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此仇必报!”这份杀气使得她眉宇间涔涔的细汗,以及乌黑浓密的的丝发所彰显的娇柔之美,似乎很是不合时宜。
“她说的每一句话,各位都记住了!这就是我阳春三月的态度!”
三月不能涉足政治看着战战兢兢的金皓轩和武高月,突然低下头,让人毛骨悚然。
岁见眼神下意识乱飞,发现之前还站在旁边的三个大臣,已经散落边边角角,务求不打扰两个大人物的神交。岁见气定神闲的收回目光。
三月率先开口说道:“总统阁下,想不到,繁忙如你也有时间莅临,我们这家小小的医院!”
岁见连忙摆手说道:“阳春三月的传人,为了在我们北国治疗疫症奉献了自己的一腔热血和宝贵的生命!阳春三月的精神和数不胜数的善举,永远我们温暖着北国人民的心!”
尹文卿正站在最右角,脸色发青,目光正对花月手里打开的一尺长锦盒,花月瞪着里面静躺的物件那上面贴着黄元帅的名子。
“您可不可以放过我的老师!这个是我偷偷给他取的血样!”尹文卿支支吾吾地说出了条件。
这小子不知道北国医药业联盟这场国际官司,实际上已经触碰了岁见底线吗。不但触犯了法律也在和南国打官司中。影响了各国的国际利益,已经是政治争端问题了。
她要是答应了,岂不是把自己脑袋放上断头台。更重要的是,她不可能为了别人去为难师傅。尹文卿低声下气来求,却被她一口拒绝。又会影响阳春三月的发展,如今她实在是不想再出这个糟心事。
花月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压下去的脾性冒了出来,厉声喝道:“尹文卿!你是真不知假不知,三月在帮你出头!就是在逼我们国家所有无私奉献的跟你们国家道歉认错!我徒弟冤枉的死在了这片土地上!他是会盟大赛的亚军,这里有很多凶手,就算他死得再冤枉也不会人跟我赔罪!”
到最后,她眼睛通红,眼神凄厉,当中恨意让人胆战心惊。
三月沉默须臾,迎着她的恨意开口:“尹文卿,把东西还回去。我可以把他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否则,有些人早就应该受到惩罚了!”
岁见终于开口:“三月,黄医生死在这里,是我们失察,但为何要闹这么一出?这里是医院,大家早就已经检测完毕,黄医生是死于病变!”他知道三月眼力不佳,想必已然看清了自己的暗示,两人什么都没说,心里便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真是没影的事儿!我本来是想先去查一查的,可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查了!”三月最终开口:“这两位躺着的这个你认识吗!”
岁见面色不变,但是心里一惊讶,弯得像柳叶的细长眉毛就高高扬了起来。“他们不就是黄元帅的长辈吗?”
“这明明是一个唱大戏的丑角!”三月指着那个妇人说:“我刚才说是他的小姥姥!在你们北国的确是个俗语,通常女性都是小姥姥,男性都是大姥姥!但是在我们南国!是继室!”
老妇人惊骇得眼睛睁得核桃似的嘴上还在高声狡辩:“你胡说!我和我们老头子是原配!”话虽这么说,众人则是对二人有了探究怀疑的目光。
三月看着那老头子僵硬的表情再次开口:“说吧,总统到底给你多少钱来演这场大戏!若是这场戏结束,你们也会彻底消失!”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那老妇人恨恨的说道。老头儿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要不是他们鬼迷心窍,又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收回目光,却刚好对上花月那一对眼睛泛着血丝的眼珠子。。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心里止不住的难受,说不上来为什么。
岁见冷声哼道:“我只认一句话,凡事要讲证据!三月你不但打扰死者安宁,还想在我们北国雁过拔毛地刮三尺吗?”
岁见这话俨然是在指责三月的人品有问题。话虽如此,这一番话之后,众人的呼吸都各自注重了几分,每个人眼中都有些许的恐惧,若有若无的飘向三月那个人就有一种这样的魔力,充满魅力,也充满煞气,还有一股子由内而外的祥和。总感觉他们站在这里一刻就有一种要被阳春三月马上包包子的节奏。
“你有一根做工十分精美的手杖,我回答道,上面刻着的字是什么,这个手杖你买来还不到一年,但是你花费了不少功夫在手技的一端,凿出一个洞镶上了一颗红宝石,把里面的秘密……”
三月说的话,在他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巨大的信息量给他带来了猛烈的不安,就像一场噩梦一样着急打断。
“够了三月,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够了!”
三月停顿了一下,却回头继续说道:“使它成为一个难以抵挡的武器。我在想如果你不是担心会遭遇什么不测的话,是绝对不会采用这样的防护措施的,除此之外呢,它也有的门道,他可以发射暗器一个小小的激光术可以切割人体,就算是一辆火车,极速冲来也会从头切到尾,噢!这个世界充满了玄学,学普通人,为了保护自己,这也没错,你又是如何呢?”
“啊!三月你知道我听到这样的消息是多么的震惊,我好伤心不知道那个家伙像一个无耻的恶魔一样,就像是玄学界不停的压榨着身上顶着伤痕去地里劳作普通人的那些张狂家伙!我为什么要忍受你们如此放纵无礼!”
“我徒弟的命如此金贵!几乎身上一直都穿着防护服!他从来都不去触碰别人!”花月咬牙切齿的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白书农静静的站在原地,准备看戏。只要这傻子坚持和三月对上,那自己就可以脱身了。
想到这,白书农又看向那个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妇人老头,脸色一僵,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好巧不巧,不仅是夫妻俩,花月也正好看着白书农,白书农这一眼吓得他又往后退了退,双腿颤抖着,刚想落荒而逃。
“快把老人抬进去呀,还愣着干什么?来了这里的都得隔离!”三月一发话就直接扣下了所有人。金皓轩看这架势,娴熟的忙张罗着。
“三月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宠着死人嘴里,挖出真象!难不成你想青天白日的开坛作法,白日审阴阳!”岁见心中不禁鄙视起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恨了,明明自己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难不成他不怕自己脱不了身,想到这里他心下大惊,若非身份使然,他必然会赶紧求饶。
“动手!”三月发号司令。启归联盟的人直接拿下了尹文卿!“三月自认管理严格、教学严谨,徒子徒孙皆是有真才实学的,杀他的难度在这里,倒不是没有可能,但他绝不可能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就去了。继续吧!”
启归联盟一出现众人都开始有些惶恐了,自从疫情发展之后。启归联盟只要一出现必是拿人。顿时也不管这些是是非非一个一个巴不得这场祭奠立马结束。
“岁见查清他的来历了吗?看来你这个总统当的不地道啊!”三月淡淡的问道。老太太还在扒着棺材不想走。“他的姥姥姥爷,前两年就去世了,否则又怎么会到现在都没出现呢?把他们送到警察局!”
那老妇人高声喊道:“听说这里办丧事!我们被半路捡来充数给他当长辈的,只是不知冒犯了大人,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了!”两个人继续求饶。
“给我看仔细了!是谁抓你们来的。”
两人不敢说,只有不停的求饶,三月眉头一皱,复又说道:“算了,你们下去吧。”
“还要继续查吗?”金皓轩又问了句。
等了一会,见三月没反应只是盯着面前的奠字,金皓轩观察不出他的眼色,只好应了声“是”便退出来了。
宴上,花月带着她收的几个孤儿做了苦主,直到人都走了。
三月向前两步,拨了拨三花月鬓边刚被弄乱的发丝。花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站定才又看着他道:“谢谢你,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以后一定加倍偿还。”
三月愣了下:“加倍偿还,怎么偿,怎么还?”三月的气息逼近,问道。
“一百倍够吗?”花月看着靠近自己脸的慢慢开口。
“不够,我要你以身相许。以后你的事我来扛,你的仇我来报。”花月怔住了。
“怎么了?蠢徒弟?”三月看花月就像一只呆头鹅,以为自己说的话太出格了。“你我夫妻之间本来就应该相互帮持!”三月想方设法补救。
花月却突然又红了的眼眶。心里难受的低下了头:“仇我自己会报!我不是那么没用!”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三月几乎是脱口而出,花月两行清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她努力把脖子撑得跟长颈鹿似的,幻想着自己是个天鹅不会为这一句感动。心疼,好久好久没人心疼自己了。
三月见到自己把人给哄哭了。轻咳了一声示意金皓轩领其他的孩子出去。
三月摸了摸花月乌黑如墨的法顶。
一室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