(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莫非是那个道人故意的。)
这两个家伙直接被弄晕,带到了文化兔的私邸中。
“闭嘴,你们这群家伙。说是谁把你们带到这的?”文化兔开始严刑逼供。
百里屾:“咪呜。”“好像是一个白衣服的道人。”
文化兔想了想自己平时看到的好像都是白衣服的人。“那她叫什么名字?”
“花月和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百里牧回答道。
百里屾么不做声的拿爪子拍了拍旁边的兔子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咪呜。”(你是从哪里被抓回来当宠物的。)百里屾似乎已经看破了他们共同的命运。
文化兔高傲的抖了抖自己的胡须:“老子本来是在月宫修行。三月和老子以前是使劲浪的朋友。嗯。但是这个背信弃义,为美色插朋友两刀的家伙,竟然把我送给了他徒弟。”
南国皇宫里,雕花木门外,是一间华丽至极的闺房。毛茸茸的貂皮地毯,水晶雕成的玉椅玉桌,紫金纱遮掩着的玉华木榻!
花月躺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起来,安吉拉斜睨了一眼,萧如明无可奈何的摆摆手。“已经叫了三十多次了。”
“这样赖皮的样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花~月~贞子~慢慢从老式电视机里爬出来,你把手递给她,她给了你一……”
床上的女人立马起来了!
“时间到了吗?”花月看着被大家包围的自己忍不住有些惊慌。
“你还知道有时间这个东西,人家已经催了两次妆了。”萧如明还是头一次见这般能睡实的姑娘。
花月害怕的穿上了喜服,欧棣不明显地撇了一下嘴,道:“老头子还说了,这是秘方,专治你这毛病的。”
欧霏霏脸上僵硬的笑立马消失,不见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天呐。这是谁家的妹妹?”
欧风竹表现的格外慌张,摆摆手:“好像不熟。”
萧如明:“幸好我们不是一家人。”真是同情新娘,有这样的亲姐妹,更同情这些亲姐妹们竟然有一个这样的奇葩妹子。
花月醒来之后,满意的看着身上的捧纱龙凤秀禾服!
“听说你胖了,所以这个衣服加了些纱,若隐若现。倒也争了几份色彩。”欧棣不客气的夸奖。
“八姐,为什么我就听不出来你是在夸我呢?”花月听起来有些懵,不乐意的说。
“因为她其实想骂你。但是你今天要有点数,毕竟是你大婚才给你点面子。”欧风竹一针见血的打击着小妹妹。
花月一向懒着理会这些破罐子破摔。连忙来到镜子前,萧如明笑道:“如此看来,都不必我们几个着急了,睡着的时候我直接给你绞了面。其他几位姑娘都是给你画好了妆。盘好了头发。”
花月看着镜中侧过脸微微一笑,更是美得妖艳绝伦!
肖瑞冲着门高声喊道:“里面的人快开门!”
“快开门!”
里面不肯开,还有欧霏霏笑着喊了一嗓子:“再来最后一首!要新郎官作的!”
这下所有人都看向三月,三月容貌清隽,翩翩公子,红衣翩翩,气度雍华,不扎不束,微微一笑。略一思索,便开口道:“宝质夭桃嫌太白,何必凡脂拖天真,玉台小诗眉浅处,花烛筵前与君饮。”
“好!”顾晨晨与欧醇风等人笑着抚掌。
“说得好!”周世林大声笑起来。武高月是个心急的炮仗脾气。
“你们这群女人,不要纠缠了,到时候,对饮合卺酒新郎官自会念给新娘子听,想听多少催妆诗都有!快开门!”
在大笑和起哄声中,闺门终于开了,迎亲队伍又拥着三月进去,鞭炮声唢呐声齐鸣,正在这热闹喜庆的时候,一旁的礼宾司仪汤姆用极其高亢的尖锐腔调高声唱喏道:“寅时三刻,吉时到!”
“如明背着您出去。”萧如明小心翼翼地背起了她。
外面又传来了喊声:“请新娘子上轿!”现在的轿子自然是指着车子虽然婚礼是复古式的,也大多是缘着感激女皇亲点的原故。
花月的手指一紧,欧醇风拍了拍她的手,呵呵笑道:“别紧张,都有这一遭,来,扶着老爹的手,”
“哎。这个手扶我。”顾晨晨连忙也把手递过去。
花月感觉到自己被两个强健的男人挎了起来,她的视线一下子拔高了许多,能看见萧如明迈出的脚,一步一步走向大门处。
身后传来欧风竹等人的声音,有些模糊,听不太真切,但是她却能听见唢呐的声音,越来越近,还有那些热闹的欢笑声,越来越明晰,鞭炮的声音响起,管弦唢呐齐鸣,伴随着人们的欢呼:“新娘子上轿咯!”
花月听着那些嘈杂的欢声喧闹,眼下只有方寸之地,竟有一种恍如在梦中之感。
“新娘子,上轿了。”
萧如明低声说了一句,便弯下腰来,将背上的施婳送入了车中,大红车帘被拉上,那些喜庆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面了,施婳隐约听汤姆拖长了声音高喊道:“出发!”
声音一落,便感觉身下的车稳稳地往前而去。
一路冷冷清清的诚实出现了不少围观的人。街上有不少行人纷纷凑过来看热闹,有人非常吃惊的观望,不少人打开了窗子。本来空寂的城市,突然间生动了起来。
一户人,窗户被打开,一束天光从外面照了进来,那人嘴唇微微动了动:“新娘子?”
他的女儿也跑过来。她听见了父亲那吃惊的话语,小声问道:“爸爸,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外面了。”
“再等等。”女孩儿眼中的阳光又褪去了不少。男人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
下了车,顾晨晨,欧醇风一左一右挽着花月,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厅堂里,花月蒙着红盖头,只隐约看见上面花烛高燃,四周人头攒动,到处都是人。
花月感觉到自己的手中被塞了一条红色的锦绸,两边的人走开了,她有些无措,正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锦绸的那一段被轻轻扯了一下,花月立即意识到,这就是要拜堂了。
锦绸的另一端,是三月。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里,花月的心立刻就开始紧张了,那些暄闹的、令她不安的人声都逐渐淡去,她的目光直直看向正前方,仿佛透过这片大红,能够看清三月的脸。
“咳!”是三月发出的咳声,这意味着警告,或者是开始。
顶沸的人声渐渐安静下来,屋子里没什么声音了,正在这时,汤姆高喊道:“一拜天地!”
花月感觉到萧如明轻轻触碰了自己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锦绸那一端轻轻动了一下,花月少见的机敏,立即反应过来,默契地俯身拜下去,其动作与三月一模一样,同时拜下,同时起身。花月却突然看到一双熟悉的官靴正站在他们面前。
有些心惊,难不成是女皇来了?
“二拜高堂!”
这下不必暗示,花月便转过身去,对着那堂上的顾晨晨和甘山深深一拜。
“夫妻交拜!”
锦绸那一端又动了动,花月对着三月的方向,盈盈一拜,三拜过后,汤姆高声喊道:“齐入洞房~房!”
众人笑起来,花月感觉到锦绸被轻轻扯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然后十分顺从地跟了上去,她昨曰听三月说过,这时候只能由新郎牵着锦绸,将新嫁娘牵入洞房之中。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花月已经听不到人声了,她随着那锦绸一路往前走去,走过大厅,到了要上台阶的时候,三月忽然停住了。
花月疑惑地抬起头来,望向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他可没忘了这货,小心眼。也是怨自己将在今天睡大了。
才问完,紧接着,她就感觉到三月径直过来双臂竟然将她打横抱起来,花月低呼一声,下意识紧紧抓住他的喜服,听见三月在自己的耳边轻笑起来:“今天,头一次,你圆满无错。我在房中为你备了礼物。你且找找,我等下就回来。”
但是来观礼的都是官场商场上打滚的人物,不说四国首脑早就各种名争暗斗,成天相互制裁的都快不死不休了,可今日各种心思往肚子里藏,表面上还是一团喜气,你来我往,敬酒的敬酒,道喜的道喜,十分热情。
若不是有王国戎、金皓轩和一杆子小弟在,三月恐怕应付不来,即便是如此,他也假装喝得有些醉了,甘山见他这般,便汤姆和金皓轩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便拥着三月往厅后走,一边未成年人。菁锳、肖瑞还得向追过来敬酒的欧醇风赔罪。
欧醇风则是大呼小叫的说:“贤弟是为兄误会你了,都是为兄的错。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花月我女儿……必须得嫁给你啊!”顾晨晨在一旁拦住他:“花月也是我女儿来干一杯。”
七月七本是个好日子,只是最近这里的天气有些寒冷,风吹过了时,带来了远处一丛花清冷的香气,出了大厅,夜色便笼罩过来,原本脚步踉跄,走路不稳的三月站直了身子,也不需要扶着了,笑道:“多谢相助了。这是几枚丹药,不成敬意。”
甘山咋舌:“原来你醉酒都是装的。”
三月把丹药放在他手中一脸坦然的说:“我没醉,我表现的很明显呐,我直接把药拿出来,汤姆和金皓轩、肖瑞、菁锳就已经坐不住了啊?”
三月有点紧张,告诉自己蠢徒弟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他的心底柔软又小心……
门被推开,原本假寐的花月瞬间恢复了精神,花月故作淡定的朝门边望了一眼,正对上三月微红的面颊和有点儿闪躲的眼神。
三月觉得自己更紧张了,耳朵竖了起来,微微颤着音:“老~婆、婆”
“老、婆”三月后悔喝那么多酒,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师、”开口就错,
三月扶着门的手僵了僵,“老、公”
“你、你来了。”
她说的有些磕磕巴巴的,平时很正常(迟钝)的一个人,突然就不会好好说话了。
花月听三月小声别扭的叫自己老婆,也慌张的应嗯了一下,声音又轻又软,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三月明明市侩无比竟穿着喜服也有如此飘逸脱俗之人!
红衣如妖,气质如雪,整个人散发柔和洁净的淡淡光芒,俊美得非神非魔、非妖非魅、神情间也有着一种超然风情。
一道蓝色的闪电划破了夜空,紧接着,又是一个震耳欲聋的炸雷。
花月惊叫一声,胆小这毛病,她这辈子是改不过来了。
“师傅!”花月有些担心的说。
“嗯。”三月已然把美人抱到胸前安慰。
“不会被汤姆听见吧!”
“汤姆夜里睡得沉,而且他早就被遣走了。”三月又解释了一句。“该叫老公了。”
花月微怔。用力捏着白玉贴喜小酒盅的手力度稍微松了松。原来这是为了体贴自己的失措惊叫的解释吗?
三月抬手戳了戳蠢徒弟的额头,问:“听见了没?”
花月“唔”了一声,捂着额头小声说:“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