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今天又是花月要大开杀戒的日子。第二种,她大发慈悲。表现十分有修养。虚伪一点,宽容一点。
啪!可惜虚伪这种东西,花月可能是三辈子都可遇不可求的,这东西得日积月累,在天地造化汇聚之时,不知不觉就从自己的肝上长出了这种东西。
但是,花月正在努力沉思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完美的,平静的解决眼前的事呢,很显然,在下一刻……她就选择了第一种。
“千畔,快去厨房备好今天所有要用的食材,把桶里的土豆都刮皮,今天的主菜都收拾出来,所有的碗全都烫一遍……”
来到了厨房,果然后厨里的人还不少,三月品尝到水中已不再是本应慈爱悲悯的那一味甘甜,品到的却是充斥着杀戮冷酷和贪婪…
“把这些完全都给我洗了。”花月冷声冷气的说,不知为何周围渐渐没了声音。
作为一个上神,他有自己的原则。
但是想到今天自己差点被普通的修罗女给抢去……
身上又没有法力……
即使活了20多年,他还是头一次体验到人生是如此的复杂……
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都是成了家的男人应该有的担当……
还是好好想想花月为什么给自己留下那么一封绝情书,他大致上的猜测是因为有些不可抗力的发生花月可能献祭自己,以身证道,这么说倒是有些可能!
而且这种猜想也60%的得到了女皇的肯定。
这要是一年之前,他一定觉得是80%。自从,花月经历了两场雷劫之后,他再也不敢小看天道的数据……意志了。
数据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就像密码箱上的三个数字,只要满足了三个数字,可成的几率,就能获得一套新装备。打开新装备就可以,闪电战般的碾压所有对手。
按照轮回的说法,众生的命格,大多是天生注定的,有的人抽中的是付出,而有的人抽中的却是福报,这就像播种和收获。
花月这一辈子,是天上孤傲的上神,早就没有了男和女的观念。
就像今天,那修罗女各种嚣张跋扈的行径,他都没有理会,但这问题一但上升到伤害性命,那就不只是男和女的关系,而是善与恶的关系了,这样花月身为神仙就不得不插手制止,这恶因恶果。三月专心致志地做洗碗,可老半天,不见花月说话,便侧目又看了花月一眼,见花月依旧倚着窗台,仰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天。
“你见过新娘子了吗?”花月倚着窗台打量他。
他复杂了半刻钟,再想想自己有什么把握,可以让花月能全身而退。于是他又想,该不会是进了之后,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可是完全想不起来。无论是吃饭的姿势,还有身上的任何东西。都穿戴的截然不同
花月看着他陷入了沉默,倒也不意外总共也只待了短短两小时十分钟。
她怎么想都想不透,刚来那时决定给他打个电话,弄清楚对方什么态度。但没等电话接通,花月又自己挂断了。
想到师傅当时救自己相当激动的模样,花月觉得新婚前一晚还是别去打扰三月为妙。
花月勇猛但绝不鲁莽。每次作战前,她必定要亲临一线了解敌情,深入查看地形,大到敌人主阵地,小到一座小土坡、一条干河沟,都会牢牢地记在脑子里。
这时候的花月显得极其投入和专注,有时甚至一整天都忘了吃饭。
而在不远的地方冥河的修罗场上,有上千名的修罗,正在作战,血海东集合了一千多人的修罗军,血飘香靠着两百人,硬是牵制了数以万计的天兵天降。
然而令人唏嘘的是,血海们天将川竟然仍旧不知道阿修罗帐下有玉面修罗血飘香这样一位骁勇之将。
在今年的“血海之战”中玉面修罗血飘香率先峰军在冥河血海作战,天界大军凭借一大片血雾实施阻击。血飘香赶到前沿观察后,即以一部兵力绕道侧翼实施佯攻,并以主力从血海正面进行强攻。
事后神勇修罗不解地问他:“血飘香,你向来不主张从正面硬攻,为什么这一次要冒险?”
血飘香回答道:“敌人满以为有血雾可做障碍,我们一定会从下方进攻。这种情况下,侧翼恰恰是天兵的最强大的地方也是血海天将最满意的地方,所以我才要给它来一个出其不意。”
果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支修罗大军冲过,血飘香将其予以全部包围缴械。
经此一役,玉面修罗以智勇之名闻于两军内外,按其战功,本应擢升,但血飘香打仗前是先锋将军,打完仗还是先锋将军,并没有得到提拔。
花月正在又一掌拍在自己心口:“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那阵上旌旗闪闪,这阵上鼍鼓咚咚的。狼烟煞气射天宫。昨朝混战还犹可,今日争持更又凶。”
花月愣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确认道:“你要陪我去修罗域?”三月立刻点头。
那军阵上旌旗飘鼓,万千天将团团绕,一阵修罗杀气、血雾、红云弥漫地府,狼烟煞气直冲九霄。昨日混战,今日争持。
“什么?玉面修罗!”宽肩修罗
宽肩修罗顿时暴跳如雷:“他一个半人有什么资格代替神勇修罗!凭什么让我去接待他!”
“这是修罗王指定的?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别激动别激动,别上火别上火,你看你这话说的,从头到尾都是大不敬,要是玉面修罗那帮人知道了,准得在修罗王你一本狠的。”商血裔阴测测地笑了笑,一副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表情:“神勇修罗,你既然不愿意,必然有不愿意的理由。来,你跟我说说。如果理由充足,我商血裔劝修罗王立刻换人。”
宽肩修罗噎了一下,那个理由谁都知道,可问题是……他的脸色更黑:“这怎么说得出口?”
商血裔端起桌上的酒水轻抿一口,嘴角含笑立刻道:“说不出口的理由那都不是理由,既然是这样,那……”
“商血裔,你明明知道我……”宽肩修罗气的更是不打一处“商血裔请你善良,神勇修罗已经很冤枉了,不要再来牵扯我了。”
“呦!冤枉的人多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长得帅招女修罗[微笑]”
商血裔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宽肩修罗您吧,本身起点就和神勇修罗不一样人家那是将军王,怕不是大家都是冤家吧!加油,老祖回家前,我们一定会打败天兵的!”
“不过我听说。神勇修罗一直在人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听说是在25年前捡到了一个小孩子。据说还带回去当个宝贝养呢。”宽肩修罗忽然想起一条绝妙的推拒理由
“25年前那场大战,最后究竟是我们老祖赢了,还是天宫赢了?”
“哦,我知道某些人。又在想什么?”商血裔战术心术可是无一不精。而且连那场骇人听闻的大战都参加过:“的确很难说,是不是?毕竟那位高权重、声名远扬。”
“所以说你是押老祖?嗯,赌注就是接待玉面修罗的脸怎么样?”宽肩修罗
商血裔很和蔼地对他咧嘴一笑“唯一令我好奇的是我们如何得到正确的答案?”
宽肩修罗立刻做打哈欠流泪状,纷纷起身散会,并且都用上了轻功的步法,嘴上说着这话,一眨眼眼前就空了:“根据可靠消息,神勇修罗之前有令旨说除了打仗。不许搞大型仪式,所以就一直忘了提。”
宽肩修罗冲上了矩阵。天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向右一躲,贴着地面打了个滚,同时转身抽出腰间佩剑,与那柄斩下来的长刀一碰,发出一声冷而刺耳的撞击声。
宽肩修罗一击未得手,脚尖落地,立刻反手收刀转向,伏身向他下盘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