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看到那满天燃烧的星云。
藏经阁内玉溪总算甩开武高月。来到藏经阁最核心的地方。
昏暗的墙壁上一是盏吊灯,密室内丝毫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显得妖异般地鬼魅。绿灯焰一动不动,只是尽情地燃烧,此刻在暗黑的衬托!
一个蒙着双眼被束缚在这里的男人一动不动?
她取出一本名为海蓝星的孤册,直接将它撕成碎片烧成灰烬。
“噗!”血液喷在地面。很快就被吸收掉了。
“一个大道之基已毁的人。是当不起灭世之罪的。”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女人向身后看去。
“不用看了,你寿元将近!师祖说血海该换一个屠夫了。”黄元帅竟然动手头上的面巾。
玉溪大吃一惊:“你怎么可以动?”
“说了多少次,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这个主人能不知道吗?”
玉溪破口大骂:“混蛋,你竟然用傀儡术暗渡陈仓。”
“竟然还说要拿我换。”
玉溪一抹嗜血的笑绽放在脸上胡乱擦掉唇上的血:“是我一厢情愿了,不是因为人家会愿意换。”
“不是一厢情愿,是你在做梦。对了,友情提示。你撕书的时候听到什么声音没?”
“什么?”玉溪查看自己的周围。她的眼底也出现了明显的杀意!正要出招,武高月走了过来。
武高月砰的一下,凭空出现身后跟着另一个黄元帅。
“武叔,想不到你的刀法又快了。”另一个黄元帅开口。
而被绑住的黄元帅就变化成一堆废纸。
玉溪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既然你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果呀,只是因为我,而且我也要把这个因果还回去。如果像你这般,只能被天道抹杀了。”
“武叔,师傅说过有一颗星球和海蓝星及其相似。只要把他们的命运交织相遇,到时候自然可以相互替换。”
看着密室内浩如烟海的大书柜。武高月慎重的看了一眼黄元帅:“那个小坑货,你们师傅施主没有告诉你是那本书吗?这里有又没有检索功能。”
谁知黄元帅得意一笑?理所当然的看着了他那张黑透的脸,的眼底也出现了轻挑的讥讽。
“看什么?看你跟你师祖又学坏了。”
“给你。”
黄元帅将一个纸包拍给他。
武高月忍着怒火,差点没拍他脸上。打开一看:“是符箓?”
“是洪福齐天天公作美顺心如意天官赐福符!”黄元帅笑的满脸嚣张轻佻。
恐惧渐生,因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光明来了又走,只有修士知道了这场战斗已经不属于人间,于是山洞愈发悄怆幽邃。
“是上方的神仙在打斗?”最后还是一名修士,深沉挑破了天机。
“这些人真的不会杀我们吗?”一个年轻人多多嗦嗦的问楚老师。
“不会的,他们好像已经清醒了。”
“我们修道者是绝对不能沾染因果的,更何况杀人是要遭天罚的。”一个黄衫男修,扯了扯自己满是灰土的衣襟,这才发现他身上就有很多血迹。
被笼罩在长时间的安静中,他们父母紧张地抱着孩子,生怕不懂事的他们发生一点声音,修士坐在石畔,神情各异。
花月的意识终于清醒了。
这里还是那片空中的花园盘徊的花路。
远出白衣飘飘,一位仙长坐在那里,背对着自己。青丝如墨羽在阳光下竟闪出一缕耀目幽蓝光泽。但看不到正脸。满树纷纷樱桃,妖艳无比的花瓣,落在他肩头。他未亲手抚去,因为未片刻驻足。
虽看不清容貌,但是这清雅飘渺的背影,绝对是那位仙长。
花月浑身一激灵,这已经是第三次裁在这。
认命地捏嗓子讨好的说:“不瞒您说,三月实在是太难杀了。
您放心。我都明白,我这就过去给您把仇报了。可前提是您的高抬贵手,把我放了呀。要不然我怎么杀掉三月?
说说花月就从怀中拿出一个盆正是那雪白小博美的新窝聚宝盆,从山泉中舀了一些水,小心翼翼的来到花丛间,三个深呼吸,一盆水浇了下去。果然如自己所料,泉水一瞬间消失,却瞬间生长出了绿芽,眨眼之间便已经生长到一米多高,然后开出了大朵大朵的牡丹花,花朵硕大,雍容华贵,秀韵多资。绿叶扶托着点点小菊,万紫千红,灿若繁星。那些姹紫嫣红的山花,宛若皇冠上千万颗美丽珠宝。
花月惊呆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特狗腿地,搓着鼻子:“那什么,这位仙家,我们那边马上就世界毁灭了若是这个世界毁灭了他,再去到别的世界里,我就更找不到他了!到时候就算我算无遗策、战无不胜、肖勇善战,但他避而不见,我也没有办法呀。
花月说完找到传说中仙长正面,却呆住了嘴巴,变成一个大大的O型。这一次她看清了他的全貌。
什么绝世姝颜,倾城倾国。
这分明是……
身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秋眸湛湛,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嘴角向上翘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出现在嘴角,这道优美的弧度让花月觉得这像……比掐死她更加诡异。
三月带过一抹自信的笑意,如同雪岭青松迎接了冬日里第一缕暖阳:“想不到,当年一战,我肉身被永生囚禁于此,而你则是被我击败的魔界尊神!”
花月脸色骤然变化这时,她的心像被一瓶鹤顶红浸透,觉得五脏六腑心火燎原、火烧火燎、难以忍耐:“我只是好奇,你究竟给了我什么?到底是哪种东西让本尊留你到今天!”
三月只是淡漠疏离的笑:“人性中的单纯罢了!”
花月由他疏离引来的悲哀,已经达到不能再痛苦的境界了一时之间就不能思考:“你以为我会信!单纯有什么用?”
三月薄唇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单纯确实没什么用,但是一个纯粹的心!遇到一颗有城府的心就会被装进去!合二为一!”
花月面色更冷:“混蛋,竟然给我的是蠢。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罚写了!阳春三月的规则你写上三千遍,不知道你是否会有自作自受的感受!”
三月对于她的态度,有些意外,但也会心一笑:“自作自受,这方面我一直都不吃亏!因为我爱钱!所以向来一本万利!”只要能逃得了这里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花月冷哼了一声!
“不如我们先下棋吧。”三月一挥衣袖,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石桌,石桌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
花月已经坐在石桌在另一边不知不觉间又闭上了双眼。
石桌上的棋盘俨然是一片星海。
三月流血的薄唇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口中却喃喃念到:“破空者,四柱者,九曜者……皆归大道!杀身成仁,杀!”
三月神情平静,脸色苍白,内心痛苦万分却眼神极为淡然然后也合上了双眼。
“你来了。”花月出声看向身侧的男人,就像两个人不是夫妻,而是认识千百年的旧友!
空间扭曲,两个人已经落到一座不知何处的祭坛上。
“你宁静了吗?”
“我是魔祖罗睺。你呢?”花月红衣摇曳,露出迷人的笑颜,令人有些怦然心动。
“幽冥血海……”三月还没说出自己的名字就被一剑横过来!三月反手止住了身上的血。
“婆婆妈妈,打一架还要再什么馄饨海里设什么千年机关?”花月神情漠然,毫不在乎。
花月又暴起出手,只闻锵锵低鸣,铮铮的重剑破空而起,直刺三月的面门。寒冷的剑锋,瞄向的是以前下方那依然染上一道殷红的胸膛。
那人身上的白沙有万道护法有万丈光芒,来自幽冥血海里的守护。
显得花月眼里的那道身影无比高大,仿佛受千万众万千众匍匐仰望。
“嗤!”一声贯穿胸口的的声音响起。
花月猛然停止前行,刀刃与伤口处皮肉剧烈摩擦。吓得她整个人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似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作的。看着脚下的背影,常见已经贯穿他的胸口。
“你输了。”
三月一挥衣袖。
长剑上的那道符文便告完成。
花月再刺带出一团恐怖的湍流。
然后她整个人都消失不见。
就在她闭着眼睛,感觉到自己在坠落。落地声响起的同时,四周响起无数声震惊的喊声。
“罗睺!魔族不朽!”
“罗睺!”
花月却闭上了眼睛,努力感觉到这里的不同,这里应该是有异常的。这里的人一片哗然,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老祖。罗睺!”
谁能想到本应该全部覆灭的上古魔族竟然会有这么多幸存者?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天道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存在。
花月满脸怒容,眉挑如峰,又满脸惊恐,她眼瞳紧缩如红线,一招劈在祭坛上,才暴出一道恐怖的巨响。
“灭世一拳!……”可谁知,她刚起势就被压住!
三月压着花月的双臂直接要转向另一个地方,白光一闪。
花月交战中看到了他的脸,他神情凝重,不复以往!
花月哈哈哈狞笑道:“三月!你果然老了!”
三月顿时觉得满身信心都泄了气:“是呀,真是看不得你们魔族同类相残。人老了,心也软了。你真是疯子!”
早已空间变换,两人又来到一处杨树洞前。
花月没有看见那时她那招一出然后空间碎裂,无数惨呼声响起,无数魔头断腿掉首。
三月被逼无奈,只能出招。一挥衣袖,十二品血遇出现。持元屠、阿鼻尽出鞘!肃然气息之下,花月顿觉挥刀之势开始变得凝滞起来!花月身为魔祖出手向来毒辣,连受两招,三月还能站在这里实力已经不在她之下。。
“想不到你还是有所进步的,不愧是血族的老祖。”花月:“咦,这厮来做什么?”花月一双眼睛看向了虚空。
“寻本溯源!走你!”
三月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就像是春风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三千域外的天魔受死吧!”玄门外一干道士不断逼近。
“红云道兄!”花月惊呼出声。
天际一道红色影飞了过来,瞬间将的金身射穿,红色的杀气冲天而起,那红色的杀气已经化为了水雾。
而此人正是红云道人身上还飘散出一股淡淡的……血香:“罗睺、冥河你们怎么在这儿!”
“红云道友,请留步!”远处又飞来一个身影。
“镇元子!”三月也有些吃惊。
花月看到前边的身影,仿佛回到了从前向后一躲。
“这是?”欧醇风的严父外表花月不怕才怪呢。“罗睺大哥,您最近几百年天天倒霉了,您就别惹事了,算我求你了离我和红云到有远些行吗?”都要哭了:“明明是好事,被你给弄成了坏事,坏事弄成滔天大祸,要不是兄弟我们还有几分本事,怕是已经被你连累死了。红云,我们快回到西牛贺州吧!如今在道场上得了一道。”
“唉,看在朋友的份上,龙汉初劫之前二位可来我幽冥血海长住。”三月躬手道。这里的“龙汉”,则是先天天地元始天尊统治下五个年号(龙汉、赤明、开皇、上皇、延康)中的其中一个年号。
先天天地出辟之后,世间共由四大族群掌管,即龙、龟两族掌海,凤凰一族掌天,麒麟一族掌地。
“龙汉初劫这是何劫!”红云满脸疑惑。
“届时到道兄就会知道。”三月说完便把花月拖走了。
“届时飞龙在渊,凤凰浴火,圣御瑞兽,再续前缘。”三月余音仍在,人影不见。
“你这厮,竟然还敢非礼我。”花月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你想说什么说吧。”
“你明明知道我必须得以沙入到,若是这条传言出去。他们三组怎么能相互斗争。”
“果真,你还是我那个蠢徒弟。你知道劝架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三月脸上依旧噙着笑,花月眼中这笑容便成了讥讽。
“什么?”花月抱着玄铁剑没好气的说。
“拉偏架。”三月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我是以杀到自然不怕杀业。可是你此刻不是应该在血海修炼吗?你就不怕劫因果?”
“你不知道什么是幽冥血害吗?你们不杀人,没有怨气,怎么生的幽冥血海啊?”三月给她一副坏坏的笑容,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他的解释十分完美,但这不符合魔祖眼中他那个宁顽不灵,苦心修炼,不问世事的样子。
忽然空中声音滚滚如雷,寒水河震荡不休:“龙祖你给我出来。”
暗中的寒水河神忌惮的看着那巨大龙身,眼中闪过一抹畏惧:“不死鸟,本座又不是傻子,明明斗不过你,却为何要出去与你决一生死,再说了,你有无亲的生命死得了吗?就算是死了,喷一把火也能活。”
北溟河神在心中嘀咕不停:“两位大能,我给你们腾个地儿,你们慢慢打,俺家都没了!”
北溟河神一边哭一边往南走却发觉麒麟一族正在往这边出发,只好向北拐。
罗睺修习杀道,乃是以杀入道,杀遍天下才能成道。